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自己的脚下有风一样,根本不累啊。”
“不累就对了,”金发夹杂一丝白毛的穿戴黑色燕尾服,黑色丝质高帽与黑色皮裤的调酒师黛米·波本朝亚历山大俏皮地一笑。
他们在这偌大的酒吧里绕来绕去,原地打转了半晌,才确定了正确的离开酒吧的路线。此时的地狱酒吧几乎是“人去楼空”,看不见普通群众,有的只是依然在缠斗的守卫酒馆的员工和无脑进攻丧失理智的暴走能力者,时不时还传来诡异的怪物发出的尖啸。随处可见的碎玻璃、倒塌的货架、开洞留疤的墙壁地板天花板、凝固的血液,依然在循环播放的电子背景音乐,让这里如同一幕猩红色的戏。
“我突然担心会有人砸了我的酒馆。”
“没事,那种地方应该不会被看上——不是不是不是——”亚历山大真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恨不得自己念书时好好学学口语交际,“不是,你的酒馆确实很好,就是……那边没什么人,暴走能力者应该优先攻击平常人多的地方。”
“我觉得,亚历山大你不是坏人呢,”金发黑衣女孩望着他莞尔一笑,“只可惜我们都……生不逢时吗?所以,我们有彼此帮助对方的底气,对吧。”
“我觉得你也很好啊,你和那些暗巷中的大多数不同,你曾有,也还会有美丽的人生。”亚历山大极力地从自己习惯了麻木的脸上挤出不自然但是真诚的微笑,那向上弯曲的无美感的曲线确实用心而非用力产生的。
两人的心情都轻松了不少,他们就这样彼此交谈着、警觉着、抱怨着、感激着,找到地狱酒吧的后方的出口,然后与从后门进来的暴走能力者撞了个正着。亚历山大看得出来,邋遢的对方同自己一样是小混混出身。此刻他喷涌愤怒火花的眼神更是被紫罗兰控制后暴走的象征。
“快走!”亚历山大想都没想,将调酒师往后用力一推并转身掏出手枪,但他在开枪之前,面前发生了爆炸——无端的爆炸,视觉上看是空气如纸一样被揉成一团然后突然爆开,在贴脸的距离下虽然不会造成刺伤却会带来强大的冲击力。无端的气旋将这后门“砰”地一声关上,也将黛米死死钉在门板上。扬起的来自肮脏暗巷的小颗粒刮起了尘旋风。而亚历山大却不受控制地被炸飞,撞到安全楼梯的栏杆上,整个人失去重心,从八楼高的起点开始自由落体。
“快逃!”撞到栏杆上,再次失去接触前,他朝着还完好的女孩大喊。他比谁都清楚,这样掉下去若达到可以摔死他的程度,TALKER便会取代他的位置,到那时,就算调酒师挺过了暴走能力者,她也绝不可能在自诩为神的无实体恶灵怪物面前活下来。
“亚历山大!!!——”
黛米的喊声撕心裂肺,但她没有听到下面的回应,她预感自己可能再也听不到了。
(“活下去。”)
一股似曾相识的声音响起,越发激荡,让黛米找到了曾经历过的那种紧张感。
看着距离自己五六米远的暴走能力者,黛米反而先从腰里掏出一小瓶酒一饮而尽。
(“加油,黛米,就像面对他们时一样。”)
调酒师主动与能使空气爆炸的暴走能力者拉近距离,在对方将手张开对向自己的一瞬间一个侧转身加滑步躲到对方身后,令其制造的爆炸气旋扑空,然后双手举起酒瓶,如舞动战锤般正中他的脑门,让对方猝然失去平衡,再一记侧踢从侧面击中侧腰,将他打得撞到墙上晕了过去。
“亚历山大!!”
即使胜利、幸存,似乎并不是所有人能得救。
黛米跑到栏杆边,看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男人,双手掩面,难掩泪水。
“对不起,我,不是个合格的保护者……”
她转过身,哭出了声,啜泣这,一边擦泪一边掉泪。来到白城,在暗巷埋葬了曾经的梦想后,她看到太多人被不公地剥夺了生命,但,在这个重拾事业的梦想与希望的契机之日,她不想看到一个小人物,一个无名之辈就这么死去。被磨钝的冰凉的心竟然再次炽热。
她不知趴在这里哀毁了多久。
直到被气旋关上的大门突然被打开,戴着狗耳朵狗尾巴配饰穿着保安服的尾扎长发矮个子女孩摔了出来,然后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快走!”不知来自何方的女孩话音刚落,就朝前抬起双手并从手心喷出链状的火焰,然后被一个长着蝙蝠翅膀和带尖刺长尾的灰不拉几的东西扑住,伴随着贯穿其身体的火舌。一人一吸血鬼被会飞的那一位带到空中,撞碎玻璃,撞进暗巷的某个房间。
刚刚经历巨大悲痛的调酒师觉着这几秒内发生的一切如同过眼云烟,近在咫尺的大片级打斗场面也没在她心中激起任何波澜。她转身,发现刚刚还摆在地上的扑倒的亚历山大的尸体不见了。
不对,难道说——
“亚历山大!”
调酒师向下环顾,杂糅着复杂的情绪,是欣喜焦虑紧张惊讶的混杂,似哭似笑又非哭非笑的容颜。她开始催眠自己,告诉自己那看到的“尸体”只不过是幻觉。
透过楔形材料连成的走道的缝隙,她水灵灵的大眼睛看到了正下方扶着栏杆、一步三摇、喘着粗气,一步一步往上爬的身影。
“亚历山大!”
她没看清对方的脸与服装。但是她希望,不,她相信这就是他。
在她心中现在有了无可取代的位置的人。
调妹的原型啦~
这一段是调亚的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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