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让他等多久,那人挟着一阵清风坐到了他的对面。许似把茶碗往他面前一放,看了看那个装满铜钱的破碗,又看了看那把走调的二胡,“洛延,你好闲啊。”
“哪有?我都下来卖艺了。”洛延眯着眼睛笑,拿起茶碗,呼了口气,又慢条斯理往唇边一碰,轻轻抿了口。“你呢,来这做什么?总不能是想我了来看我的吧?”
许似给了他个白眼,决定不和他计较。“你家那一群小朋友可都在山下忙了好几日了,你就在旁边看着,也不插手?”
“用不到我啊。”
洛延一摊手,“本来打算处理这事儿的,结果下山的时候算了一卦,发现用不上我了,但假都请了,可是银子没带够,就只能卖艺了。”
说完,他眨巴着眼睛看着许似,一看就是想让许似掏钱给他。
没理会这个时不时发病的人,许似摸着下巴想着。这货虽然不靠谱,但算卦很准。那估计也用不上他处理什么了…挺好的,可以休息了。
面对面坐着又不说话未免有些尴尬,许似随便找了个话题,“你什么时候下山的?”
“嗯,就是你穿裙子那天吧。”洛延的声音温润如玉,他语气平淡,但内容很劲爆。
“噗咳咳咳咳咳咳——”
许似一口茶喷了出来。
将许似喷出的茶水用灵气卷起,然后散成一片水雾。洛延继续喝茶,全然不管自己刚才的话对许似造成了什么样的打击。
“话说,你不是在烦恼怎么让所谓的许思姑娘退场吗?不妨让我帮你?”
“你?”许似呵呵两声,已经不在乎这个混蛋又窥探他想法这种细枝末节的小事儿了,“又想坑我钱啊?”
洛延笑的温柔,语气也柔和起来:“怎么会呢?我可是真心想帮你的呀。”
——
月非白和流月回到客栈的时候已经日落西山,流月中午倒是醒过来了,箫初辰在,也没让她碰到酒,所以现在清醒得很。
“好累好累好累啊!!”
一边叫着,她一边扑到床上。
月非白对着她翻了个白眼,可惜流月趴在床上看不见。他没好气道:“你今天干什么了你就累,我和箫长老才叫累好吧。赶紧给我下来,回你自己屋去。”
“可是还没吃饭——”
话音未落,就听见笃笃两声敲门声。月非白收起留影石,说了句“请进。”就看到许似提着饭盒进来,身后还跟着个男人。
闻到饭菜香气的流月从床上爬起来,一抬头就看到一个陌生男人站在门口,她一秒变脸,看着月非白,朝门口挑了挑眉。
月非白接过饭盒,道了句谢,然后看着洛延,“这位是?”
洛延对着屋内二人微微躬身,笑着自我介绍,“叫在下云生便好。”
云生…怎么感觉好耳熟的样子?照理来说他的记忆是不会出现感觉听过但想不起来这种事。还没等他开口,流月就问道:“你和许思姑娘什么关系?”
“思思乃是在下明媒正娶的娘子。”洛延表情不改,还是那副温温柔柔的笑容,“这些日子,内人承蒙二位照顾了。”
“哦?那为何前些日子未曾听许思姑娘提起你?”流月目光如炬,盯着洛延,金丹修士的气势不经意间泄露出来。看得出她确实对自己救出的这位姑娘很上心。
洛延低垂眼眸,朝向流月那边正好是一个完美的侧脸。他摸了摸心口,语气中听得出自责:“我将思思弄丢了…她怨我、恨我、不想提起我,实属正常…是我对不住她,现在将她找回来了,我定将千般万般对她好。”
说到这,他似乎下定了决心,抬头迎着流月的目光,眼里满是坚定。
许似被洛延这一出弄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又不敢反驳。
他错了,他不应该让洛延这个戏精帮他忙的。听到那句“交给我就好,你要做的就是不说话——默认。”就应该跑的。
正在围观的月非白啧啧两声,只看戏,不做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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