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行修面对这条大肉虫,打不过也甩不掉,一路的追逐消耗了不少体力,只能暂且躲在树后大气也不敢喘。
他开始回忆起蜮螂长虫每次喷射溶液时的场景,每次它的犄角都会先探起,难道这和找到自己位置有关?
林行修决定近距离冒险一试,因为韩蝉衣等不了太久,他得尽快解决它,拿到忘情草。
等蜮螂长虫靠近时,他打开屏障突然跳了出去,一瞬间它没反应过来,直到了犄角探起才喷出溶液。
林行修再次闪开,随后连续几个跳跃,经过刚刚的测试,他已经知道如何才能击败这条与之纠缠了一宿的大长虫了。
它不是没眼睛,只是双眼比指甲盖还小,就生长在犄角之下。
要在看清敌人或者猎物的位置必须先把角探起,也就是说在探角之前是瞎子,林行修想利用探起角前的刹那间结果了它。
他转身开始跑一跃上树,与它拉开距离,此时长虫在明,林行修在暗,手中还拿出龙渊剑,就等长虫过来,从上方发起突袭,最好是可以刺一剑刺头上。
林行修看着它越来越近,它的头刚刚探过树杆时,他双手倒持着剑,一跃而下朝头部刺去。
怎料长虫抬起头并且张开了环型大嘴,林行修直接被吞了进去。
好在林行修及时打开屏障,他根据气味,以及掉下的时间推算,自己现在应该是在长虫咽喉部位。
而且随着它的蠕动,他也不受控制的往下滑溜。
这里双壁血红,臭气熏天溶液一个味道,由此不难推断出,溶液就是这个家伙的胃酸。
这种地方他片刻也不想多呆,他把全身仙力都灌输到右手上,从外面看,长虫的咽喉部位有一光点。
青龙这时也开始为林行修输仙力,等到他觉得差不多的时候,一记加强版的龙拳打出。
“轰”的一声后,原本百八十米的蜮螂长虫,就剩下不到半个身子了,它自己也肯定想不到,会是这样的死法,连全尸也没有。
“下辈子,别乱吃东西。”林行修直接从断口处里走了出来,并且走到了长虫的犄角处。
说完他憋着口气,取下脸上的白布再淋上点水,让它保持湿润,虽然用处不大,但是至少可以过滤些有毒的气体,把毒性尽可能降低。
林行修吃下药丸再将白布系上,随后继往前找,还好昨天晚上,一直在这附近绕圈,没有偏离预定的路线太远,全记在了他的脑子里,还知道怎么走。
轩辕宗内,韩蝉衣虽然醒了但是依旧虚弱的躺在床上,情毒已经对她的身体造成了不可逆的伤害。
“父亲,我想见林行修。”韩蝉衣此时已经没了之前一动情就钻心蚀骨般的痛,这并不是好兆头。
“他…”韩龙迟疑了一下,出于对她身体的考虑决定,还是不说出林行修去哪了,以免她担心“他去给边军送药了,过几日就回来了。”
“说实话,他去哪了?”韩蝉衣又怎么会不了解自己的父亲呢,每次说谎就是这副神情,和略有迟钝的反应。
“他给你找药去了。”韩龙轻描淡写的盖过,没有把林行修去幽冥之地的事说了出来。
许海峰进来后站在旁边不用号脉,只凭肉眼观察就知道情毒已经侵入肺腑,韩蝉衣本想起身行礼,但是被他制止了,让她好好躺着。
随后把韩龙叫到外面,将自己的推断告诉了他,十日内如果林行修不能把忘情草带回来,韩蝉衣就可能命不久矣,能不能熬到月底都很难说。
这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般劈在韩龙的头上,如果女儿真的死了,他怎么和韩母交代,自己肯定也接受不了。
现如今,他只希望林行修可以在这十天之内把忘情草找回来。
而此时的林行修正一只人面蜘蛛在缠斗,打斗的过程中,它不停的吐着蛛丝。
看着这只通体黢黑,蛛背上的黄色绒毛自然生长成一张邪笑的人脸花纹,五官轮廓一样不少,它的体型更是和仙船一样大,八条大长腿上也长满了绒毛。
人面蜘蛛用它锋利如刀前爪把一棵树劈断,而且断口十分整齐,这是它在向林行修示威,仿佛在告诉他,今天他死定了。
林行修直接朝它挥出两道剑气,但是都被它的前爪挡下,他开始不禁的吐槽,这是个什么鬼地方,怎么里头的东西都比外面的大呢!
其实原因就在他周围,长时间吸入有毒的瘴气,导致它们产生了变异,有的是速度产生变化,有的是体形无限增大。
就像眼前的人面蛛,正常的大小时,林行修可以一脚踩死它,但是现在只要稍有不慎,就能被它的前爪分为两段。
正当想着怎么解决它时,天空传来了几声闷响,林行修知道要下雨了,蜘蛛天性怕水,所以人面蛛听到雷声后,赶忙的离开寻地方避雨。
雷声之后大雨倾盆,随着泥土被雨水湿润形成了水气,瘴气随着水溶入到了土里,眼前的视野也变得清晰。
林行修借着雨色,用飞云步一路快速猛进,他的步伐连林子里其它不怕水的妖兽都望尘莫及,被远远甩在身后只能放弃追逐。
很快周围的树木减少,林子的尽头是一片望不到头草地,他隐约可以看见雨中屹立着一座小院。
这座小院没有院墙,而是用木头制的围栏把院子包围了起来,而院子的地面整体是草坪,也许是为了美观,主人用石子埔成的十字小路,各通一间屋子。
林行修走过去,发现屋子两边长满药草,连一根杂草也没有,很显然是有人打理的。
很快,他发现了众多药草之中,就有忘情草并且和医书典籍上画的一模一样。
忘情草不管是叶子还是株体,全部是淡蓝色,而且还发着暗淡的散光,一下就显得与其它药草更为珍贵。
“有人在吗!”林行修在围栏外对着院子呼喊道。
可能是下雨的关系,屋内一直没人出来,又或许是不在家,林行修环顾四周,在这一望无际的地方,连个邻居也没有怎么会没在。
见没人出来,林行修没有直接采完药就走,因为不问自取视为贼,既然是有人种的自然得去和种的人说一声,到时候买是换再议。
他走向门口挂着蓑衣斗笠的屋子的门,透过门缝看见有人侧躺在床上,还伴随着阵阵呼噜声,难怪刚刚没有应达原来睡得和死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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