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末地的孩子

末地。

打龙的冒险者持着刀剑来了，收到召唤而腾空跃出的末影龙发出撕裂空间的吼声。

ceris：又来了。

末影女王从她的城堡往外望去，末地里不存在又时刻都存在的黑夜把她描摹成一只黑色的影子。

然而并不是每一批前来打龙的勇士都能带着龙蛋光荣而归的。

几个小时后，ceris来到刚才发生战斗的地方。

负伤的末影龙垂下头来，在ceris头上隔着兜帽轻轻蹭了蹭。ceris看了看满地零落的物品，没有什么反应。

ceris：做的很好。

她抬起手，摸了摸末影龙庞大的身躯。末影粒子在末影龙身上闪烁，帮助它治疗伤口。

ceris并不去干涉这战斗。她知道，这是时代的一环，而她自己是时代之外的人。她明白，也相信。

但总有人不相信。

几天之后，又有人打开了末地的门。看着通道开启，ceris从窗口看出去，抿了一口茶。

ceris：又是来打龙的吗。

ceris：……嗯？

并不是冒险者。

或者说并不是冒险者小队，对方只有一个人。

一个女人。

女人：有人在吗？有人在吗！

女人遍体鳞伤，声音嘶哑，找到地牢，找齐末影之眼，开启传送门——进入末地前面的那些种种步骤看起来并不是她的本行。

ceris：一个人来末地打龙吗？

女人：我不相信你死了……你在哪？你出来看看我啊！

ceris：她不打龙？

女人并没有去刺激末影龙出来，她惊慌失措地在末影人中间穿梭，泪眼朦胧，快速的转动搜索，不敢在末影人身上多停留。她呼唤一个男人的名字，留心每一处能藏的下或者藏不下一个人的洞穴。

让ceris意外的是，那女人大着肚子。

那是一个怀着孩子的女人，而且看起来快要临产。世界上不会有临产妇会傻到去做冒险者，甚至去打龙的。

ceris：之前那队人里有她的丈夫么……

不知道是什么力量促使这个女人带着还没出生的孩子来到末地这么危险的地方的。有些有意识的末影人想要围上去，ceris远远的摇了摇头，阻止了他们。

于是在偷偷看着的末影人的注视下，那女人孤单的在末地里寻找一个她永远也找不到的人。

ceris：她可能在欺骗自己，丈夫所在的小队只是在末地里迷路了吧。

ceris：这个世界从来就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东西啊。

那个女人走了很久很久，ceris已经放下了手里的茶杯了，走不动了的也哭干了眼泪的女人还在这片末地徘徊。

ceris：要杀掉么……

ceris：算了，还是告诉她真相好了。

ceris：反正都很残忍就是了，对于一个怀着孩子的人类妻子来说。

ceris站起身来，突然发现那女人颤抖着摔倒了——并不是绊倒了什么东西，而是双腿一软就倒下了，然后仅有的力气都拿来呻吟哀嚎，似乎突然承受了巨大的痛楚。

ceris：怎么回事？

ceris瞬移到女人身边，看到了地上的血——那是从女人的双腿之间流出来的，像一条小河。就算看到ceris到来，女人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做反应了。

ceris突然意识到——她要生产了！

这个世界上有一件最痛苦的事，它物理的痛苦甚至超越利刃反复刺穿战士的胸膛；这个世界上也有一件最幸福的事，就是在一个女人经历数小时这样的疼痛后，她睁开汗水淋漓的眼睛，发现丈夫笑着握着自己的手，身边躺着一团小小的、软软的、红红的生命。

这是世界赋予生命的奇迹。

可是这个独自来到末地寻找丈夫的女人感受不到这份幸福了。

ceris：快来帮忙！

ceris和末影人刚围上来想要吊住女人的命，伴随着一声婴儿的啼哭，女人的气息消失了。

她的痛苦消失于痛苦来临时的尽头。

女人的身体消失了，物品栏里的东西落在地上。ceris抬抬手，末影粒子浮起那个婴儿，把她的身体擦干净。

ceris：……是个女孩。

TheGod前记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