唐妍坐在病房前的椅子上,她从小练舞,落落大方,非常有气质,她一向挺直的腰板仿佛随着服气住院而弯下来了。
“你爸爸原先身体就不好,当时你在校门口打人上了头条,那次跟你吵架之后他的身体就更加严重了,我一直劝他好好休息,他害怕公司有状况,一直都不敢休息。”
唐妍哭肿的眼睛,就像一泓清水被砸入石头一般,荡起的层层涟漪,她永远是优美,不落尘俗的舞蹈家
她抬起头看着比她高一个头的儿子,成长路上他们一直缺席,记忆中韩信尚在襁褓,牙牙学语,幼儿园的时候。
韩信再大一点韩乘业开始接管韩信爷爷韩国君的公司,唐妍去各国演出,二人成就很高,他们很成功,在各自领域里万众瞩目,他们都是佼佼者。
只不过在韩信的成长旅途中没有父亲的严苛和母亲的温柔,除了家里的崔姨,他永远都是一个人。
他的原生家庭本来就有问题,外人看他是富二代,他从小就祈求父母的关怀,他玩世不恭,行为恶劣,打架抽烟,一开始也是希望父母可以多关心他一点。
后来他也看明白了,无论自己是好还是坏,他们根本就不在乎,就真的堕落下去了。
“妈,我会让他放心的。”
“你二叔二婶那边,在公司里面闹了不少的事,你堤防着点,他们估计要分股份。”
唐妍起身带着他出了门,她一直不愿意离开医院,她柔声对弈星和葛君浩说道,“你们带阿信一起去集团看看。”
她扭过头,踩走到了西施面前,抬手替她温柔的整理了碎发,“施昊群也在公司里面,你们也去看看。”
西施,施夷光,西施的妈妈叫做西瑗,父亲叫做施昊群,她有两个名字。
几人刚打算离开,走廊里很多人,也有很多人压着声音窃窃私语,但也不怎么吵,医院不算寂静的走廊里突兀的响起了女人尖锐的声音。
“哟,刚来就要走啊!”
女人穿着耀眼的红色丝绒鱼尾裙,凸显出曼妙的身材,她踩着高跟鞋,从走廊一旁走了过去。
她打扮的很隆重和唐妍一身照顾病人的家居服形成了很鲜明的对比。
韩乘业病倒,公司里就是韩颢海一手遮天了,韩颢源,韩乘业的亲弟弟。
她是韩乘业的弟妹丁诗伊,也是韩信二叔的妻子。
丁诗伊婀娜多姿的走到了几人面前,乐呵呵的说道,“哟,信信回来了。”
韩信捏着拳头看着眼前的女人。
唐妍上前道,“弟妹来了,坐吧。”
“哪敢啊,嫂子,你说你一声不吭把信信接过来还要他去公司这是什么意思啊?他从来都没管过公司里的事情,难不成大哥病了就让你儿子白捡这么大的便宜,我们家颢海这么多年低大哥一头,他也为集团做了不少贡献,难不成现在让我们拍拍屁股走人了?”
丁诗伊尖锐的声音也和医院的安静格格不入。
唐妍一心扑在舞蹈上,不愿意去管集团里的勾心斗角,她不是个强势的主,她一直都是干干净净,清心寡欲的高岭之花。
可即使唐妍不愿意,她也明白,老二那里,韩乘业病了几天从来没来过,哪怕在电话里的问候都没有。
他们夫妻二人之前在集团里面兴风作浪,如今韩信回来估计也是医院里面有他们的眼线,眼线告诉了他们,丁诗伊这才急忙赶过来。
“二婶,你这么说话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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