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前,白鹿山学院,时值正夏,炎热难耐,唯有傍晚,还算凉爽。
女夫子姜晴在给学子们讲述世间万物之美好。
姜晴:“世间万物,自有其律,万事万物,遵循其本,方可。”
袁慎:“老子所言,无为而治方为夫子所讲。”
白婧:“无为而治给了百姓一定的权,如若实施,将会是一项不错的政策啊,为何陛下没有实行呢?”
陈长卿:“无为而治,自根源上解决不了我们所存在的问题,即使实行,也只会失败。”
姜晴看着几人的争论,满意地点了点头,世间本就是如此,有了一个话题,就会有正反两方的争论,只是,姜晴还注意到了一言不发的程云桉,起初姜晴以为程云桉是怯懦,不敢说出自己的观点,可是她正要疏导程云桉时,程云桉指着天上的月亮说道:
安娘子·少年时“你们看,月亮真美。”
众人闻言,皆仰头望去,却发现月亮就是月亮,与其他时候并无差别。
白婧:“月亮不是日日都如此吗?”
安娘子·少年时“可是,过了今晚,便再也看不到今晚的月亮了,正如夫子所言,万事万物皆有其本,既然有其本,又何需我来辩?”
姜晴:“不过就是说说话,倒也不必如此严肃。”
安娘子·少年时“那我也抛出一个问题,师兄师姐帮我想想,这问题想深了便深,想浅了也浅。”
袁慎:“是何问题?”
安娘子·少年时“世人千千万万地活在这世上,是否值得?”
陈长卿:“小师妹此话何意?”
安娘子·少年时“我当认为是不值得的,世人活在这世上,为的便是吃饱穿暖地过一辈子,世上或许本没有人,或许这个世上根本就不需要人。”
袁慎:“小师妹的意思是,平凡的过一生对得起活在这世上吗。”
姜晴:“人活着,本不该论值得与不值得,每个人都有活下去的权利。”
安娘子·少年时“圣人之心,非人皆有之,活不活的下去并非是我肯不肯让他活下去,而是他有没有那个福分能够活下去。”
白婧:“如若一个人没有创造价值,那他就该死吗?那这世上怕是要死上千百万吧,你我怕也该死吧。”
安娘子·少年时“一个人的价值,并非在于创造,或许有时候,一个人的出生便是价值,又或者,尊贵的人价值更高呢?”
陈长卿:“小师妹说的不无道理,我们的确应该利用自身创造价值,这观点提的好。”
袁慎:“但是,我们不妨想想,再所谓的价值背后,是迫不得已,如果一个人有足够的机会,他当然会去创造价值,但如果他没有呢?”
安娘子·少年时“机会永远都是自己抢来的,天上掉馅饼的事的确发生过,但你怎么就知道会发生在你身上呢,与其守株待兔,倒不如主动一点。”
袁慎:“如果一个人连触碰机会的机会都没有,那他难道就该死吗?”
安娘子·少年时“人有高低贵贱,可是机会没有,机会随处都在,如果一个人连机会都抓不住,那他难道不该死吗?”
袁慎:“那小师妹是不是觉得,这个世上有的人活着就是在浪费这个世上的资源啊?”
安娘子·少年时“或许每个人都有价值,只是有的人的价值很渺小,不能说完全的没有价值,但如果一个国家每个人的价值都这么渺小,那这个国家也存活不了多久。”
袁慎:“价值是人定的,你也说了每个人都有价值,上一秒他的价值还很渺小,可能下一秒就增大了呢。”
两个人不分上下,讨论的也是越来越深,从一个人的价值上升到了一个国家的生死。
安娘子·少年时“那如果,他的价值永远不增大呢,国家养一个废人养的起,养一百个也养的起,那一千个呢,一万个呢,如果靠等的话,那这个国家早晚会被人夷为平地,等是等不来的,你坐在这儿天上可能永远不会给你掉下来一个夫人,你得等到天荒地老,等到海枯石烂,等到天地再次重合而后盘古再次开天地之时吗?如果直到那个时候也没等到呢?”
袁慎:“价值是价值,天上掉馅饼是另外一回事,二者怎能相提并论?”
安娘子·少年时“就算,他等到了他的价值增大了,那一个人的价值增大用了一年,一百个人岂不是要一百年,如果大战在即,那这个国家他等的了吗?”
白婧:“一开始就不该用等,而是创造,如果那个人他一直在创造,随着他创造的东西越来越多,价值也会被他创造的越来越大。”
安娘子·少年时“还是那个问题,一个国家得等他创造多少年?”
陈长卿:“那小师妹觉得,怎么才能让自身没有价值的人变得有价值呢?”
安娘子·少年时“贤明的君主加上好的政策,让那些有手有脚的乞丐去做事,农民耕种,城中人该当兵的当兵,该做生意的做生意,如果一个国家没有一个人没有职业,那这个国家就一直在运作,只要一个人不停的运作,他就在一直创造价值。”
袁慎:“这便要说道政策,如今的政策不也是正在往这个当年实行吗?”
安娘子·少年时“当有一日,商人的资产占据半个大汉,那将会是大汉的灾难。”
姜晴:“不必想那么多,顺其自然就好了,我们什么都改变不了。”
安娘子·少年时“不,我们什么都能改变。”
袁慎:“没错,我们还年轻,大把的时光不是用来浪费的,我们什么都能改变。”
姜晴:“今晚的月亮的确很美,美的不只是月亮,是肩负着国家重任、慷慨激昂的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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