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rles换下沾血的迪斯拜长官制服,匆匆来到迪斯拜一块围墙重重叠叠的小广场——这里经常发生就地斗殴或者挑战的事情,于是变成很多混混和士兵休闲时期的聚集地,挑战身体极限而训练极限运动的冒险者在这里比拼,年少轻狂的地痞流氓在这里举起破碎的酒瓶高声尖笑,一层层的墙面上到处都是各种各样的涂鸦,有的色彩斑斓,有的很是低俗。
Charles在其中一面墙下面找到了Jason,但是不是平时的那个——Jason坐在墙根下面,头发有点凌乱了,身边骨碌碌的倒着很多空了的酒瓶,他的脸红着,没戴徽章、没穿制服、没挂着迪斯拜游走军队的军牌、没裹上任何能让他更加威严的包装。他的手里捏着一包已经皱巴巴的烟,Charles认出那是自己经常抽的那个牌子,或许是给自己的,可是现在已经被打开了,那个原本不会抽烟的男人自己消耗了大半。
Charles.:Jason!
Jason:啊,Charles......
Jason的声音黏黏的,像是跟着浆果和葡萄一起在酒精里酿造过似的。
Charles.:Jason,你怎么在这里喝醉了,快起来,我们——
Jason:他画的真好看。
Charles.:什么?
Charles看着Jason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然后用手拍了拍墙上的一幅涂鸦。那是笔触非常大胆的一幅星空,用了含蓄却很开朗的色调,本来完全可以让那面墙看起来能把人深深吸入夜空的深邃之中,但是其他人粗鲁的颜料把这样一幅艺术品遮挡得差不多了,如果不是Jason说起,Charles未必能够一眼发现这本应惊人的大作。
Jason:真美......不知道是谁留在这里的。
Charles:如果是对艺术有造诣的人,多半会选择在作品下面留下自己的名字的。
Charles一边说着,一边细细去看那幅涂鸦的周围,顺便站到更靠近Jason的地方。果然,Jason身形一晃,没等Charles开口说话又要倒下去,被Charles及时扶住。
Jason:陪我喝一点吧......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了,Charles。
Charles:这幅画是威廉姆斯的人画的,他标注了所属公会,但是名字是谁实在是看不清了。
Charles:我觉得我们应该回去,Jason,你喝得太多了。
Jason:Charles......这个给你。
Jason递过来的是还剩下一半的香烟,但是Charles没有接,他知道现在不需要有第二个人黯然神伤。虽然不明白Jason醉酒的原因,Charles还是耐心的解释着,拒绝着,然后脱下外套披给了Jason。
Charles: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是工作吗?不,Jason除了偶尔对苦役和酷刑的不适应外,工作做得很好。是情感吗?可是没看到他在暗恋谁。被人威胁了吗?可是——迪斯拜的白徽,怎么可能?是家人吗?Jason的父母早就去世了啊。
Jason:那幅星空真美......
又忽然说起不相干的话题来了。
Charles:啊,是啊。想必一定是个很有艺术追求的冒险者。
Jason:我......回来之前一直以为迪斯拜也是这个样子。
Jason:迪斯拜......收容全世界的罪人,辅助......管理全世界的律法......大概是这样吧,我以前是这么想的。
Charles:我们只能尽力,世界太大了。但是迪斯拜很努力,不是吗?
Jason:可是它又为什么这么肮脏?
Jason:如果说怪物和人类的斗争是自然的安排,那么人类之间的战斗又是什么?我为了逃避人类战争的丑恶才选择回来,可是......可是这跟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Jason抬起脸来,眼睛里淡淡的爬上血丝,不知道是不是脸上晕红的酒精爬到眼球里去了。
Charles:迪斯拜不是纯粹的执法机构,它也做不到这点,因为世界太大了,就连不同的公会间规矩也可能完全不同。人性是很复杂的,你不要太善良了,Jas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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