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胖虎做了几个好菜,与火灶房的其他弟子围坐在一起为林行修送行,虽然他来的时间不到一年,但是大家都很喜欢他。
外门和内门是两个不同的区域,都有着独立的火灶房,所以他们想再见,以后是真没什么机会了,除非林行修回去。
“这刚刚混成兄弟,你就要走了…”小羽抹着泪哽咽不舍的说着。
“我又不是离开宗门,说不定过阵子我又被调回来了。”林行修抚摸着小羽的头,就和哄小孩一样的哄着。
其他人心中也是充满了不舍,但是他们没有哭,而是以茶代酒敬林行修,希望他永远不要再回来这了。
因为来这的人修为很弱,从来都是只有被别人看不出起,有的人一呆就是半辈子,或者一辈子,有的主动退出宗门才离得开火灶房,以弟子身份出去的却屈指可数。
喝完以后胖虎突然搂住了林行修,平时最讨厌别人哭哭啼啼的他,居然也在此刻流下眼泪。
林行修一走,又得独守着封印入口了,就连唯一个可以谈心的人也没有了。
“师…师兄,松手…”林行修被胖虎的力气,加上他一身的肥肉,已经被勒得有些喘不过气。
“执事,他不行了。”小羽探出头一看,林行修已经翻起白眼。
在他的提醒下,胖虎松开手后,林行修不疯狂的呼吸了好一会,这才从缺氧中缓了过来。
大伙今晚说了特别多话,要不是明天要早点起来备早饭,胖虎不会让大家这么早就散去。
不过他们约好明天一起来送林行修出这个院门,火灶房出去的,必须要有排面。
第二天早上,所以有人来到了院子里,发现水缸里的水已经挑满了,柴也劈好堆在角落。
“天才亮,谁那么勤快?”一名弟子伸着懒腰。
他们大眼瞪小眼的相互对视,似乎一起想到了些什么,转身就跑向了林行修的房门前。
不出所料,林行修已经走了,他还是做不到和他们分别,走的时候还把所有人的活都干了。
他们都不知道,一只手还有伤的他,是如何坚持把活干完的。
“这个骗子,说好大家一块送的,结果自己偷摸走了。”小羽抹着泪,他又一次哭了。
“他是怕见到大伙忍不住会哭。”胖虎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此时的林行修在总管外门弟子的总执事带领下来到一处院落,左扇的院门上还钉着一块牌子,上边写着三院两个大字。
总执事把人招呼到院子中央,和他们介绍着林行修是新来的执事,以后都得听他的。
一听眼前的人叫林行修,眼神里就都透露出了兴奋之芒,群仙大会的事情他们经常听别人讲起,早就想见见本尊了。
“他就是林行修。”
“还以为他有三头六臂,现在看也没什么不同之处啊。”
“都闭嘴,总执事还没走呢。”一位站在头排的弟子,阴沉着个脸,他一口队伍中瞬间鸦雀无声。
总执事把身后的门打开,并告诉他这是执事的独立房间,然后就离开了三院。
林行修独自面对着他们,按照这惯例他应该有一段开场白的,但是他没有说什么废话,只说了句以后相互照应,然后就走进了身后的房间里。
一张床和一个衣柜和一套木质桌椅,这就是房间的全部了,和内门弟子的房间几乎没有什么差异,只不过房间小了一些。
林行修走近用手抹在桌子上,结果抹得一手的灰尘,看来这间屋子已经很久没人住过,要收拾起来可能需小半天的时间。
他把包袱往床上一扔,拿上屋里的空木盆,准备去打些水把屋子里收拾一下,不然没法住人。
让人意外的是,刚刚出屋子里的门,韩蝉衣就带着药箱进到院子里。
“你拿着木盆是要去打水吗?”看林行修拿着木盆韩蝉衣便走近问道
“屋子里全是灰,我想打点水擦擦。”林行修回道。
韩蝉衣听后,先是接过木盆,然后把药箱递给了过去,随后打来了水,还替林行修把屋子收拾干净。
三院来了女的,弟子们都趴在窗户边,和门后偷偷的观察着。
“别挤了,再挤出去了。”
从来轩辕宗开始,他们就很少有见到女弟子,甚至是可以说没有来往,因为她们有自己修行和住的地方,根本就见不到面。
“这也太美了。”
“谁的口水滴我头上了!”一名弟子突然觉得额头上凉飕飕的,一抹才发现是口水。
“不好意思,我没控制住。”
韩蝉衣低着头认真检查着手臂恢复的情况,她先是轻轻摁着林行修之前骨折的地方,然后又叫他试着攥拳头。
林行修按照她说的做,慢慢开始完成攥拳的动作。
在一系列的测试下,韩蝉衣确定他的骨头恢复的很好,再过一段时间就可以痊愈了。
包扎时韩蝉衣说起上官云霆也被调入外门的事情,她不解许海峰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林行修可以猜出个大概,但是他不能把这事情的实情说出来。
“你不会是把火灶房炸了吧,所以发配外门?”韩蝉衣打趣的说道。
“是啊,我还把胖师兄炸飞了。”林行修浅笑着“整个火灶房就剩一面墙了。”
虽然知道是在相互打趣,但话说回来,林行修可以离开火灶房,韩蝉衣还是很开心的,因为可以随时见面。
当然不是在三院里,她能进来完全是奉命来给林行修看手的,见面的地方出了院门哪里都可以。
她是开心了,林行修却郁闷了,他头一次做执事,很多事情他都不懂,面对那十几个人完全不知道怎么做。
执事的职责就是监督他们修行,在他们不懂的时候稍加指点,最重要是别让他们闹事,简单的说就是有问题解决问题。
韩蝉衣这么一说林行修就明白了,这和他小时候上私塾的先生差不多。
“真抱歉,你忙活这么久,连杯水也没喝上。”包扎好后,林行修又把手吊回胸前,他怪不好意思的。
“没关系的,水下次再喝吧。”韩蝉衣从药箱里拿出一瓶药丸交给,这和许海峰上回给他的是一样的。
这时候韩蝉衣的碎发散了下来,林行修含情脉脉的盯着她,然后轻轻且缓慢的帮她把碎发顺着脸颊撩到了耳后。
“我头发很乱吗?”韩蝉衣有些娇羞的看着他问。
“是我的心乱了。”林行修眼神微微下垂,他不敢直视韩蝉衣。
林行修这话一说出口,把本来就害羞的韩蝉衣说得是半秒钟也呆不下去了
她起身就跑出了屋,但是刚走没多远,想起来药箱没拿,只能硬着头皮回去拿了,此时她的脸红得和喝了酒一样,完全不敢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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