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并不是所有人都完全沉浸在这魔能异动的曼妙韵律中。
“解决了吗?……好好好……今晚有课吗……那我就不回来了,告诉他们瑞文·圣地亚哥还活着就行,我就润了。”
跟学生会联系完后,留着暗宝石红色冲天直发的校服男生将剩一口的可乐一饮而尽,单手摇着太空色汽车的方向盘,往出租屋的方向驶去。
他只是一个高二男生,按理来说不应该开车,但他早就是小有名气的赛车手,也因此在通过考核后被特许发放了驾照。
“让我康康那辆红色的车在哪……”
瑞文将可乐瓶插在副驾的临时袋里,又拿出彩虹棒棒糖叼在嘴里,一边吊儿郎当地在大道上轻驰,一边打开手机,查看了下和自己的设备保持链接的另一个智能汽车。
“卧槽牛逼啊,居然还能跑,就是被那个逼吸血鬼抓磨损凹陷了一些部位是吧……设个程序自动导航回家,明天开去修车。”
自言自语地做着口述安排的反骨青年猛地打方向盘,让太空色的汽车拐进能通车的小路,抄近道回家。闷久了的他打开天窗和驾驶座两侧的玻璃,瞬间就能听到通过属于N集团控制下的广播和屏幕全城放送的歌声、此刻进入了只剩吉他弦狂舞的间奏,他不清楚这样全城广播的原理,他只知道这歌真的很好听。
“哎呦,海童天也在啊……啊对对对我想起来他说给这首歌编过电吉他谱。”
“弹吉他的是……我焯,布可?!他也会弹吉他?听起来还不赖啊,有业余十级的水准啊……”
“打架子鼓的是谁……看起来跟我一个年纪但是没在学校见过啊……难道又是什么都市传说?!”
瑞文一边咬着棒棒糖,一边看着随处可见的屏幕放送,轻轻踩着刹车让汽车慢慢穿过小路,跟自己都认识的铺子老板们挥手打招呼。
然后他拿起手机,回拨刚刚没接的一个电话。
“喂……史警队……嗯嗯,这个事情我知道,望天告诉我了……好,我明天来……当然了!他可是我大伯!我肯定要说些什么,好好好!不会出岔子的!”
冲天直发的暗红系男生不耐烦地挂断电话,只是叹了一口气,然后勉强维持苦涩的微笑。
在刚刚的暴乱中,他的大伯、巴特,为了保护一般市民而牺牲了。
虽然他对于这样的悲伤早就已经麻木,心中无论多么苦闷都不会为了这样的逝去掉下一滴眼泪。
他只是听着响彻城市的歌声广播,抬起头,微微眯眯双眼,只露出丝线的血色瞳光,任青风沐浴冲天的烈火,任魔力鼓舞秀发的飘摇。
“唉,只剩我自己了……”
他打开副驾驶座前边的柜子,拿出一本杂志,一边单手驾驶,一边盯着这青少年杂志的封面久久不放。
画面中,还是初中生的他和一个留着平直一刀切刘海配双翘开花丸子辫的红衣少女微笑比心,抱着彼此心爱的电吉他在封面的正中央。那时候他还有美好的家庭和未来可期的爱情,虽然如今只剩下这些锃亮的爱车载着自己同行。
传递治愈与感化魔力的同时,含酸的悲伤也在这音乐笼罩下静默城市的街道中逆流。瑞文只是盯着杂志,想着天上的亲人和彼方的爱人,一言不发,沉默是最尊严的绝望悲痛。
大概是我的瑞文的印象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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