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S:哈斯塔视角/时间线的最初端/人类刚刚苏醒之时/人性瘟疫多数无效
“很久很久以前。”
“名为孤独的忌讳始于沉寂在灰色的世界。”
“灰色天幕下,穿着灰色长袍的我,身上捆着被刷上灰色油漆的铁索,独自在没有主人的灰色水泥路上,寻找灰色之外的蓝色妖姬。”
“我在飓风中快要窒息,即将倒在地上的时候,我看到了你向我伸来的救命稻草。”
“我的上空都是来自不归之路的灰色,你的蓝眸是我曾经拥有的唯一蔚蓝。”
“我得了病。”
“病名为人性中最痛毒的爱。”
故事的开端始于被灰色尽透的时代。
命名为人类的存在逐渐苏醒,失去大部分记忆的他们凭借高级生物的天赋,很快的适应了这个沉寂的世界。
哈斯塔第一次接触伊德海拉口中的“新人类”是在一个雨夜。天幕被子夜染上最乌的墨,造物主对世间的不公不允落下眼泪。伊德海拉很稀奇地没有在梦境中出现,而是在现实中化身为半人半蛇的巫女带着哈斯塔走进一间装修奢华的透出光的屋舍。
哈斯塔:喂,伊德海拉,你真的认为他们可信吗?
伊德海拉:哈斯塔,我们应该相信造物主赋予我们的能力
伊德海拉:人类的本能已经被颠覆了
哈斯塔:嘁,他们最好像你说的那样
哈斯塔:只要有风吹草动
哈斯塔:我的触手就会在他们的身后掐断他们脆弱的脖子
伊德海拉:哈哈哈,别这样哈斯塔
伊德海拉:我们应该把他们当做新物种
伊德海拉:不用因为他们而担忧
伊德海拉:人性瘟疫已经消失了
哈斯塔:好吧…我相信你
暖色映在房中人的笑意,屋内机械表的齿轮井条有序地遵循钟匠设置的规矩运行,于长空之际添染不灭声息。
这件屋子固然华丽,可带给哈斯塔的感觉却不好。莫大的压抑和沉重一拥而上,是孤独者在山谷处的谪谪呓语,是孤儿在山海处对上帝之造次的不公不允。
这是一个狡诈的面带微笑的商人,和一个擅长迷惑战术的女神的交流,旁边的哈斯塔根本听不进去这场对话,自从进入这件房间,他总是能感受到伴随在耳边的耳鸣在不断作恶。
他低下头,用一只手捋了几下头发,但却是无用之功——灰色自他的脚底而生,蔓延上他的心脏和大脑,直到他的意识被腐蚀,灰色就会成为他的影子——当他站在和煦之下,必会有灰色捣乱其中。
伊德海拉:哈斯塔,你今天身体不舒服吗?
伊德海拉意识到哈斯塔不对劲的地方,她转过身去,看到了半弓着身子逞强的哈斯塔。她用手抚上了滚烫的额头,心中不禁寒碜起来。
伊德海拉:啧…怎么这么烫,没事吧哈斯塔,别逞强还能坚持吗
看着身边这位事变之前就相识的弟弟,伊德海拉不禁生出怜悯——自诞生之初他便是如此沉默寡言,只有在托梦时才会多出一套文辞。自小体弱多病,几次受旧人类的处罚和任务差点没挺下来。
他总是这么高傲逞强,艺术与浪漫拥置其身,可他却从来都没有那么开朗——因为艺术承载了太多艺术家对虚妄的驰念,现实主义者对狂妄和悲剧的理解是其他人无法诠释的。在无法抵御这满天灰寂之时,他将怒气凝聚成一根根充斥着非人之恐惧的触手,是世间最坚韧也是最脆弱的铠甲。
哈斯塔:抱歉,海拉…我的身体可能出了什么问题……
哈斯塔:我可能需要休息…
伊德海拉:去休息吧,哈斯塔,这里有我呢
哈斯塔被暂时安排在一个带有花园的院子里住下。
不知道睡了多久,哈斯塔在床上坐直身子,头上的温度已经散去。床边有窗,他的视线通过窗子透到室外,外面的雨已经停下,只在地面上留下水洼,作为它们曾经来过的足迹。
窗外是鸢尾花潮,紫色零零散散是飓风之模样自云端向囚徒扑来,鸢尾花是爱的使者,神明赋予了它们无穷的执念和恋人间缱绻般的爱意满满。它们总能够在人类孤独的时候带来爱色的别样梅染,而现在看来,神明有着沉浸在性与爱中的痴情。
白色穿插在紫色的潮之中。
“是幽暗,让我们向往光明。”
这句话是哪位说的来着?
少年是一抹水色,他在花丛中不断穿梭,水洼在他的脚下绽出朵朵纯净水花,淡色衣边似有明光在神明心窝处闪耀而过。
少年在花海中迎风起舞。
蓝眸是祛除繁重的妖姬。
是回眸一笑百媚生的明艳。
却无灯火阑珊处的繁华。
光影交叠婆娑之时,神明已然深处花海,牵起少年白皙的手。
少年迷乱的蓝眸在瞬间内停滞了一会,一会却又变得亲切起来。
伊莱您想要和我一起跳舞吗,先生?
肢体的摆动已经成为这场舞的开端。
神明和好像蓝色妖姬的美人在爱的花海中起舞缱绻,无欲的音符好似变得火情火热。
像鹿穿过花岗,风吹开一支扶桑,情愫于潮湿和落寞的暗格间化为坏掉的种胚,后又被一秒回眸的美艳滋养重生,化名为黄的神明在扑朔迷离间第一次跳动了人类的心脏,这是种不同寻常的滋味,就像旅行很久的游子偶然在旅行途中见证了故乡,但是在离开视线时又开始惦念。这如同盛满星河的漂流瓶,在旅行的途中,把星空的幻愿送给幸运儿,却永远不能回到故乡。
在缠绵相拥时刻,世间万物都被赋予独具一格的梅染——只有天空依旧灰寂,但蓝眸时刻水如山海。
少年在踩到湿泥处滑入水洼,飞溅起的浪花皆是浪漫的真谛,好似眼前的少年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浪漫之神。
泥土的芳香扑鼻而来,是万物最初时的气味。
仁慈的神明将未来最忠诚的信徒扶起。
哈斯塔:请把你的名字诉说与我
伊莱:我的名字是伊莱·克拉克,先生
伊莱:与您跳舞很有意思
伊莱:很高兴遇到您
(事后)
伊德海拉:哈斯塔…你好像变了
伊德海拉:你在想什么
哈斯塔:我好像得了病,海拉
哈斯塔:和你在那时得的病一样
伊德海拉:…那还真是件稀奇的事
……
这是时间回溯的一次重要的节点。
自此,世界被蓝眸染上山海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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