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交换

晨昏朦影下海平线上空的云层被染成五颜六色

十分好看而诱人

而对比之下

海平线下的沙难上发生的事情就不那么诱人了———

某个家伙：大人…求求你…救救我…

一位半大的少年正满身是伤的扒在地上

挣扎着抓住一抹黄袍

黄袍的主人不是别人

正是那个改变伊莱命运的人———哈斯塔

而祂正居高临下的望着那人

冷漠的眼里不带任何感情

祂不带语言起伏的开口

说出一个简单明了

同时也冷冰冰的答案———

哈斯塔：不

那人依然紧紧的抓着哈斯塔的袍缘

挣扎半天却说不出话

哈斯塔：放开

少年不放，似乎只要抓住了衣缘

就可以得到救赎

就可以劝退死神

那位一身黑袍的家伙步态虚浮的绕过一处房屋

出现在了哈斯塔视线里

那家伙愣了一下

三下并做两下的跑向两人

哈斯塔静静着望着他的动作

似乎又在盘算什么“好玩”的事情

那家伙在少年旁边立定

开口间带着笑意

#某个家伙：大人，可是别来无恙？

哈斯塔见那家伙正浅浅的笑着

淡淡开口便说出了他的名字———

哈斯塔：伊莱

伊莱出礼貌向哈斯塔行了个礼

那个两人都见惯了的礼

仍然带着旁人所不知的意义

某个家伙：拜托…救…

地上那位见两人熟

抱着最后的希望求救

尽管求救的声音小到不能再小

好在伊莱听到了

他蹲下身去安抚那人

又轻轻的开口

伊莱大人，你这是为何？

哈斯塔盯着低头的伊莱

似乎看到了不一样的忠诚

地上那人继续抓着黄袍

听不进，也不想听任何安抚之词

哈斯塔：无聊便找人玩玩，坏了便弃之罢了

伊莱不爽的抬头望了眼哈斯塔

他讨厌祂如此轻视生命

从前也是，现在也是

但理智没让他把讨厌的话说出口

他还有任务在身

见伊莱没回话

哈斯塔提问了

哈斯塔：汝今儿怎有得时间来于此？

伊莱尽量简单的回答

伊莱救人

哈斯塔：何人？

伊莱他

一段不带感情的对话过去后

伊莱依然望着一直抓着哈斯塔黄袍的那人

他的目光解释着上句的“他”是谁

哈斯塔轻轻一笑

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好玩的

哈斯塔：汝欲空手将人于孤手中带走？

伊莱从祂口中听出了一丝可能性

便站了起来，对上了哈斯塔的视线

哈斯塔发现伊莱的身上少了份年少青狂（绝对不是轻狂，两者意思不一样）的执着

多了伤忠诚的沉稳

伊莱您想如何?

哈斯塔迷了迷眼

给人一种计谋得逞的感觉

伊莱认真的望着哈斯塔玩弄的目光

哈斯塔：作为交换，汝留下

伊莱当然可以

伊莱的反应反而像松了口气

他移开了视线

望向天与海的交界处

那里没有黄昏

没有晨昏朦影

只有月亮与星辰在云中穿梭

伊莱听见哈斯塔少有的认真的话———

哈斯塔：此次，孤可不会将汝放还

伊莱回了个轻轻一笑

伊莱当然

他记得哈斯塔说过

“渡人不渡已，逆天不逆孤”

现在他也知道了那句话的后半句：

“作为交换，一生辗转，无依无靠”

伊莱回到先知王国的生活和以前很像——

他依然收钱办事

不同的是

他办的事不再是罪，而是救赎

以前他总会把自己的生死放在第一位

而现在，他不计后果

哈斯塔不留痕迹的把袍子从那人手上扯出来

然后俯身摸了摸那人的头

那人便沉沉的睡去

起身后见伊莱仍心怀顾虑的望着那人

哈斯塔便解释道

哈斯塔：睡一觉便可

哈斯塔上前抓住伊莱的手腕

伊莱没有反抗

哈斯塔：同孤回去

伊莱……

伊莱没有马上回答

而是深沉的望着哈斯塔

后者很难读懂伊莱的眼神

就像祂不明白人类的感情一样

祂只听得懂那声———

伊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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