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急吗?”
叶欢这个人做事做人,都非常有一套,能把他逼得这么急,看来这事还真的不小,张灵不由得看了一眼身旁的朱琳子。
“很急!张先生,不然也不会这个时候还麻烦您。请您务必留下来帮忙,我叶欢一定不会亏待张先生。”
“我知道了,等一下,我马上从火车站过来。”
“我让人去接你。”
“好!”
挂掉电话,早就在一旁的朱琳子也大概听明白了一半,小声问道。
“张灵!有什么大事吗?”
“嗯!”
张灵点点头。
“北京的一个朋友出事了,估计问题,要我去帮他处理一下。”
“哦!”
朱琳子脸色有点黯淡,不过却还是非常理解的点点头。
“那就赶紧去,马上要过年了,一定要赶回来,我先回家跟叔叔阿姨解释一下,我们静海再见吧。”
“抱歉,琳子。”
“没什么,赶紧去吧,我也要赶紧走了。”
朱琳子吐吐舌头,温柔细致的帮张灵弄了一下衣服领结,甜甜的一笑,然后羞涩的跑开,顺着人流,朝站台上走去。
张灵目送朱琳子上车,挥了挥手,然后从出站口离开,站在车站广场上。
大概半个小时后,一辆黑色的奔驰车,在火车站外面的路上打着双闪。车里下来一个西装男人,张灵在叶欢身边,貌似见过这个人。
“张先生是吗?叶总让我过来接您。”
“走吧!”
上了车,在北京市绕了大概半小时,再次到达上次的金碧辉煌会所。
在西装男人的带领下,张灵跟着,一直走到金碧辉煌最大的包厢。西装男推开门,带着张灵进去,里面正有人在说话。
叶欢坐在最中间的沙发上,抽着烟,目光有些沉重。
旁边一帮大腹便便的中老年富商,一个个脸色不善。其中一个穿着白色西装,带着金链子,大概五十几岁,略显秃顶的富商,正在对叶欢说话。
“叶公子!现在马上都要开盘了,却闹出这种事情,你让我们怎么办。这个楼盘,我们几家公司一起合资,不下五亿。现在楼盘里面闹事,影响这么大,谁还来买这里的房子和商铺,我们都要血本无归了。”
另一个矮壮的胖子也站了起来,对着叶欢,语气略带斥责的说道。
“叶公子,当初是你跟大家保证,这个工程赚了大家一起分润。我们是相信你,才跟着你投资的,现在你说说该怎么办!”
“怎么办?”
一直沉默不语的叶欢忽然抬起头。
“余老板是要撤资吗?”
“我……”
矮壮胖子余老板顿时憋在那!撤资,怎么可能,想撤现在也撤不了了。大家投资的钱,全部用在楼盘建设上面,楼盘没有卖出去,大家一分钱都拿不到,现在撤资,傻子才会这么干!
“叶公子,你这话说的,就有点过河拆桥了。当初……”
“当初是你们一个个求着我叶欢,还是我叶欢求着你们?”吐了一口眼圈,叶欢环视了一圈,说道:“大家也都是有点脸皮的人,不会这也不承认了吧!”
整个包厢里面,因为叶欢的一句话,顿时有些尴尬与沉闷。
“我叶欢做生意,都是摆在明面上的,盈亏自负,怎么?现在一个个想怪在我头上?”
“叶公子!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那个矮壮余老板被叶欢几句话挤兑的面红耳赤,语气也软了下来。
“这不,大家都在想办法吗?同舟共济,共度难关!”
这还差不多!叶欢心里微微一笑,坐了下来。
张灵站在门口,也就等了几句话的时间。不过,这一会儿,叶欢的气度倒是让张灵十分欣赏。这才是做大事的人,身上应该有的气质!
“老板!张先生来了。”
西装男人见话题止住了,才对叶欢说道。
“张先生,您终于来了。”
叶欢有些激动,亲自站了起来到门口,把张灵迎进来。
“叶公子有所托付,张灵不敢不来。”
微微一笑,叶欢的表情好像松了一口气,把张灵拉过来,坐在自己的身边。
“好啦!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张先生。张先生是一位风水大师,不轻易露面见人,大家可能不熟。如果不是我跟张先生有些交情,张先生都未必愿意出手帮我们度过这个难关。”
叶欢的话音刚刚落下,立即就有人语气疑惑的说话了。
“叶公子!大家都这么多年的交情了,你到底想怎么样,就摆明了车马说吧!玩这些,大家都是老江湖,没什么意思。”
“哦!”
