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施曜一百零二.夜杝也来了

“小子倒是挺会说话的。”

东方曜的话再一次说到了施家主的心里面，他的女儿就是应该拥有最好的东西，无论是什么东西，只要是有最好的就应该给西施的。

“伯母呢，怎么这么久还没有见到，出去了吗？”

“施夫人刚刚就走了，你们来之前没多久就走了，早一点或许还能正好撞上，但是你们来的有点吃了。”

槿逸吃着桌上的瓜子跟西施个东方曜复盘刚刚的情况，施家主也在一边听着复盘，看来夫人也是不放心所以才单独把他们叫出来问问的，是他低估了夫人的能力。

“就这样吧，明日的事情明日再说更何况这不是什么都还没有发生吗。”

施家主一瞬间有点看开的样子，好像夫人说的也有道理，这是夷光看上的就算不愿意难道还能强制要求夷光和他分开吗，既然不现实，在这里看着也没有多少的用处。

“夫人呢，去何处买东西了，我过去看看。”

“夫人，夫人刚刚一直在老爷身后，刚刚离开府没有多久，老爷现在出去应该还能看得见。”

跟在他的身后？看来夫人也不放心让他一个人，那可得赶紧出去了，再不去可能就看不见背影了。施家主直接快步出府果然看见了走的很慢的施夫人，感觉那么慢好像就是在等他一样。

“夫人这是要去何处，我陪你一起。夫人一人多孤单，还是让我陪着你一起吧。”

在夫人面前的施家主一向没有地位也没有什么架子，言语上更不会出现什么本家主之类的话语，自称一向都是“我”。

“老爷不是要去看看夷光的那些朋友到底为人怎么样，怎么还有空能够关心到我，受宠若惊了，老爷不比如此。”

“夫人这是什么话，不是要去给夷光添置一些新衣裳，那自然要带上我一起也好参考参考。”

施家主一个劲的往上贴，只要他不说就没有人知道是他在厚颜无耻的跟在夫人身后，不过了只要是一个江南的人都知道，施家主啊真是怕夫人的很哦。

“夫人您来了，这次可是要买些衣裳，最近上新了一些新的款式，这都给您留着呢要不要看看。”

甚至各大店铺的老板都很有眼力见，施家主是个什么东西，只要施夫人来了，那第一时间肯定是要照顾好夫人的。夫人点头说的好才是真的好，“施家主”也只是一个名号，实则早就名存实亡咯。

“不，今日来不是给我自己买衣裳，这不是夷光回来了，想给夷光添些衣裳。”

“原来是小姐回来了，怪不得看着您笑盈盈的整个人的状态都特别的好。”

“是吗，夷光好不容易回来一次我自然是开心的不得了。”

施夫人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状态这个事情，她识大体，整体的仪态动作什么的一般都不会失利，这两日有些想念夷光，估计面色差了些。今日的状态完全就不一样了，什么药都不需要喝，夷光才是最好的解药。

“夫人这边请，里面都是一些最近各个小姐们都喜欢买的一些热款，夫人看看有没有中意的。”

“带路吧，我去看看。”

热门款式其实施夫人不是很喜欢，她一般买给西施的衣服都是那种看着很朴素但是面料又比较舒服的那种，不要有太多的刺绣但是既然有的就要非常的精致。老规矩，价格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只要穿着舒适就行。

很多人有时候会说，西施穿的衣服怎么那么素，是不是施家已经没有钱能给西施买衣服了，其实价格比看上去的贵个两到三倍，也是世人一直误解施家的一个原因之一。

“夫人，当真要买的这么朴素吗？不如看看这里的半部分。”

“不好看，买这么浮夸的裙子，夷光也不会喜欢的。夷光一向穿的衣服都比较的朴素，突然变得这么浮夸她也不会适应的。”

“也是这个道理了，这个方面还是看着夫人的吧，我也不懂。”

“老爷啊您就相信夫人的眼光吧，夫人买的东西向来都没有什么错的。”

店里面的人也在支持施夫人，是啊夫人买的东西一向都是没有错的。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谁敢多说一句话都是死，施家主可没有那么大的肚量。他又不做官也不需要太过于去在意别人的什么目光和评价。

“是夫人说的什么都对，我都听夫人的。”

