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行修二人回到军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见竹君卿他们,进入前他叮嘱紫狐,自己和帝俊见面的事情一定要烂在肚子里,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
紫狐当然知道,要是让他们知道林行修的身份,他不就没有好日子过了吗。
“参见掌门,和各位师叔。”林行修入帐后对着众人行礼,紫狐还是低着头。
“我说过了,你现在只要对掌门师兄行礼就行。”许海峰把他扶起,然后看向紫狐“我带你去治伤。”
两人走后,林行修独自面对着三人,他们要说的事情也只不过是防卫的问题。
万籽红听说他一人吓退数万妖军,好奇他为什么有这样的胆识,敢只身闯入敌阵并且斩杀妖军将领。
林行修脑子飞快运转,想想怎么回答才不会让他们几人多想。
“边军当时经历厮杀后体力不支,而妖军又步步紧逼,见到他们生死存亡之迹,来不及多想只知道擒贼先擒王,于是我让神兽去吸引妖军的注意,而我伺机进行斩首,就是这么简单。”他思虑后说道。
“万一失手了你怎么办?”竹君卿心有余悸的质问道。
“如果没有把他斩首,我会将把所有仙力在瞬间释放出来,从而引爆整个战场。”林行修的双眼微微下垂,这是他头一次把留的后手说出来。
他们都知道这是同归于尽的招术,每个人的身体都是有极限的,巨大的仙力在一瞬间被释放,如果承受不住会因此得到反噬,身体轻则残疾,重则因能量冲击而炸开。
林行修当时想的是,一人死,万人生,这很值得,好在他还是没有当英雄的命。
“你小子是真不要命。”万籽红重重的拍了一下林行修的身上。
“这性子全随了林师弟,特别是玩命的劲。”竹君卿无奈的摇着头,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汇报完后,林行修就向他告退了,因为和他们几个老人呆在一起,实在是浑身不自在。
他来到夏秋的帐内,关心着她的伤势,像内伤这种时轻时重,在调养上可马虎不得。
“我没事,在许掌座的医治下一天比一天好。”夏秋蹦哒了两下,并拍着胸脯。
“不得不说,许叔的医术是真高超。”林行修的双手撑在凳上然后起身“没事的话,我就先出去了,男女授受不亲,在这呆久了不合适。”
刚要走出帐内夏秋又把他叫住,她把韩蝉衣责怪的事情告诉了林行修,可能再见到她不会有好脸色。
林行修呆愣在原地,责不责怪都无所谓了,军营这么大不可能说碰到就碰到吧。
走在路上时,听见边军几个围在一起将士说着这几天的情况,妖军不止没有任何动静,就连袭扰也没有难得的过了几天安逸日子。
几人有的坐着有的躺着,并且聊到和女子行风月之事时,他们淫笑的更像是流氓,已经丝毫没有军人的样子。
林行修听得有些面红耳赤,谁都知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所有人都得过且过,因为下一场战役后,他们几人可能再也无法聚在此处谈笑风生。
早在千年前厌倦战争的他此时心很累,为什么战争延绵不绝,难道真的无法做到共存吗?
答案当然是不可能,一个种族内都会有纷争,就更别说两个不同的种族,只要有人的地方那么纷争是无法避免的。
他在不知不觉中走到营门口,刚好遇见了趁战事平息而回家的韩龙。
“什么时候回来的?”韩龙见到他后想从马背下来。
“半个时辰前吧。”林行修见后牵住马绳,避免马儿脚一滑溜就跑“您这是去哪?”
“回趟家,我已经很久没见到夫人了。”韩龙面向着林行修。
“那您快些去吧。”林行修让出路来。
他这次回去主要是因为韩蝉衣的婚事,因为自己的不答应,上官云霆直接绕过了他,带着聘礼直接去找韩母商量。
夫妻俩虽有言在先,他不掺和女儿的婚事,主要还是因为相信韩母的眼光,但她并不知道上官云霆的真面目,所以必须回去阻止。
“要不,你和我一起回去吧?”韩龙把缰绳交到他手上。
“我?还是算了吧,我去未免太过尴尬。”林行修把绳又塞还回去。
次的运粮行动差点把夏秋紫狐,她现在可能对自己更加的反感,甚至是到不愿意相见的地步,去了也只是添堵。
韩龙摆出了父亲的架势,他请回家的客人,身为女儿的就算不喜欢又能怎么样,让林行修全当是去忘年交的家中做客,不去就是不当他是朋友。
这副感情牌打出,林行修顿时没有了任何说辞只好答应下来,但出发前他得先和竹君卿几人说一声,以免得突然不见回来后挨骂。
转眼二人就来到韩府,不出夏秋所料,韩蝉衣见到他果然没有好脸色。
韩母见到林行修到是觉得新奇,因为韩龙从来不往家里领人,那些个地方官员多次来见他都被拒之门外,更别说他亲自领进门。
“上官家的聘礼?”韩龙看着整齐堆在角落里的红色礼盒问道。
“我还没回复呢。”韩母眼神中有些犹豫,她知道两家在朝堂上是对立的,不止怕韩龙不答应,更怕韩蝉衣嫁过去受气。
韩龙不是因为两家立场不同,而是他知道上官云霆的真实面目,有些事不想当着韩蝉衣的面说,因为怕她会想成是为了拆散他们而编造出来的。
从头到尾他都不同意他们二人的事情,只不过是她比较叛逆不听念叨,加上边境的战况韩龙才没再过多干预。
“如果不是因为朝堂的事,那为什么您非要拆散我们呢?”韩蝉衣不解的问,只此她还是可以控制住情绪的。
“因为我不想让韩家万劫不复。”韩龙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语气坚定的说道“总之你们的婚事我不同意。”
毫不知情的韩蝉衣听见他们的婚事关系到韩家的存亡,她再也忍不住的迸发出来了。
“不同意就直接不同意,又何须用这样的理由来阻止!”韩蝉衣满脸的气愤,声线比刚刚提高不少。
“你怎么能和你父亲这么说话呢?”韩母上前遏止,她可不想在外人面前丢人。
林行修也很识趣知道这场合自己需要回避,于是便只身走到院子里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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