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白自盛国公府出来,就看到了秦府的马车,马车上的帘子被撩开了一角,隐约可以看到,半张玉面,等他往马车那边走过去的时候,帘子被彻底撩开,马车里面,清冷如玉的人勾起红唇朝他微微一笑,终成了倾国倾城的弧度。秦白微微一愣,心漏跳了半拍。
他走到马车前,未等他说话,沈嫣就已经忙不迭地开始问他了。“二郎,你没事吧,那个燕王有没有为难你?”
秦白怕遇上出来的燕王,朝她安慰一笑。“没有,嫂嫂不必担心,我们走吧。”
沈嫣看出来他不想多说,就没有再追问。
马车向前,走的却是和出城相反的路。
“二郎,我们这是去哪?”沈嫣问道。
“今日太过繁忙,嫂嫂身重,不宜多劳累,所以子墨打算带您到将军府安置。
去将军府吗?不知为何,沈嫣心底有个声音告诉她,不要去将军府,回家去。
沈嫣不禁撩开帘子朝外看,如今已经过了日头,街道较为冷清寥落,但沈嫣却注意到了不同寻常之处,在树荫下,她看到了一个女子,她皮肤苍白的不像话。女子这时也突然抬头朝她看来,眼睛空洞,居然流出两道血泪。沈嫣被狠狠吓了一跳,她连忙放下了帘子。心里要回秦府的声音更强烈了些,她朝秦白坚定地喊道。“二郎,我我不习惯睡在除了我屋子外的其他地方,我们可以回秦府吗。”
秦白带沈嫣回府也是为了躲燕王,但沈嫣不想去将军府,他也不能强求。“好,那便听嫂嫂的。”
秦白叫人调转了车头。
一路上,秦白也没看到那位燕王的马车,知道那燕王多半是戏言,心也放了下来。
到了秦府,沈嫣几乎是迫不及待地下了马车。
“夫人,您慢点,今日这是怎么了这么着急。”阿香在后面一边追一边打趣道。沈嫣没有理会,拎起衣裙跑进了秦府。
她站在门口,看到眼前的一幕,终于确定了心中的那份猜想。
黄昏下,前院的一干景物都笼罩在了金黄的光晕下,连带着院中的那颗桃花树。
那颗桃花树是沈嫣和秦远婚后一月种下的,当年的小苗如今已经亭亭如盖了。又是初春,开了一树的粉白,风一吹,带起了花浪,金色的光辉和粉白的花瓣相互交错着,而树下的男子,站在那最灿烂处,蓝衣文雅,他朝她笑得眉眼弯弯。
“秦远!”沈嫣看到了男子的那刻,身上的清冷瞬间被驱散,那一刻,她是天真无邪的少女,几乎没有犹豫地扑进了他的怀中。
秦远身体一僵,有些无奈,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回拥了过去。
秦白走到门口,恰巧看到了这一幕,也看到了桃树下已经死去的大哥秦远。
他从未见到过嫂嫂这般灿烂的模样,她以往都是冷着一张玉面,笑也不达眼底,可这次不一样,她笑得那么璀璨,像盛放的夏花。原来在大哥那里,他的嫂嫂是这般模样啊!
阿香则是吓得僵站在原地。“完了,完了,二爷!夫人不会是中邪了吧!”
秦白摇头。“我大哥真的回来了。”
阿香听到秦白的回答,浑身汗毛都立起来了,带着哭腔朝秦白喊道:“二爷,您别吓我!”
秦白没有理会她,而是看向桃花树下拥抱的夫妻。
沈嫣紧紧揪着秦远的衣襟,泪水止不住地往外涌。“那一夜,不是梦,我就是看到你了,对不对?”
秦远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是啊,又被你抓住了。”
“那你之后为什么又不见我了?你是不是怪我?我错了,秦远,你不要丢下我!”
“嫣嫣,我不是不见了,我一直都在你身边,只不过你看不到我罢了。”秦远道。
秦远的话提醒了沈嫣,秦远如果一直在的话,她为什么在那夜之后看不到她了,而今天,她为什么又能看到他了。她终于想到了关键。是香,生彧香。因为生彧香,她才看到了他。
生彧香有一个关键的香引,唤做生犀。她想起秦远给她讲过,有古籍记载:生犀不敢烧,燃之有异香,沾衣带,人能与鬼通。
所以秦远一直在为他们做两手准备,就算阴阳相隔他也不会离开,他在等到她看见他,并且和他继续相守。
“我这次会把你抓得死死的,秦远,我不会让你离开我了。”她喜极而泣。
而秦远会给她一如往昔的温柔笑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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