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国公府的世子,风殷酌,虽说身份尊贵,但却双眼失明,半身残疾,父亲找了许多名医,可都束手无策,不过没关系,家里还有大哥帮忙操持,他可以当一个闲散世子,平日里闻闻花香,听听鸟鸣,也是不错的。
开春了,积雪已经被春阳融化,他让人将他推到后院去,那里种了不同季节的花,不管什么时候去,都能闻到花香,
推的再近些,就是种玉兰花的地方了,可他却闻到了别的什么“云诺,今年玉兰的花香怎么不一样了?”待云诺仔细查看了一番后才回道“世子,玉兰花里有一株半开的昙花。”昙花?不该是这个季节的啊…“算了,不必在意,你推我到别处转转吧。”不过,一次两次靠近那株昙花的时候还没什么,后面却只在昙花那里不走了,他还真是被一朵花惹的鬼迷心窍了,话说他还没见过花长什么样呢
下雨了,他独自靠在窗边小憩,忽然之间察觉到有人靠近,而那个人他并不熟悉!他不敢乱动,只能继续假装小憩,他感觉到有人在给他披衣服,那人身上的花香很好闻,是昙花的味道
一只手拂过他的脸颊,替他撩起了碎发,那种感觉就像是花瓣划过脸庞,很温柔,突然,他的唇被什么东西贴住,又小心翼翼的离开,余留的花香还未闲散,那人已经走了,风殷酌的脸红的不行,他刚刚是被占了便宜吧?会是谁…
第二天,那朵昙花的花香不知怎的消失了,而府里也来了一位客人,他说自己能够治好他的眼睛和双腿,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他治好了父亲的旧疾,从那天后,他就没有再去后院了,整日待在前院护眼复健,而那位“医者”从头到尾都没有碰过他,他只知道他叫云昙,真是个奇怪的名字啊…
“云大夫,为何从不见你碰我啊。”
“叫我名字便好,该碰的时候自然会碰。”
什么啊,还有该不该碰这一码事?
果然,半月之后,他的眼睛已经能看见一些东西了,虽然有些模糊,腿也能站起来扶着墙走上一会儿,这都是那位云昙公子专门为他调的药的功劳,他好像…喜欢上那个人了,云昙的性子很好,很温柔,说话也轻声细语的,总让他觉得很安心,可他好像并不喜欢碰他,也对,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恶心,人家明明是来给他治病的,他却有了这种想法……
这天,他再也忍不住了“云昙!我…我喜欢你!”结果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自己怎么说出来了?这下完了,万一他…
云昙听后,正转世准备离去,他却突然不受控制的抓住了他的衣袖,“能不能…告诉我你的答复……”
就这么僵持了一柱香的时间,他终于忍不住难过了,眼泪充斥着眼眶,嘴唇微微颤抖,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就在他本因为无望之时,云昙突然俯下身子,轻轻的吻住了他,熟悉的动作,熟悉的昙花香,一想到这些,风殷酌的眼睛不由的睁大了,良久,他们才分开“你…你是…之前占我便…亲我的人?”云昙只好微微一笑回答:“是啊,世子的味道还不错,很甜。”风殷酌也真是佩服他了,居然连这种话都说的出来
“那,你的答复是什么?”
“答复就是…”他慢慢靠近他的耳旁“在下也很喜欢小世子呢。”
两人相互确定了关系后,平日里恨不得黏在一起
可没过多久,就出了意外。
这天,风殷酌原是想要给云昙做一些吃食,没想到却看到他吃完后偷偷的一个人干咳,像是要咳出血来般。
“阿昙!你怎么了?”
他没忍住,一步步走了过来,虽然勉强,但已经能够行走了,云昙见他走了过来,立马想要逃跑,却被他一下扑倒“殷酌…快离开!”
“我不,你先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怎么会咳的那么严重?是不是哪里受伤了?快让我看看!”他随机就要解开云昙的衣服“听话,快走!”
