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这么严重。
张灵还真没想到,不过,自己也不是吓到的,有没有问题,张灵心里最有把握。
老院长也没有说话,这种情况,确实有些复杂。
可是,谁都没有想到,一个半天没说话的人站了出来。
“你们是在讨论一个有没有资格去救治病人的话题吗?”
能用这种浓浓装逼方式讲话的,除了嫖娼哥黄凯文,还有谁!
“这位先生!”
黄凯文站在张灵身旁,看着那位对张灵说话的中年人。
“刚才的救治过程,我也有参与。可否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黄凯文,来自美国洛杉矶。”
“美国人又怎么样,这是在中国。”马主任冷冷的哼道。
“我的学位里,有一项是医学外科硕士,现在依然有我在欧洲圣玛丽医院的履历,我想,这应该可以代替你们所说的行医资格证。而他……”黄凯文指着张灵。“你们可以把他当成我的助手!”
嫖娼哥一旦牛逼起来,还真的是狂拽酷霸吊炸天!
整个病房里的人,都是一愣。
一会儿冒出一个中医针灸大师,一会儿又冒出一个国际名院的医生。这是……这是要活生生的把马主任的脸打肿吗?
“你……我不信……怎么可能……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懂什么医学。”
马主任表情激动的大喊。
在别人看来,黄凯文最多三十岁,这种年纪,在科室里只是一个实习医生而已。而张灵就更夸张了,人帅脸嫩,医学院的新生还差不多。
看起来,确实值得怀疑。
可是,所有人都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
“我想没有一个医生,愿意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吧!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尽管去查,这场抢救,我可以让我的导师维奇博士签字。”
黄凯文继续道。
资历足,装逼的方式就是多,人家嫖娼哥一口一个国际医院,一口一个国际名医,让人不得不乖乖闭上嘴巴。
至于张灵这边,干脆就不用解释了。
你救了人,你说了算。
“请问对我还有什么质疑吗?我可以一一为你解答。”
黄凯文认真的对马主任说道,这货一本正经起来,看着比张灵更像那么一回事儿。马主任脸上燥红,半天说不出话来。
“OK!非常好,那我还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请问,为什么不给患者注射镇定剂,是出于什么样的考虑?还有,患者已经出现复发症状,为什么不及时抢救,而是进行盲目的控制,这样谁能保证其中的风险。”
张灵用手肘捅了几下黄凯文。
“不错啊!现学现卖,昨晚的亏没白吃。”
“那是,你们有句话叫吃一切长一智!在失败中吸取经验,并且运用在生活之中,是一门行为艺术。”
“是吃一堑,不是吃一切,你个吃货……”
黄凯文:“……”
黄凯文几个问题,问的马主任满头大汗,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院长!镇定剂是特殊规格药品,医院的库存不足,不能随便给不相干的患者使用的。”马主任擦着额头上的汗珠,解释道。
“这条规定是谁定的!”老院长脸色僵硬,隐隐有一丝怒意的质问。“还有,为什么不及时抢救?”
“这个……没有家属签字,没人担得起这个责任……”
马主任还要强词夺理。
“我就是家属!”
中年男人忽然开口道。
“这是我的名片。”
“清安律师事务所,陈庆安!”
