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拷问开始之前,按照Charles说的那样,士兵们把那个白发男人脖子上的挂坠夺走,当着他的面摔到地面上,用打火石点火烧掉了。
那个男人哭喊的很惨,就好像钉子已经深深地钉进了他的手指一样。
shadow.:哦,我的神啊——
shadow缩在牢房的一角——距离刑房最远的那个角落——并且尽可能的把腿蜷缩起来,双手扣在耳朵上,头埋进膝盖里,像只在沙滩上晒太阳晒到干涸的乌龟似的,可是隔壁刑室里的惨叫还是听得很清楚。
shadow.:简直炸耳朵好吗——我也是这样吗?真是对不起啊我的邻居们!
shadow.:可是……这哥们儿也太能叫唤了。
shadow.:不过,如果刑审官是Charles的话,应该就叫不了多久了——
说着,shadow伸了个懒腰,把手枕在脑袋后面,所幸翘起脚来,像欣赏交响乐一样享受起那个人沙哑的嘶叫来。
shadow.:毕竟,Charles技术很好呢。
shadow.:哦,对了。
突然想了什么似的,shadow一骨碌爬起来,好像忘记了自己上一秒还多么咬牙切齿地嫌隔壁吵闹,把耳朵贴到了墙壁上。
对面的话语隐隐约约的能够传过来。
Charles.:神已经抛弃你了,Joyce。
Charles.:或者说,你的神只是一场梦。
Charles.:神不是你杀人的理由,考虑好要怎么做,明天是你最后的机会。你只有一个神能够依靠,就是迪斯拜。
刑审官松开男人已经被血染成淡红色的头发,离开了刑室,把半清醒半昏迷的囚犯留在那里。
入夜了,最后一处光亮随着牢门关闭变得狭窄而吝啬。
白发的男人在刑架上奄奄一息,艰难的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好像已经快要溺毙了的人用根本抓不住东西的指甲去抓挠头顶的麻绳。他脸上用红色染料画出来的刺青和血一起变成奇形怪状的图案,那也是一种经久不用了的崇神的古老方式。
而这个时候,他尚且没被血痂封堵的耳朵里听到隔壁传来了轻轻的呼唤声。
shadow.:嘿,嘿?你在哪儿吗?
shadow.:听得到我吗?
Joyce:……?
男人艰难的抬头动了动,似乎在判断那是不是幻觉。
确实是隔着墙传来的,微弱的压低了的男人的声音,语气居然很轻快。
shadow.:放轻松,今晚不会有人再来了。当然,也不会有人带你去牢房休息。
shadow.:第一晚的床是你的刑架哦,这样可以消磨你的意志——知道吗,那个刑审官的笔记本上密密麻麻的都是这种小操作,恐怖得很。
Joyce:……你……是谁……?
shadow.:我叫shadow。你叫什么名字呀?
shadow.:记得我的声音吗?
Joyce:你……声音……
Joyce:你是那个……提到了神战的人?!
说起这个,白发的男人好像找到了精神的支柱。
Joyce:是你对吧!
Joyce:啊,对了……我,我叫Joyce。
shadow.:晚上好,Joyce。欢迎来到迪斯拜。
Joyce:你提到了神战?你……你也是信徒吗?
shadow.:当然,我比你还要虔诚。
墙壁那边传来一声轻笑。
shadow.:——对“我的那位”神,绝对的虔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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