可风殷酌根本不理睬他,只是自顾自的检查着,他不经意间看到了云昙的脸,他的眼神很不对劲,没有以前的温柔,而是带有欲火的…侵略?突然,他神色一变,猛地将风殷酌反扑在地,“我给你机会了…”
他扯开风殷酌的衣服,不受控的侵略着,而风殷酌在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后立马挣扎了起来模糊不清的视线看着身上的人“云昙!你放开我!住口!走开!”可不管他怎么挣扎他都纹丝不动,风殷酌身上已经出现了大大小小的红痕,他实在受不住了,放弃了挣扎。
可就在这时,有人来了!他连忙说到“阿昙,求求你…不要在这里…你先放开我……”他们现在正衣衫不整的躺在假山后面,如果被发现的话…
他急得流出了眼泪,云昙见他被欺负的哭了,终于肯停下来了,他抱起四肢无力的风殷酌,向偏处走去,来视察的侍卫见那里没有异样,便离开了
而躲在云昙怀里的风殷酌眼角含泪,面色红润,唇瓣娇红,瘦弱的身子还在瑟瑟发抖,衣裳因为匆匆整理还略有凌乱,“云昙…你这个混蛋…坏人!你走开!”他是真的害怕极了
云昙不怎么会哄人,只是轻轻的抱住他,一直说着“对不起,我的错。”因为这件事,风殷酌对云昙也产生了质疑
“阿昙…你不是人对吗。”他不确定的问道
“是啊,我不是人,我是小花妖,专门吃小殷酌的妖。”
又开始不正经了。
过了不久,风殷酌选了一处山水如画的宝地,在那里搭了一座木屋,养了两只兔子,开了一条小溪,经了父亲的准许,他以“复健”的理由和云昙一起住在了木屋里
一年后,家中寄了书信:五公主在选择驸马的画册里看中了他,而他也因为双眼复明,腿脚能够行走也被皇帝看中了,家父命令即日便返程,回府备亲。
他心中嘲讽,若是换作以前,只怕根本就不会有人把自家小姐嫁于他一个废人。
风殷酌将信随手丢在一旁,在桌案上重新提笔写回信
:家子已觅良人,望父母得以成全,珍重。
——不孝子殷酌。
看着信鸽将信带走后,他转眸望向云昙,他正在石阶之下喂兔子。他走到云昙身旁道“阿昙,明日是上元节了,我们一同去山下玩吧?”
日落的余光落在他的脸颊,好似一幅美不胜收的图画,云昙放下兔子,稍稍倾斜了一下头
“好啊,我那上元节的礼物呢?”
礼物?他也是第一次过上元节,不知道还有礼物这件事啊…“我啊~”
云昙玩味的笑了一下“什么?”
“我说……”风殷酌开始慢慢靠近他,在快要贴近唇边时停了下来“我说,我就是你的礼物啊。”这个礼物可比什么都宝贵呢,云昙心里想着,“怎样?这个礼物可满意啊?云大夫~”
“你说的,别反悔哦。”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云昙就偏过头吻住了他,时间仿佛禁止了一般,又好像过了很久很久
云昙将风殷酌轻放在梨花木床上,眼中略带征服的看着他“既然礼物就是殷酌,那我现在就要开始拆礼物喽~”
晚上,天下起了小雨,雨水顺着昙花瓣流到花心。窗外细雨绵柔,屋内芳华四溢。
——第二日——
云昙笑着看向床上的人,慢言:“不错,礼物我很喜欢,殷酌喜欢吗?”风殷酌半睁眼眸,见云昙那一脸得逞的样子,他皱了皱眉,像是生气又好像是在撒娇。
“不喜欢,这个礼物太疼了,下次不给了。”说什么都不给,“好~我不要了行吧?”
风殷酌也是捉摸不透他,明明当初是要多冷漠有多冷漠,现在怎么……
“好了,你先下去,我们收拾一下就下山吧?”
信鸽应该已经将信送到了吧?
下山的路上很有趣,总能看见成双成对的人在嬉闹“阿昙,那边有卖花的,我们去看看吧?”“好。”两人来到卖花女子面前,风殷酌直接选了一枝昙花,“公子,这朵昙花尚未到花期,您还是和这位公子再挑一朵吧?”想要让它开还不简单?风殷酌看了看云昙,眼珠一转
回道:“不用了,就是它了,姑娘可别看它还没到花期,其实啊…偶尔也能破个例!”说着,他便直接吻着云昙的脸颊,那朵昙花也开始慢慢绽放“这…好厉害啊……”卖花女子惊住了,云昙放下钱,一手揽过风殷酌,边走边问着“为什么不直接吻我?你在外人面前还怕误会不成?”他拿着昙花,轻轻撩了一下云昙的脸庞,“还不是为了诱惑你,让你想吃又吃不到?”日落西处,镇子上的人越来越多了,他们走到了河边,看见了许多人在放河灯,软磨硬泡硬是让云昙同意陪他一起去放“只此一回,没有下次。”哼,真是不懂风情的一朵花!
河灯浮在水面上,一点一点向远处游去,风殷酌坐在木板上,静静的看着游走的河灯,突然,云昙俯下身来,“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你出来这么久了,不回家看看吗?”回家?回去了只怕他再出来的时候就成了公主的驸马爷了,接着云昙又拿出了一张信纸,那正是昨日他收到的家信,云昙将信纸摆了摆,说道:“公主看上的驸马爷唉…你不去,不后悔吗?那可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为了他一只灵妖,怎么做值得?“反正我意已绝,无论你是人也好是妖也罢,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我愿意和你在一起,无论什么人都别想把我们分开”
他拿过信纸,随手丢进河里,纸张被慢慢浸湿,游向不知处“当真不后悔?”
“绝不后悔。”不过…可能要搬家了吧?
庭风一刹昙花现,故月重安旧人颜。
附水烟澜灯映酒,独醉无悔殊途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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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那什么,这个故事吧,未完可能待续,诗是我瞎写的,当然,也有那么一丝深意,既然是新坑,不得不说一句:这个书里的故事都是随笔和独立的,有些可以写对面视角或后续,有些没有(主要我家那位想看)[强颜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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