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变化,第一时间被阿耶发现。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闲来无事,也会带了我去市井小巷或闹市街头转一转。
有时候藏剑对外联络事宜,也会交代了要出门的师兄弟带上我出去游玩走动走动。
一开始,我不想离开他的。
可他一句话打动了我:
庄花叶英:想要入世修心,从来不是只站在原地观望便足够了的。纸上觉来终觉钱,不亲力亲为,许多事哪怕你模仿的再出神入化,也终究难以感同身受的。
是呀!模仿!原来,我的破绽如此明显的吗?
只是从前,他们哪怕发现了,也不好与我名言,只能一次次的包容着我,等我自己察觉罢了。
我紧紧抱住了大腿,又在人蹲下来回报我时,亲吻了他额角红梅。
小鲤儿·润玉:谢谢!阿耶!
他只是笑的欣慰,一直等着我平静下来,才松开了我,当我远行。
庄花叶英:去吧!从此,山高路远、江湖深浅,就靠鲤儿你自己丈量、体悟了!
小鲤儿·润玉:我会的!您也在家好好照顾自己。您向来觉浅,晚上饮茶莫要贪多,对身体不好。
庄花叶英:一路顺风!等你满载而归!
他笑而不答,只送了我美好的祝愿,又目送我随着客船渐行渐远。
天水一色间,扬州码头上的金色身影越来越小,直至与地平线齐平,再也不见。
船只转了方向,是通往四大家之一的长歌杨门,这江湖三大风雅之地之一的浙江千湖岛的水路。
沿途随处可见的绿水青山、小桥流水人家,似也沾染了其风雅,如同水墨丹青般的引人入胜。
我乖乖坐在船头,听着师兄们畅谈着对一仙一相、双癫双剑、三贤三琴、四指流云的敬仰。
那样的大大方方、坦坦荡荡,似乎也从未有人觉得自家少年向往其他门派前辈有何不妥当之处,反而都露出本该如此的模样。
顶多是争论一下自己喜欢的前辈,比之旁人,谁更技高一筹。
也许,这也是阿耶想让我看到的大唐风华、包容并蓄之美吧?
看着他们活泼快活的样子,我也好想高兴了起来。
不知不觉拿出许久不曾碰过的古琴,就那么独坐船头、随波逐流的弹奏了起来。
也没有特定的曲调,哪怕是曾听过的太古遗音,也道不尽我的心音呐。
只是那么随性拨弦、任意挥洒,如同多少个寂寥长夜过后的清晨,独自一人在躲在璇玑宫自娱自乐的时候。
过不多时,忽然有另一处充满杀伐果决之气的琴声响起,其中多少杂乱无章、多少疯癫痴狂,险些乱了我的闲情逸致,却也激起了我的好胜心强。
于是,原本的水墨丹青,化作了江海两岸涛涛的无情,一浪更比一浪高的针锋相对,甚至浪涌天波、小船儿飘摇的急切,一声急似一声的生生压下了对面愈加癫狂的燥意。
又一点一点占据主导,引领者人从浪潮汹涌、渐渐的缓和沉淀、向着水波不兴的目标稳下来,再稳一点儿的下来。
每每你进我退,你退我追,死死咬住了猎物命运的后脖领,强压、并疏导着对方,一点点归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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