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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i:“依照你发送的位置坐标,[黄昏街]恰好处于最近几次小型崩坏的交界. . . ”
Mei:“而且在附近也有崩坏能残留,结合你所说的,基本上可以确定,那里就是感染的源头. ”
Mei:“你所口述的情况,可能是多个患者聚集,却没有做出正确措施导致的. ”
长泽树里:. . . . . .
房间内有一个重度感染的小男孩,头上包着绷带,压住了半边的头发,盖住了一只眼睛,想来应该是裹住了那些长出纹路的区域.
这个房间,大概是专门用于收容重度感染的孩子.
重度感染者应当是处决的优先级.
阿波尼亚抚摸着男孩的头,看向突然出现的我.
阿波尼亚:长泽树里小姐?
长泽树里:. . . . . .
我没有说话.
阿波尼亚:有什么. . .
我把男孩的手拉住.
长泽树里:从前有一只鸟,因其瑰丽的羽毛与众不同,被人类圈养.
[矢量]开始渗透进他的身体.
长泽树里:它. . . 他终日只能呆在笼中,毕竟他的羽毛也容易吸引危险.
长泽树里:他渴望自由,甚至绝食以表决心,他的小主人于心不忍,打开了笼子.
长泽树里:他如愿以偿的飞入广阔的蓝天.
[矢量]切断了他的痛觉神经.
长泽树里:最后他还是死了,死于外界的危难.
他露出的瞳孔颤抖了一下,不知是因为什么.
长泽树里:但他的灵魂仍然在天空中,一直在天空中.
男孩意识到了,可能是意识到了身体的变化,也可能是意识到了故事里的什么东西.
在生命结束的前一瞬间,他笑得很灿烂,对着我,对着阿波尼亚,对着自己. . .
长泽树里:. . . . . .
长泽树里:不意外?
阿波尼亚:. . . 这种痛苦,应该比死亡更折磨.
有点答非所问的意味.
阿波尼亚:我尽我所能的给予救赎,改变命运,但. . . 似乎从一开始我就不应该这么做.
长泽树里:. . . . . .
长泽树里:你并没有做错什么.
――
长泽树里:你的时间. . . 还剩36秒.
我会在女孩到达临界点的一瞬间进行处决,前几个孩子也是如此.
依照目前的趋势来看,应当是第35秒才对,多余的一秒,可能是希望[运算]出错吧. . .
【最后剩下的那个. . . 恰好是一开始的那个吗. . .】
万能:这不是真的. . . 对吧,姐姐?
那个女孩脸上挂着牵强的笑容,眼中擎着泪水,下意识的后退.
即便没有接触过死亡,但看到自己的同类经历了[接触“我”]这一变量后,变得毫无生气的样子,多多少少也能预见些什么.
女孩一直在说话,我已经听不清楚了,耳朵旁围绕着“嗡嗡”的杂音.
第35秒到了.
痛苦只作用在她身上一瞬间,我就拉住了她的手,切断了痛觉神经.
那一瞬间,身体和精神的双重冲击让她感到后怕.
几乎是本能的,她挣开了我的手.
但又开口道.
万能:德勒他. . . 也是这样吗?
是我第一个处决的孩子的名字,那个重度感染者.
没有回答的声音,她眼前的白发身影就像是变成了雕像,一动不动.
[崩坏能]重新构筑痛觉神经,这种恶趣味一般的行为,让感染者在死之前都要忍受痛苦.
她也感受到了,那种痛苦似乎在重新凝聚.
我拉住了她的手,这一次没有挣脱.
她又开口了,我听不清楚她说了什么.
她抱住了我,在风沙席卷的黄昏中,提供了一丝温暖.
我看不到她的表情.
最后,那份温暖也化作了刺骨的冰寒.
【崩坏的世界,需要理性. 】
【囚笼无法用蛮力打破. 】
【身在理性的囚笼,我是笼中鸟. 】
――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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