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斯拜的街巷从来没有这么人山人海过,估计也不会再有这么多的人一次性的涌入这座城市了。
然而现在就是这样,世界各地报名过的冒险者来到迪斯拜,想要赢得一个属于自己的位子。
冒险者.:滚开,让一让!
男人:嘿!
女人:大家早晚都会进入考场的,你再推搡也没什么意义。
冒险者.:哦,是吗?但不管你的事!
一个背着重剑的冒险者说着推了那女人一下,她眼见就要跌倒,却被另一个人从后面扶住了。
女人转过脸来想要道谢,可是嘴巴一张开就僵住了。后面的金发男人眼神锐利,看起来很凶,打耳洞的方式是很传统的手法,用针穿的很深,他说话的时候嘴唇微微翕张,上面的唇钉就跟着闪烁着。
女人:呃……嘿。
女人:……谢谢。
那个男人的眼神很不友善,好像心情不是很好,女人的声音越来越细小,最后都听不见了。
这时候刚才在人群里横冲直撞的冒险者抓了抓头发,不自然地耸了耸肩。
迪斯拜市民的一贯作风,外面的人多多少少都有所耳闻,即使是前来考试的英勇的冒险者,初来乍到就对本地人挑衅,并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就算此时此刻大家都站在同一条街道上,甚至有可能到同一个地方去接受试验,在心里还是能感受到那种隔阂。
冒险者.:你的城市不错,老兄。跟想象中的一样乱,今天来考试的人太多了,真是吵闹,你在家里呆的不好受吧?
Telem:……我是来参加考试的。
冒险者.:呃,什么?是吗……哦。
Telem:我只是想问问,集合点是不是在这里。
冒险者.:是的,是的,当然。
看着金发的男人小心地从人群的缝隙当中穿过,渐渐远去,刚才的冒险者抓着后脑勺喃喃自语。
冒险者.:我还以为那是个迪斯拜本地的混混呢……
……
而迪斯拜的一切对于Telem来说充满了新鲜,他是第一次亲身来到这里,闻到空气里淡淡的泥土和血腥的味道,看见一箱箱在别的地方无法见到的非法流窜的烟草。按理来说,离监狱最近的地方不应该发生这种事情,可偏偏就是发生了迪斯拜,可以称得上是整个主世界最混乱的城市。
更何况此时此刻,每间餐馆都住满了人,旅馆几乎被订满了,世界各地的人们聚集在这里渴望通过考试来争得席位,看到各行各色的广阔的世界,Telem觉得就算自己第一轮就被淘汰也不虚此行。
Telem:真是奇怪……
Telem:我一直以为迪斯拜应该更严谨有序一点。
?、:哈,这他妈的老把戏了。
?、:如果是我,我也会选择在自己手能够一下子够得着的地方,把那些黑色生意都圈养起来。这样虽然地区很乱,但是管理起来非常有利,甚至不需要派兵出去跑腿。换作我的话,甚至还想跟他们合作一番。
一个声音有意无意的在旁边搭了腔。Telem转过脸在旁边的矮墙上看到一个坐着的,拿着半杯浆果酒的男人,他的兜帽下面露出几缕红发,这样的发色很少见,同时也很醒目。
Telem:你是在……跟我说话?
?、:是不是又有什么关系,反正这个地方到处都是胡言乱语的人,你就当我是在自言自语也没什么大不了。
?、:我才要奇怪,你看起来像个迪斯拜流氓,可是说起话来语气文绉绉的。
Telem:我不是流氓。
Telem:而且我觉得你才更像是本地的混混,而且是混混头领什么——之类的。
红发男人拽了拽兜帽,卷着舌发出了一串嘲讽的声音。
?、:那你这种叛逆的打扮可真是夸张,如果你长了这么大的个子,心里却像个孩子一样幼稚,就他妈别来考试了。
Telem:我是认真的。
?、:哦,“我是认真的”——听听!我今天在迪斯拜听了无数个流氓笑话,你是最好笑的一个。
红发男人笑着举了举杯。他说话的语气虽然很恶劣,但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实际恶意。
?、:你挺怪的,但看起来有意思。你打哪儿来的?
Telem:我叫Telem,我是——
Telem话音未落,那个男人屁股下面的矮墙突然被撞倒了——两个穿着不是那么精致的少年被人砸过来,把不结实的墙撞翻了,他们的身上擦破了几块皮肉,但没什么大事情。
?、:他妈的这是怎么回事?!
Telem:!
那个红发男人大骂了一声,不得不跳下地。Telem发现他的身形实在是很高大。
而这个时候颤抖的少年对面迎着走来了一个衣着考究的男人,他腰间挂着的一把钻石剑都雕刻得非常华美。
男人:你们这些没经过训练的乡巴佬小屁孩,真的不该来这里,回家吃奶更适合你们,不是吗。
男人:看看你们那副流浪狗的样子,怎么可能进入迪斯拜当上军队长官?人是要分等级的,你们永远也不可能爬上枝头,变成末影龙级别的大官,明白吗?
?、:啧。
那两个男孩显然不敢还嘴,但Telem看得出,自己身边的这个男人脸色立马阴沉的非常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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