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因为曜安把大部分时间都拿来陪江琅,导致江妄瞧这小狼崽子都不顺眼起来了。
这算什么事嘛,他是给自己娶的老婆还是给这这小狼崽子娶的?白日里她需要教导江琅所以多一点陪伴也就罢了,晚上好不容易到他的时间了,
江琅一个以前睡在深山老林席地而躺都睡的着的人非要说自己没有曜安在身边就害怕的不敢闭眼,等好不容易给小狼崽子哄睡着了,他想着终于轮到自己了,可谁知道……
江妄一个五大三粗的糙汉,过个房门都嫌碍事的九尺身高,像个被夫家训斥的小媳妇一样蜷缩在床边眼巴巴地看着曜安,那模样委屈极了,江妄刚要控诉什么,
但一看到小娘子无奈又疲倦的笑他就什么也不舍得说了……
这他能忍,但唯独有件事他忍不了——
曜安自从开始教江琅念书之后,从来都不会采用强硬的手段去逼他做自己不愿意的事情,
但江琅哪是那么容易就能听话的,他若是学的烦了或者是被逼急了就会暴躁的乱窜,
这个时候曜安总是对他无限包容,也不去阻止,等他静下来之后再慢慢讲道理,
可江琅这人身上还残留着狼性,攻击力不容小觑,虽然不是有意,但常常会误伤着曜安,
女人又会为了维护江琅,将受伤的事情瞒下来自己一个人默默躲着处理,
如果不是那次他没有事先告知忽然回府,可能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件事,
江妄忍不了,在他看来收养江琅本来就是看在曜安的份上,自己对这小狼崽子根本就没什么感情,现在他竟然敢伤害自己连根头发都宝贵的不得了的小娘子,
管他有意无意,他只有一个念头!
男人连盔甲都未卸就冲进江琅的房中,
他怒目圆瞪,眼中杀意明显,一只手就将这小狼崽子掐脖拎起:
“畜牲就是畜牲,你娘对你比对老子都要好上千百倍,你竟然还敢伤着她,喂不熟的白眼狼,你怎么不去死?!”
江妄在某一刻是真的想要弄死江琅的,他这人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从一个战乱里逃生的孤儿到土匪头头,他专抢那些奸商恶官,
倒不是因为什么惩恶扬善,他江妄才没这闲得蛋疼的英雄气概,他就是觉得这些人有钱,抢着划算……
后来被官府收编,成为又有权又有兵又有财的军阀,这更是助长了他的气焰,行事肆意妄为,对的起自己的名字。
他没江琅命好,自小没人教他是非对错,能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靠自己,心到血都是黑的,如今能对着府里的下人扯起脸皮勾下唇也是学着他小妻子的模样,
他现在肯收敛自己,就是怕他的曜安嫌弃他,那么皎洁又温柔的月光,他自己都只敢小心翼翼的捧着,
有人当面嘲讽曜安一个女子,竟然妄图在商业上有所作为,他就真的杀鸡儆猴拔了那人的舌头,
轿夫没有停稳害曜安碰了脑袋,如果不是他小娘子一直拦他非要按着那人的脑袋磕出血才算,
有次二人一同出席商会,有向他寻仇的人在高处射出箭矢,他的小娘子奋不顾身挡在他的前面,
虽然江妄及时反应拉住了曜安,但那箭矢还是擦过她的肩膀留下血痕,
他抓住凶手后亲自用了如今官府已经明令禁止的酷刑,曜安的肩头留下了难以消除的疤痕,他就在那凶手全身上下折磨的没一片好肉。
他承认他就是极端,可他觉得自己做的还是不够好,那是曜安啊,那是他的妻子,那是他最真挚的宝贝——
从小到大从来厌他,怕他,弃他,用他,畏他,怕他,敬他的人都有,
但从来没有人会眼睛明亮的羞涩着对他说你是英雄,
从来没有人会在他受伤之后问他痛吗甚至心疼的掉眼泪,
从来没有人会为他一直留着盏灯,等他夜半归家时笑着问道要喝碗妾亲自煲的热粥吗……
他这辈子何其幸运遇到这样一位妻,在江妄这里,
曜安是唯一的底线。
死在他手里的人多到如天上繁星,再杀个儿子也不是他干不出来的事,虎毒不食子,但他就是比虎毒,
男人的手渐渐收紧,若不是听到曜安急匆匆敢来的脚步声,
他可能早就拧断了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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