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川脸一黑。张灵也微微皱眉,对着中间古董碟子上坐着的浑身湿漉漉的红衣古装女鬼道:“你还是下去吧。”
湿漉漉的女鬼瞪着溺亡时外凸的眼球恶狠狠地对张灵呲牙,心不甘情不愿地下去了。
女鬼一走,阴森带着寒气的屋子似乎陡然暖和了些。
“谁让你们玩这么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秦海川盯着秦岩,斥道,“非要招灾惹祸才甘心吗?小心把小命都玩完。”
“叔,我们就玩玩,能有什么?你也看到了,不也没啥事吗?”秦岩漫不经心地道。
“放屁,随便招惹鬼神能有什么下场?张先生都算过可能招来厄运。”
“谁啊?还算过了,要是真能掐会算,给我算算待会儿我上厕所先迈左脚还是迈右脚?”秦岩看了看站在秦海川身后的张灵,认出了他,满脸不屑,“他不一个演戏的吗?”
秦海川在娱乐行业也算是BOSS级,也投资了一些影视剧,剧里的男女为讨好投资方,没少对秦岩投怀送抱,秦岩被养的一向目中无人,自然不把演影视剧出身的张灵放在眼里。
可张灵最近人气飙升,秦岩身边也有女孩子喜欢张灵,偏生那女孩子还是以前秦岩喜欢但没追上的。秦岩虽然以前没见过张灵,却已经在心里记上一笔。现在一见面,叔叔就说什么这小子算命,秦岩便怒了。
“呵呵,叔叔,你说他会算命?搞笑吧?叔叔你就算相信,也得怎么也得相信穿个道袍仙风道骨的老道士吧。”郝敏也是一脸不屑。秦岩对张灵的小疙瘩郝敏一清二楚,要不是那女的喜欢张灵不要秦岩,秦家的小公子她郝敏还把不上手。
“毕竟是鬼呢,不是真有事吧?”林辉本来有些怕鬼,听秦海川说会招来厄运,小声说道。
“胆小鬼,它怎么着你了,不就聊聊天嘛,怎么被小白脸一吓就怂了?”秦岩瞪了一眼林辉,林辉憋了一口气,不好再说。
“老天爷挡不住要作死的人。天作孽犹可怨,自作孽不可活。到时候可别来找我,这爷,我不伺候。”张灵见秦岩不知悔改,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混账东西。”秦海川见秦岩把张灵气跑了,一个大耳刮子扇过去,警告,“以后不许在玩这玩意儿。张先生是什么人物?你自个要是有点什么也就算了,别带累整个秦家。”
秦岩被一掌打翻在地,望着张灵的背影隐隐愤恨。
因为秦岩请碟仙的事情张灵离场,回来后秦海川一脸怒气,张灵情绪也没有先前那般高涨,气氛瞬间冷了,阿娇起哄了一会儿都感觉气氛有点尴尬,蹭过去问张灵发生了什么事情,张灵怕吓到女孩子,并没有将这鬼怪之事说出。烧烤到最后,大家意兴阑珊散了。
秦海川的别墅够大,夜里都是一个人一间房。余四海邀请姑娘们去他房间看电影,都被拒绝,一脸不爽,“早知道这三个丫头早就被张灵勾了魂,老子就把老子的洋妞团拉过来。”
待到张灵洗漱完已经是深夜,张灵正准备睡,便听到敲门声,声音轻微,像是怕别人听到一般。
张灵开门,一个娇小玲珑的身子裹着浴巾仰着湿漉漉的头,眨着楚楚可怜的鹿眼道,“那个……我房间的热水器好像坏了,能不能借你的浴室用一下?”
浴巾并不大,露出滑滑腻白皙的双肩和让男人流鼻血的深深的沟,胸前高耸,下半身只盖住大腿根,露出细长笔直的双腿。
阿娇拉着胸口的浴巾,双腿微微交叠夹住,靠在门框上,湿漉漉的水珠顺着脸颊滑过细长的脖子,落进胸前的沟里。
张灵下腹腾起一股热气,鼻子一热,差点喷出火来。
“打扰到你了吗?张灵哥哥,我那边水好冷……”阿娇嘟起红唇,“人家都快冻死了,张灵哥哥你就让我借用一下嘛~”
“哦。”张灵摸摸鼻子,挡住眼前的风景,“进来吧。”
阿娇略略抱了抱胸,晃着两条白大腿进屋,浴巾堪堪盖住腿根,随着走动,腿缝呼之欲出,看的人脸红心跳。
关上门,张灵叹了口气,这年头,想要保持贞操,还真难。“我说这年头小姑娘在想什么?你就这么进来,就不怕我把你给推倒办了?”
