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云桉赶回屋子里,发现袁慎安然无恙,也就松了一口气,反观袁慎,看见程云桉身上有不少血痕,有些触目惊心。
袁慎:“你这是怎么搞得,伤的这么重。”
程云桉(安娘子)“不过是些皮外伤,倒是不打紧,你有没有事?”
袁慎:“我没事,这间屋子很隐蔽,自你走后,未曾有人来过。”
程云桉(安娘子)“那就好,虽说此地不宜久留,可是如今夜黑风高,外面恐怕更加危险,只能委屈你同我住在一间屋子了。”
袁慎:“哪有什么委屈不委屈,如今你的伤必须尽快处理。”
程云桉(安娘子)“昨日走的急,本想着来了查完案子就走,没想到飞来横祸,没带着药,且先将就将就吧。”
袁慎虽不放心,却也无可奈何,看着程云桉的伤口还在不停流血,袁慎撕下了自己的衣服,为程云桉止血,两个人安顿后,失了困意,程云桉便开始讲,她刚才出去都看到了什么。
程云桉(安娘子)“我出去以后,看见莫阿叔倒在地上,走进发现,他已七窍流血而亡,手中还紧紧攥着一张纸条,随后,门外就多了一群黑衣人,他们自称是海匪,我同他们打了起来,后来,我渐渐体力不支,落了下风,危难之际,是凌益救了我。”
袁慎:“凌益?”
显然,袁慎听到这个答案很是惊讶。
程云桉(安娘子)“他从都城追到南阳郡,又从南阳郡追到了渤海郡,无疑还是为了不让我继续调查军械库一案。”
袁慎:“你答应他了?”
程云桉(安娘子)“不过是表面功夫罢了,骑虎难下,只得答应,可此事,断然不会这般简单。”
袁慎:“难道,凌益真的涉及军械库一事?”
程云桉(安娘子)“不排除这种可能,我怀疑,是我们在茶馆的交谈,暴露了莫阿叔,凌益如果真的涉及此案,那必然视知晓此事之人为眼中钉肉中刺,他想杀了莫阿叔,他可能也计算好了如何杀我们,可是因为这个屋子太过隐蔽,他没有找到你,所以对我亦是不敢轻举妄动,不得不说,凌益这只老狐狸,下的这盘棋真不简单。”
袁慎:“这般容易看穿凌益的棋局,你也很不简单。”
程云桉(安娘子)“混迹官场江湖多年,这点事情见多了,官场之上,尔虞我诈,文官武将,各怀鬼胎,我虽是个商人,却不免要同这些官宦之家打交道,这交道打得多了看人也就准了。”
袁慎:“那你怎么还在某人身上浪费了七年的时间?”
程云桉(安娘子)“这辈子,官场得利,情场失意,我这一生,算了许多卦,打了无数次赌,却唯独输了贺容安这一次,希望你不要成为第二次。”
袁慎:“小丫头,你才多大啊,就这辈子,你这辈子还长着呢,放心,我不会成为第二次,我会成为你这辈子,最正确的选择。”
两人相视一笑,一夜未眠,因为生怕还会有贼人来,可这一夜,都很太平,窗外时不时会有几声鸟叫,两人决定,不多做停留,立马回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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