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星星,人声杳杳,金玉廊堂之中,皆坐满了人。
而虞衡只站在门口停滞不前,丝毫没有想要踏进这地的意思。
他身形极为颀长,玉冠墨发,薄唇轻启,约莫十七八岁的年纪,却眸光阴森,戾气如刀似剑。
他乃鬼兰的主人,传闻中的他无情无义,身如恶犬。
但尽管如此,还是有不少上赶着前来送命的无知之人。
比如,虞衡此时面前的这位的粉衣女子。
“许久未来秦州,没想到这儿早些时候入了春”
“小蛾小蝶如此之多”
虞衡敛眸一笑,闲散姿态,疏远般后退几步,直接从腰间直抽出无命。
长剑挥洒,刺眼的剑芒直冲而起,宛如绚烂的银龙一般。
刹那,他白皙面庞溅起一道血迹,那美人已经倒在白雪地中。虞衡却丝毫不在意。
反而却在收剑之前剑锋一转,指向后方的一棵梅树接住了被寒风打落的枝梅。
他拾起落梅,上下扫视令无月一眼,唇角勾起。
令无月坐在秦州王身旁,和这里的人一样亲眼目睹了虞衡的行为。
“月儿,来”
他的语气淡淡的,令无月猜不出他的心思,也不敢对书中这最大的反派轻举妄动。
虞衡的目光却一直盯着她,如长夜火炬。令无月被盯得浑身感觉有些不自在,心乱如麻,却还是沉默着不说话。
“看来是孤吓到月儿了”
“无妨”
令无月还未慌过神来,虞衡已经踏出那一步,快步走到她身边。
他伸出右手,沾了沾自己脸上的血迹,往令无月的脸带着一片梅花抹上,让令无月的脸上也沾了血。
“孤还是只喜欢这朵梅”
“收好了,以后带回祝州供起来”
他又拿回梅花,朝坐在旁边的秦州王举起示意。
秦州王隐隐有些愤怒,却还是强颜欢笑着不敢多说什么,只连连点头示意。
他确实喜欢美人,可是到底抢不过一个疯子,而且还是可以复命的疯子。
所以他只能任由虞衡带走令无月。
再说回那梅,那梅本就红艳。此刻沾染上秦州第一美人,令府嫡女令无月的血,让虞衡痴的恶劣一笑。
他与她同坐在回鬼兰的马车上,仔细端详着梅花,懒懒地随口问她。
“孤自创的抹梅礼”
“令府嫡女可否喜欢?”
“什么?”
令无月有些痴呆的看着眼前的红衣少年,她只记得原书中并没有抹梅礼这一说。
而是鬼兰女子都会给成年的,且心意相通的男子抹朱礼。
朱,在这里指的是女子的血。
所以。
他暗沉眼眸微微一转。
“署名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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