最后也就买了几件衣服就打算回府了，其他的什么东西也不需要买什么，府中也不缺少，也不太需要买了。

“夫人要不要去买些首饰，跟着我这么些年也没有给你买些像样的首饰。”

“老爷可是多想了，我哪是那种肤浅的人，老爷的好心我就收下了。我平日中也不喜欢戴这些东西，如果老爷真的有心的话不如多买些字画给我。”

施夫人不喜欢那些浮夸的东西，戴着感觉上也很难受，还不如不戴呢。花钱去买这些装饰的东西还不如买个字画来挂在家里面慢慢欣赏。

“夫人喜欢那袁先生的画作我知道，等下次袁先生再来江南的时候必定给夫人求来一副画作。”

说来也很奇怪，是施夫人的态度不够真诚吗，为什么袁先生一直不太愿意给它作画，无论是出于诚意还是态度他们都已经做到最好了。

“袁先生若是不愿意，那便不要强求了吧。先生一向都是随心而为定然不喜欢这样束缚的感觉。”

好的作品，在作画的时候作画的人要心境自由，不然画出来的作品总归会有一些不太好的毛病在里面。

“夫人想要，就算是价值千万我也给你买回来。”

钱，施家还是出得起的，全看施家主要愿不愿意罢了，不用想肯定是愿意的。

听说东方曜要回来提亲的事情，夜杝和袁曲也是在忙完在京城的事情之后就开始往江南赶，这么好的一件大事可不能错过了。

“你这手里拿的是什么？”

“答应给施夷光的画作，听闻施夫人一直很喜欢我的画作，真是我的荣幸了。”

“你这画的也一般啊，施夫人眼光那么高的一个人是怎么看上你的，傻人有傻福？”

马车上两个人也不是很安静，有来有回的互相嘲讽。袁曲要是知道施夫人对她的画作这么痴迷的话当时就应该留一幅在施府，花那么多的冤枉钱做什么。

“你如果觉得你也可以的话，也可以去画一幅送过去，你看施夫人搭不搭理你就完事了。”

施夫人一直都是一个很严格的审核标准，如果施夫人都能说好称赞的话那多半都不会差到哪里。

“京城中有名的评画师多了去了，都没有人敢质疑我这个阁主，阁中也有很多人都觉得不错。”

“那是他们不敢，要是去掉那些身份你看看谁还会夸你，何况京城中那些人跟施夫人完全是比不得的。”

“那你要给东方曜当做聘礼吗，这可能会成为所有东西中，让施夫人最满意的一件。”

看的出来夜杝这是在吐酸水，自己就算去下聘也会被施夷光拒之门外，能进去的人只有东方曜。

“你既然不希望我给，又何必说这样的话。”

“就算你给施夷光她也有很大的大概率会给东方曜，那不如直接给他好了。”

“看你了，我给谁都可以，夜杝面对自己的内心，你能骗得过任何人但是你骗不了我。跟你一起游走江湖这么些年，我难道还不懂你是怎么想的吗？”

夜杝很想去提亲，但是他又害怕会被拒之门外。在江南被这样拒之门外的年轻人数不胜数，夜杝不想成为其中的一个。

“你带了几幅画作？”

“一幅，如果你需要，晚上的时候我可以再画一幅，不是什么难事。”

“袁曲陪我去提亲可好。”

“好。”

夜杝的话完全就是在袁曲的意料之中，他也不意外，情理之中可以理解。凭实力如果能给施家主和施夫人留下好印象的话，那也是一件好事。

“留下一个好印象比什么都重要，如果伯父伯母那一关东方曜过不了的话，那他和施夷光也成不了。”

“我会努力还请你助我一臂之力。”

“小事，我跟随你，那你的事情我都会帮。”

虽然看不出来袁曲的选择方向但是袁曲是向着夜杝的，所以他对东方曜也不是很满意，这样的人配不上施夷光。就算是作为夜杝的对手也还需要一点，现在也配不上。

“看施夷光的选择罢了，如果做不了伴侣，我也会是他们最需要的盟友。施家想造反还需要理由和情报，这些我都有。”

“把施夷光作为交易对象岂不是更好，这样他们就可以享用你的全部东西，更不需要那么耗心思的去找你要一些想要的东西。”

“夷光不是物品，我心甘情愿的不愿意交易。”

“交易”这个词在东方曜看来太过于利益了些，西施那么干净的人作为交易就会留下千年的诟病。

“施家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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