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和正文没关系
nighy(我…)
nighy(写回忆录吧!)
我的回忆录
恐惧,憎恨,悲伤,愤怒……当我第一次睁开双眼,我感受到了它们。同时,我看到了他——充满正面情绪的金色光球。母亲说,他是我的同胞弟弟,她将与情感之树融为一体,守护它的重任落在我们兄弟肩上。
母亲最先寻到人类身体(说“寻到”不准确,当时遍地都是它们),让我们穿上。讲真,我讨厌它。它穿起来像个大麻袋,密不透风,又闷又热。我仅仅想伸伸胳膊腿,却戳出几个洞,没几下便破破烂烂,不能穿了。我向天起誓我绝不是故意的,弟弟也一样。
母亲没有责备我们。她打开监视器,飞快在宇宙中寻找合适的躯体,嘴中喃喃自语。我从她身上感受到了惶恐无助,我很担心她。终于,她停下,苍白的脸上浮现笑意——她在反转之下里找到了Sans,骷髅Sans
母亲是世界上最神奇的母亲,她复制了两份一模一样的躯体。骷髅躯体穿着很舒服,没有皮肤阻隔,能量可以肆意释放,我们非常顺利地拥有了身体。我的弟弟叫Dream,这很符合他的个性,他确实是位大梦想家。而我的名字,Nightmare,梦魇。时至今日,我执笔回忆,不由得一惊——母亲取名时,莫非,早已预料到一切?
母亲深深叮嘱我们:“时刻守护这里!” “小心人类!” “别触碰你兄弟的果子,管好自己的区域(我多么希望我牢牢记住了这点)!”她一遍又一遍叮嘱,我们一遍又一遍承诺,承诺中夹杂着毒誓,惩罚也如期降临到我身上。
可是啊,那段时光,是我最幸福的时光。
母亲虽与情感之树融为一体,我们仍能感受到她的气息。微风吹动树叶,发出“沙沙”声响,那是她温柔的低语。仿佛她仍陪伴在我们身边。
我们埋葬了人类的尸体——那可真是大工程。我不知道我出生前发生了什么,或许是场大战,在他们扭曲的脸上,我看到恐惧与绝望。埋葬后,我们返回树下,发现树干上竟有一道巨大的、丑陋的伤口。我猛地明白了,对那些人类,我不再同情。
“我们把它遮住吧?”我提议,“母亲一定不想让别人看见它。”
“绝妙的主意!”Dream笑着同意。那时候,他总笑着同意我所有举动。
我们找来块金黄色的大布围好,我觉得它单调,想画些东西上去。画什么好呢?我转向我兄弟,他正仰头,凝望这金苹果微笑,眼中似有微光。光,阳光,太阳!我急急寻来画笔颜料,画了个大太阳。温暖又和煦的太阳,愿它能慰籍母亲受伤的心灵。我轻轻一笑,我竟有些艺术天分呢!
方圆百里,鲜有人烟,似乎这世间只有我们兄弟一人。孤独于我而言,好比静谧的夜晚坐于树下小憩,安闲自在。Dream却耐不住寂寞,他的小脑瓜里时常冒出新奇好玩的点子解闷。
春天,万物复苏。鸟儿在歌唱,花儿在绽放。我们倾听鸟鸣,细闻花香,互相编织花环戴在对方头上。因为手笨,花环常散开。我们不在意,嬉笑着闹作一团。
夏日炎热,夜晚最有意思。请想象一下吧,漫天的萤火虫飞舞,与漫天的星光交织,在漆黑夜幕的映衬下,绘成梦幻般的色彩,直叫人移不开眼。蝉不知疲倦地鸣唱,蛙声响亮地附和,草丛中,不知名的虫儿们合奏一曲曲乐章。我喜欢坐下静静欣赏。Dream喜欢追赶萤火虫、捕捉蹦跳的蛐蛐,像个好奇宝宝,总也闲不下心。直到玩累了,才在松软的草地上一倒,翻几个滚,望着星空感慨:“要是时光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该多好……”然后缓缓闭眼,在大自然怀抱中沉沉入睡。
是啊,要是时光能永远停留在那一刻,该多好……
秋天便忙碌起来,老有几只傻傻的小动物想偷吃苹果。尽管我们无数次解释情绪苹果绝非普通苹果,不能随便吃,它们依然眨巴眨巴眼睛,想尝尝滋味。我倒还好,一只莽撞的蠢鸟儿啄了口黑苹果后,连连作呕,哇哇乱叫,自此再也没有动物敢靠近黑苹果。Dream就惨了,金灿灿的苹果在太阳下散发诱人的光泽,更别提它所释放的愉悦与幸福感,令动物们垂涎。最麻烦的是鸟儿,它们振翅高空,叽叽喳喳嘲讽我们。Dream踩在我肩上,装出凶狠的模样吓唬、驱赶,才勉强保住金苹果安全。再不济,我们还有王牌——叫家长!它们的父母辈均认识母亲,训斥几顿后,它们自然不敢了。有几年时间,小动物们从山林中为我们带来甜浆果,可能,是在表达歉意吧。
冬天是一年中最无聊的季节,整个世界都在沉睡。我们躺在地上数苹果,数多一个,数少一个,怎么也数不准。唯一确定的,金苹果与黑苹果数目一致,如同中国太极八卦的阴阳鱼,维持绝佳的平衡。但冬天偶尔会给我们带来惊喜礼物——雪!这白色轻盈的小精灵带给我们兄弟无穷的乐趣。堆雪人,打雪仗,在雪地上留下一排排足迹……玩啊玩,浑身挂满冰晶都不舍得停下。玩着闹着,春季又悄然来临。
我记不清就这样度过了多少春夏秋冬。当时我们兄弟俩多快活啊!彼此作伴,形影不离,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拆散我们,没有任何烦恼可使我们忧虑。天真的我一度认为,生活将永远这般进行下去,永远永远,直至时间尽头。
然而,一群人类和怪物,发现了我们……
nigh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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