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扒拉下一开始还认认真真替我揉着额头伤处,后看渐渐变成作乱的手,紧紧握在了自己的双手内。
小鲤儿·润玉:阿耶!
我深吸一口气,大喊出声:
小鲤儿·润玉:你说的再好听,再有道理,也不能改变你欺负我的恶劣行径,我要告诉大父大母去。哼!
完了,甩开他的手,便开怀大笑着跑开了。
知道我似乎真的想开了什么,周身压抑的气息也消减了不少。他也乐得配合我放纵一回,于是,你追我赶,打打闹闹,好不快活。
后来,听罗浮仙他们说:好久不曾见过大郎君如此开心了,有小少爷在,真好!
我腼腆的笑笑,其实,我也一样呐!
万万年岁月,那些过往中偶尔的轻松与欢愉,也都带了沉痛与压抑的啊!
无论是与旭凤幼年时,最纯粹的兄弟情义;与锦觅初识时,知道她可以,甚至生来属于自己的情深不悔里,其实都掺杂了许许多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那时的我怎么可能真的开怀?只是留恋、珍惜那点儿所谓真情,哪怕脚踩荆棘、手握蔷薇刺骨,也不愿意放手而已啊!
记得那天晚上休息室,阿耶突然的一句:
庄花叶英:你装小孩儿真的很不像!可大家都更心疼你没了天真的样子!
我又没出息的窝在人怀里失声痛哭了很久,仿佛要把曾经无人在意,更无人理解的所有委屈,通通发泄出来一般。
那是自母亲去世,亲族罹难后,我在不曾有过的委屈与难过,却又暖入心扉的感觉。
原来,“眼泪与委屈,只在会心疼在乎你的人身上有用”。这句话是如此的通透啊!
而今,我是不是也找到了那个可以放心依靠、不会伤害背叛自己的人?
他说大家都很心疼没了天真的我?是不是也意味着,在这个家里,所有长辈都可以无所顾忌的依赖与信任?
我其实并不确定。
因为,从小到大的经历都在告诉我:不要强出头,不要口无遮拦,不要给人惹麻烦。
可那些经历也并不曾让我好过。哪怕默默无闻到几近透明,我的身份注定了会碍了人的眼呐!于是,注定了低调也换不来安稳的生活。
可我想要试一次:试着放下,试着信任,试着改变自己,也真正融入他们!
所以,我开始放任了自己,跟着刚刚启蒙的四叔五叔玩些幼稚的游戏。有时候看小姑姑身子好些了,也乐意带着小姑娘出来见见外面的风景。
一开始尚且小心翼翼,总会去观察大家的表情变化。
见他们也总是乐呵呵的看我们玩闹,不曾有一点儿不满意,才逐渐的放开了自己,沉浸在这样幼稚,自己却不曾走过的童年欢乐里。
当然,也不是真的就到无法无天、肆意妄为,也无人约束的地步了。
比如,换了幼学先生的鼻烟壶,一不小心摔了大父珍爱的一套十二生肖笔洗中的神龙洗,偷摘了大母最爱的凤簪上的大珍珠,私藏了外面师兄弟们带回来的风月画本子等,这一桩桩、一件件被抓了个现行的事故,也少不了在去祠堂思过的时候。
哎!做人真难!尤其是做个小孩儿,更是难上加难呐!
面对那一排排的叶氏祖先牌位,我不止一次的暗自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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