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儿亲阅:
体况渐佳,无需挂心,在外照顾好自己即可。
来函已获悉,阅毕。你的母亲大发雷霆,对于你这次的行为,她可能有不少意见想要发表。
你自小喜欢挑战和冒险,尽管你不曾表现。时至今日,我依然不认为吾儿具有冒险者的资质,但是这一次,为父愿意支持你。
只不过第一次做这种事,就是到迪斯拜去竞选士兵的职位,倒是令我有些惊喜。还是说,这并非你背着我们首次冒险了?
和新朋友好好相处,孩子。这是你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朋友,让我想起从商之前还年轻的自己有过的那段冒险时光。
这次在外面玩一阵都没有关系,记得常报平安。家里的事记得托付给管家,常联系他,别让工人偷懒。
无需回信,睡个好觉。此致。
……
Adam.:没想到迪斯拜的旅馆设施不错,还能在睡觉前冲个凉!
Adam.:之前考试没过的那群倒霉蛋走了之后,客房一下子都空出来了!
见Adam披着毛巾从浴室出来,正坐在床上的看通讯的Telem抬起脸来,直了直腰。
Telem:是轮到我了吗?
Adam.:啊,对。你去吧。
Adam.:你刚才是在看通讯吗?无论干什么都坐的这么板正吗?
Telem:……?
Adam.:腰不累吗。
Telem:弓着背腰不累吗。
Adam.:好吧,没法交流这个话题。
Adam一纵身扑向旅馆的床,张开双臂倒在上面。床很大,他在上面滚了一圈。
Telem:你身上湿的,别上床。
Adam.:已经干了。
Adam笑了笑。
Adam.:快速蒸发。
Telem停顿一下——他应该是想翻个白眼或者发出不屑的声音,只不过他并不会这种表达方法。他站起来,准备到浴室去。
Adam.:哎,Telem。
Telem:?
Adam.:你嘴上的那个东西不拿下来吗?能沾水吗?
Telem:……唇环的材质不是纯金属,可以碰水。
Adam.:会痛吗?不会感染吗?
Telem:不痛。不会。经常拿下来的话可能会愈合,所以还是戴着吧。
Adam.:能给我整一个吗?虽然感觉跟你气质很搭,但有一说一,真挺酷的。
Telem:……
看着Telem沉默不语,Adam还以为自己说了什么冒犯的话。
Adam.:怎么了?
Telem:在床上待好,我下去借个工具,马上回来。
Adam.:……??!!
半夜十二点,迪斯拜某旅店某客房里传来一声痛叫。
Adam.:啊!
Telem:你别动,我还没刺穿。
Adam用手指抹抹下唇,再放到眼前来看有没有出血——当然是没有,针并没有刺进去。
Adam.:你妈的,为什么!不是说不疼吗?!
Telem:……消肿后两天就不疼了。
Adam.:擦的,为什么……
Telem:至于吗。就扎一下,扎出洞来才能穿。
Adam.:啧。
Telem:怕疼就算了。
Adam.:别,回来,最后一下。
Adam重新坐好,打算站起来的Telem也回到床上。
然而就在针真的刺破嘴唇的时候,突然整根变得通红。
Telem:啊!
灼红的针被Telem扔到地上,居然熔化成一小滩铁水。
Adam.:淦!——你还好吗?
Telem:我需要滴两滴治疗药水……
Adam.:对不起,看来我不适合这个。
Telem:是啊,你还是保持原样吧。
Telem烫焦的手指在治疗药水的作用下慢慢恢复,他站起来。
Telem:我去洗个澡。你可以先睡。
Adam.:没问题!给你留着灯。
Telem:嗯。
走出两步,Telem停了一下,回过头来。
Telem:Adam。
Adam.:在这呢?
Telem:非常感谢你带给我新的尝试,认识你很荣幸。
隔壁的房间传来淋浴流水的声音,原本已经躺在床上的Adam坐起来,看了看那道隔着自己和Telem的墙壁。
悄无声息的,一股岩浆像条燃烧着的长蛇一样,卷曲着在房间里面升起来,让整个房间的光芒都变得赤红而危险起来。
Adam的身后慢慢的浮现出一个半透明的人影,他漂浮在半空,垂下的腿穿过了旅馆的床铺——这个男人没有实体,白色的眼睛里面透着冷冽的光。
?:那么,Adam——
他的声音仿佛是多重的低语重重叠加在一起的,似乎只有Adam才能听见。男人背着手,淡漠地注视着Adam以及他身边充满房间的熔岩巨兽。
?:考场上……神赐者众多……是个机会。
断断续续的声音,好像能量不仅不充足,也极其不稳定。
Adam.:我得到消息太晚了。
?:别让我提醒你……太多次。
Adam.:我他妈知道。我不是正在做吗!
?:那么,这个人……是神赐者么……?
半透明的白眼男人看着那道墙后面,他指的是毫无防备的Telem。
Adam顿了顿。
Adam.:是的。
Adam.:……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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