马主任拿着名片,手指在发抖。
“很快你就会收到律师函,准备好吃官司吧。”
中年男人陈庆安,不再管马主任,朝张灵和黄凯文扭过头,露出感激的目光。如果不是张灵和黄凯文在病房的话,很可能就要抱憾终身了。
陈庆安在北京经营着一家律师事务所,平常出差非常多,就在上午,身在河北的陈庆安,忽然接到医院的电话。
自己的母亲,癫痫症突发,被送进医院,陈请安不顾一切的赶回来。可是,依然没有及时赶到。
要不是张灵和黄凯文出手,后果不堪设想。
“两位,谢谢!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有什么麻烦的话,可以找我。”
张灵看了一眼,把名片收起来。
黄凯文拿着名片,打量了半天。
“你好!陈先生,你刚才的做法,非常认同,我也选修过法律学,有时间可以进行交流……”
我靠!你妹的,嫖娼哥这简直就要上天了。
陈老太太被护士送出病房,送往了急救室,进行进一步观察。陈庆安跟张灵再次道谢,也跟着护士一起跑出去。
老院长倒是过来,跟张灵说了几句,无非就是你师傅之类。
我家师傅八百年前土里埋,上哪给你找去。
张灵也是信嘴胡咧咧,说自己的师傅是一个乡下的道士,前些年忽然不见了,自己也找不到,这才让老院长死心。
不过,对张灵的死鬼师傅死心,却没对张灵死心。一直念叨,让张灵有空来交流交流针灸之法。
得!又得敷衍。
张灵忙着自己改命还来不及,当然没这闲功夫。
前一刻答应,后一刻就忘了。
至于马主任,张灵非常同情的看了他一眼,脸被打肿了不说,还摊上事儿了。
虽然说,这种事情,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但流氓律师打起流氓官司,真是够让人喝上一壶的,估计以后想落个清闲都不行。
第二天,何佩瑜就给张灵办理了出院手续。而张灵,也正好趁着工伤的原因,在家清闲休息几天。
……
习惯了北京的人,恐怕不会觉得,但是初到北京的人,你一定会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忙碌!
形形色色的上班族,每天匆匆忙忙,朝九晚五。只不过是为了在北京寻找一个安身之地。
一辆开往北影的公车上,黄书郎抬起头,看向拥挤不堪的公交车内,并没有因为自己占据了一个有利的位置而轻松,相反,眼前一米宽的无人区,反而让他非常失落。
什么时候,黄家的少爷,居然被人嫌弃到了这种地步,做个公交车,其他人都生怕和他靠近一点。
这让黄书郎对自己产生了严重的质疑,甚至感觉自己是什么灾星转世。
不然,怎么会落魄到这种境界。
与当初气势汹汹,来到北京寻仇眼睛里都能冒出火不同,此时的黄书郎,眼珠子里面,大多数时间,充满了迷茫和颓废。
并不是黄书郎,有那么的不招人待见,而是现在他这幅尊荣,确实有点遭嫌弃。
邱麻子本来在北京混的还不错,在片场都捞上主任一职了,还养了个年轻的老婆。可是,贪狼星坐命宫,败财败运,老婆把房子卖了,跟别人跑了。以前罩着邱麻子的人,也彻底跟他翻脸。
邱麻子在北京彻底待不下去了,只能跟那些不入流的人混在一起,小偷小摸,坑蒙拐骗。
黄书郎跟着邱麻子,在北京待着的这段时间,也是跟这些人混在一起,弄得现在蓬头垢面,浑身脏兮兮的,跟那些流浪汉没什么区别。
公交车开到了北影,一大波北影的学生到站下车。
黄书郎和邱麻子走在最后。
“黄老弟,不要灰心。”
邱麻子揽着黄书郎的肩膀。
“以我湘西凤凰山的本事,和你黄老弟出马仙的道行,在北京城里吃香的喝辣的,完全不是个事。这些个小妞儿,一个个的往你怀里钻。兄弟我是过来人,会骗你吗?”
这句话,倒是让黄书郎精神一振。
刚才的那份失落,是因为黄书郎看着满车跟自己年龄差不多的女孩,一个个漂亮时尚,却正眼也不看自己一眼导致的。
凭什么,她们都是天之骄子,自己却像个乞丐一样。
可邱麻子,提到家族出马仙的本事,让黄书郎终于找到一点优越感。
对啊!我是仙家弟子,阴阳道行在身的高人。“你们一个个有眼无珠,等哪天我黄书郎混迹发达了,看你们一个个要不要把眼珠子扣下来。”
这个想法,显然不切实际,只不过黄书郎用来自我安慰而已。
那一车的北影学生,估计根本没有记住某天某路公交车上的流浪汉,长的什么样。
但对黄书郎来说,这种自我安慰,确是很有作用的,让人瞬间振奋,然后信心倍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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