“啊?你,你要干嘛?”阿娇捂住胸口低着头叫到。
“三更半夜孤男寡女你觉得会发生点什么?”张灵做怪叔叔状猥琐笑。
“那,那我……”阿娇抬起头,满脸通红,“我打不过你,我就从了吧,你轻点儿。”
张灵无语绝倒,摸了把脸,“得,我可不想到时候强.奸罪被抓起来。赶紧去洗去,这大半夜的,困死了,还让不让人睡觉。”
阿娇一脸失望,低声道,“我不会告你的。”
“别,这年头男人也是弱势群体啊。男人被女人强了,一堆人祝福羡慕,可知遇到头母猪,也恶心啊。和女人调情吧,问一问让不让干吧,嫌你墨迹白痴没情趣,这种事也问。不问吧,半推半就依了你,结果一不小心把你告上法庭,说啥我当时没同意。”张灵摊手,“哎,难啊,所以最好不要随便乱来,又合法关系还有婚内强.奸这一说法呢。”
阿娇呆住,半响白着脸道,“你,你,张灵,我不是母猪。呜呜呜,你恶心我?”
“啊,不是,我打个比方,别多想。”张灵指指浴室,“去洗澡去。我要睡了。”
阿娇匆匆洗完,一脸失望地走了。
张灵没睡多久,便觉得空气陡然一凉,整个别墅的气息发生了变化,变得又阴又冷。
秦岩被打,几个人一起喝酒聊天骂娘到半夜才睡,这时候醉的迷迷糊糊,扯了扯身边的被子。睡她旁边的郝敏打了个哆嗦,迷糊中也伸手抢被子。
黑暗中,床幔无风自动,似乎有什么穿过床幔过去了。
郝敏的胳膊在空中直挺挺地停了几秒忽然放下去。紧接着,郝敏忽然仰面坐起来。
张灵在黑暗中睁开眼睛,看向秦岩房间的方向,又慢慢闭上眼睛,眼镜完全闭上前,一道暗光闪动。张灵脸朝秦岩卧室的方向,如果不是闭着眼,似乎是在查看什么。
郝敏机械地动了动脖子,似乎不太适应。幽幽地盯了谁在旁边的秦岩一会儿,郝敏缓缓抬手,向秦岩的脖子探去。
“呜呜……啊!”秦岩被掐着脖子,呼吸困难,很快便醒了,睁眼看到女朋友郝敏瞪着诡异的冰冷眸子欲掐死自己,吓了一大跳。然而,郝敏总是喜欢掐秦岩脖子玩儿,秦岩并不在意。
“放,放开!”挣扎了一下,发现郝敏竟然不是闹着玩,手劲儿大的似乎要置人于死地。秦岩惊恐了。
“啪!”秦岩手一挥,大力拍掉郝敏掐脖子的手,手脚并用惊惶往后爬大叫:“你,你要干什么?”
“杀……”郝敏哑着嗓子发出声音。
秦岩感到不对劲,抄起放在墙角的灭火器,猛地向郝敏砸去。
“啊~”郝敏的惨叫惊醒了别墅里的所有人。
秦岩恶狠狠看着额头血流如注的郝敏不敢靠近,直到林辉砰砰砰地撞门。
“怎么回事?”林辉破门而入,看见秦岩手持灭火器防备地看着郝敏,而郝敏血流如注倒在床上,顿时怒骂“秦岩你个畜生。”跑过去抱住郝敏。
卢芸过来便看见林辉抱着郝敏往外冲,秦岩一脸呆滞跟在后面。
张灵在黑夜中睁开眼,转了个身睡去。
郝敏进了急诊室,秦岩卢芸和林辉坐在门外长椅上等。
“秦岩,怎么回事?郝敏怎么受伤了?”卢芸被血吓得发傻,歇了半天才回过神。
“呵,秦岩你本事啊,居然学会打女人,还这么狠。”林辉带着怒火讥讽。
秦岩这一路都在焦躁不安,一拳打在椅子上,“妈的你懂个屁,她要掐死我。”
卢芸和林辉目瞪口呆。“掐……?”
“不会是半夜做梦发酒疯吧?”卢芸咽了咽口水。
“别看我,我哪儿知道怎么回事,半夜睡着忽然就死死掐我脖子,力气贼大,眼神还贼吓人。”秦岩暴躁,想起郝敏看他的冰冷诡异眼神,就浑身发冷。
林辉瞟了一眼急症室,忽然要声音,“难不成……被鬼上身了,秦叔叔说那碟仙……”
林辉一说,两人齐齐打了个哆嗦。
“不可能,什么鬼上身,你没见过鬼也看过鬼片吧?要真是鬼你觉得凭我就能甩开它?说不定咱们还没明白咋回事就挂了呢!”秦岩强压下心里的不安,哼声。
“这倒也是,要真是鬼还掐什么掐,直接出来吓死我们得了。”卢芸也颇为赞同地点点头。
“好像是这样……”最后林辉也无言以对。
“哼,张灵那小白脸说的话也能信?他要是会算命,我特么就能升天了。”摸着现在还疼的脸,秦岩目露凶光,“说不定就是他咒我,郝敏才做噩梦掐我。”
郝敏被打了个脑震荡,四个人折腾了到早上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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