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inton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眼前已经不是倒下去的那片草地了。他的脸贴在兽皮制作的皮革地毯上,能看到周围站着很多人的腿,还有摇曳的火光。
他想用手臂撑起身子站起来,但是没有成功——双手被绳子反绑在身后,深深勒进肉里。
Glinton侧过身体,抬了抬头。
山贼头领:唷,小兔子倒是醒了。
一个粗重如战鼓一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却似乎震的自己躺着的那片地面发颤。坐在最高处被火把簇拥着的那个膀大腰圆的虎状男人,必然就是山贼的头目了。
山贼A:大哥。
山贼:大哥,就是这小子有蹊跷。
山贼B:他说想要投靠我们。
山贼头领脚步如雷,轰然下座,火光映红他的脸。他穿过一众山贼,一众奇特的生灵,他们说的每一句话都粗鲁,他们每一个人的面庞都发红,他们每一个人的心都硬如磐石,他们每一个人都直勾勾地盯,他们每一个人也都张大嘴巴狂笑。
男人如此,女人也是一样。她们从火焰里冒出来,身段最柔软的女人也像一把刀子,说出的话都扎人,给出的眼神都冷酷,挥舞的手臂都炽热,一个个像旋风一样端着酒肉在男人组成的火光燃烧的厅堂里卷来卷去。
头领用粗糙的靴子抬起了Glinton的下巴,双手抱臂,弯着腰,歪了头看他。
Glinton安然盯着那头领火红的双眼。
山贼头领:是个贼小子。
山贼头领:但实在不像是一路人。
山贼头领: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山贼头领:你也想吃我们草么?天可要打雷了。
你也想从我们的羊圈里分一杯羹么?你可要死在老子的手里了。
Glinton:我知道你是个好汉。我也知道你缺的是什么。
山贼头领:哦?
山贼头领:这倒有趣。老子有酒有肉,还有兄弟,什么都不缺!
Glinton:你缺乏安全感。
Glinton:你知道迪斯拜的人早晚会发现你们的。可是你不够聪明,也不会跟聪明人打交道。
头领顿了顿,咧开了嘴。
山贼头领:那么,你是聪明人?
他飞起一脚,把Glinton踹出很远。血迹零零星星落在一路,Glinton没有手去擦。
Glinton:咳……
Glinton:哈。
嘴角破了,脸颊青了一块,还有血迹从鼻子流出来。又掉了一格血——之前掉的血忘了补了,Glinton这么想着。
可是他的嘴没停。他把口腔里的血低头吐掉了。
Glinton:你有军师么?他看起来没有帮你们规划好未来。
山贼头领:老子的军师可是我卷了五十里桨(多重考验)才拉到身边的,你也敢这么讲么?
Glinton:否则你们不可能还住在山里。我了解到的最成功的山匪,现在已经在占领的最大的城市里,组建了城市公会。
山贼副手:——大哥。
一个慵懒的声音打断了Glinton的声音,一个穿着斗篷的人直接从木棚的二层横杆跳下,落地站定,吐掉衔在口里的草叶,留一抹狂妄的笑容,一把扯落了斗篷扔在底下,窜出好几个喽啰抢着去拾,然后用力拍土。
山贼副手:我到想见识见识,那伙山贼有什么能耐,而且,
山贼副手:也想上上眼(见识见识),到底是哪家兔崽子当着大哥您的面嚼我的舌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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