叶欢的眉头迅速皱了皱,瞟了一眼张灵的反应。张灵稳如泰山,并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风水相师和江湖骗子,其实就是一线之隔,这种被误解被不信任的事情,张灵经历过太多太多了,所以,根本不能让他产生任何的情绪。
再说了,自己现在这张脸,也确实很有欺骗性,人家不相信你,很正常。
“魏总,我叶欢倒是要想你请教了,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叶公子。”那位叫穿着休闲装的魏总也跟着站了起来。“大家也是见过世面的,前年我还去拜访过杜孝义老先生,托他指点了一下生意上的事。北京的风水先生,老魏我也听过点名号,这位张先生吗?还真是有点耳生……”
说完,这位魏总扭过头,露出一丝不屑的表情。
其他几个人也是交头接耳,眼神交流,神情分明是对太过年轻的张灵,不太信任。潜意识里,还以为是叶欢准备玩什么花样。
不过,这些老狐狸城府很深,很快的掩饰过去了。
但张灵什么眼神,什么心思,这点小动作,哪里能瞒得过他。
“魏先生是吧!”
张灵一挥手,示意叶欢坐下,自己来应付。
没有一手寻龙点穴的本事,哪敢给人寻阴宅阳宅!处理这种事情,其实很简单,亮真本事就是了。
“我张灵刚来北京城,只认识叶公子这位朋友。风水一道上,平时只当做消遣,帮朋友指点,帮点小忙什么的,北京的杜孝义先生,也还没来得及拜会,魏先生没听过我,确实很正常!”
张灵朝叶欢点点头。
张灵是叶欢叫过来的,按道理,现在张灵明显是不被信任,所以这个头,叶欢必须出。但是张灵觉得,这种事情,是骡子是马,还是拿出来遛遛比较好。
“魏先生脖子上挂的这一串玉弥勒,就是杜孝义先生送的吧!”
眼神利索的张灵,一眼就看出了魏总领口里若隐若现的弥勒佛像。端着茶杯,张灵悠闲的喝了一口。
这位魏总叫魏朝宏,是做建材生意的,在北京城里规模不小,生意在整个北方做的挺大。
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上的玉弥勒,魏朝宏有些惊讶。
这串玉弥勒,是三年前,他经人介绍,见了一次北京的风水大师杜孝义先生。当时杜孝义给他指点了一番命格,最后摇摇头,说他命格不错,但是邪祟缠身,一路颠簸不少,所以特地给他这一枚玉弥勒。
当时,魏朝宏可是花了足足六十万,把这一串玉弥勒给买下来的。
一开始,魏朝宏自己也觉得亏得慌,六十万,就买这么个石头疙瘩,还不值钱。
可是,随着生意越做越好,气运越来越顺,魏朝宏觉得这六十万,花的还真不冤枉。
这件事情,魏朝宏并没有跟任何人说过,就连自己家的亲人,也没有提起。
可是,今天张灵一语道破。
不过,魏朝宏对张灵的印象,并没有多大的改观。
一个小毛孩子,也算什么风水大师。
魏朝宏当时见杜孝义先生的时候,可是战战兢兢。杜先生那气度,潇洒自得,才是真正的高人。
到现在,魏朝宏和余老板这帮人,还以为张灵是叶欢准备玩什么花样玩出来的。
“好东西!杜先生是实在人啊!”张灵放下茶杯,说道。
“杜先生是北京城最有名气的风水大师,曾经去过中南海,很多人都慕名而来。”叶欢接过张灵的话。
“杜先生为人确实豪迈潇洒,可是魏总身上这串玉弥勒,有什么不同吗?”
叶欢这个人,说话做事老练成熟,精明事故又不迂腐,张灵非常欣赏。比如这段话,就接的恰到好处。
明明是张灵一个人独角戏,加上叶欢,就是双簧了,所以这一出才演得下去。
“确实不同!带佛像是有讲究的,一般来说,男带观音,女带弥勒!玉本来就有调解自身气质的作用,阴阳相合。男属阳,女属阴!互相兼容调和。但是魏老板这串玉弥勒却不同。”
张灵故意卖了个关子,等到所有人都听得极为认真的时候,忽然停下来,漫不经心的喝口茶。
有什么不同?所有人脑子里面都出现这么一个问好。
连魏朝宏也是一副认真的表情,虽然从杜先生哪里求来了这枚玉弥勒,让自己生意顺利很多。可是,杜先生并没有给他解释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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