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多话之人,却也不是什么心思浅直,简单可欺之辈。
想当初被我阿娘压着打,如今都能轻易地超越过去,及早归位。又岂会察觉不到我的小心思与动作?
不过是人愿意宠着纵着,我也乐得配合他笑闹,弥补当年不曾长长久久承欢人膝下的遗憾罢了。
对了,还有清华,我怎么把他给忘了。
小鲤儿·润玉:阿耶!
这一声,糖分百分百,我摇晃着人衣袖,一副小儿姿态。似乎,自己还是西湖畔呼朋引伴的小少年,不曾觉醒前尘,也无后世岁月。
人也享受着我难得的乖巧。嗯一声,含笑看我表演。
我扭捏半天,垂头对着双手食指,突然也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可这话也不能不说,好歹是承我血脉命格的天帝,也不能让人一直在家里妾身不明不是?
所以,我最终还是鼓足了勇气面向人开口。一边又小心翼翼探查人的动向与表情,生怕人有一点儿不妥当之处,与我生气。
毕竟,藏剑君子传家,而我,这些年来所作所为虽说无愧于心,也不曾后悔。实在也称不上一声君子啊!
这么一想,越大心虚了怎么办?
小鲤儿·润玉:那个,我给您弄出来个小孙孙,您要见见吗?
人先是面无表情瞅我半天,瞅的我越发胆战心惊、肝胆欲裂,生怕人气出个好歹来。
大约过了有半刻钟,大约是看够了我笑话,对我的态度表示满意,终于笑了出来。
庄花叶英:还以为天帝陛下能坚持多久呢,这么快就缴械投降了?
小鲤儿·润玉:我已经不当天帝好多年!又是在自家人面前,何须在意那许多?
小鲤儿·润玉:能彩衣娱亲,博您一笑不也挺好?
我整个脑袋枕在人膝盖上,用着软糯可爱的声音撒娇,像极了一只慵懒的橘猫。
庄花叶英:你这样子,可真没有上古应龙神的一身王霸之气。
小鲤儿·润玉:王霸之气是为了威服海内,可不是在自家人面前抖威风。我要那玩意儿干嘛?
小鲤儿·润玉:您还没说要不要见那孩子一面呢。我保证,他可乖可乖了!
庄花叶英:果真?
小鲤儿·润玉:我还能骗您不成?
小鲤儿·润玉:再说了,就算现在骗了您,到时候见了不还得露馅儿?您儿子是这么没谱的人吗?
庄花叶英:哈!你不是?
庄花叶英:罢了!既然你喜欢,就叫来一起吃个饭吧!
人说着,又叹息一声,习惯性的摸了摸我头发。
庄花叶英:只是,一眨眼,曾经的小豆丁就也长大成人,养了自己的孩子。
庄花叶英:为夫一时间,还真有些不适应呢。
顺着人掌心的温度,蹭了蹭,我一时间也有些感慨万千。
当初,就那么莫名其妙离开,转头面临的就是那女人手中的匕首与满手血腥。
以及累累伤痕下,随着血液的流失,而渐渐冰冷刺骨的无力与寒凉。
那时候,真的是又惊又怕、又痛又恨,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熬过来的。
就算是鼓起勇气逃离,那千余年,我也常常在被噩梦纠缠,未得过片刻安眠。
若非最后在太上老君的帮助安抚下觉醒了零零散散记忆,我怕是当时都撑不下去的吧?
想着想着,眼泪吧嗒吧嗒落下。似乎要将那些年的委屈惊怖,这些年的心酸心累,通通发泄出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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