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江琅洗澡的水足足换了三大盘才清。
他最开始是除了曜安,对谁都龇牙咧嘴的不让靠近,其实对曜安也没什么好脸色,如果不是母狼亲手把他交到这个女人身上,他才不会乖乖就范。
那些小丫环们胆子小,不敢靠近,小厮们倒是敢,但下场就是被又抓又咬闹的鸡飞狗跳,曜安在一旁看着,该说真不愧是狼养大的孩子,
光从几个动作,就能看出他的弹跳力,速度和攻击力上异于常人。
但毕竟是洗澡,曜安的人设是受封建教育影响,但又读过书有自己思想的大家闺秀,就算想帮忙也顾念着江琅毕竟已经是十岁的少年,
最后还是曜安先饿他了一天,晚上拿烤好的羊肉诱惑他,他若是有攻击人的念头就收回,只有乖乖听话才会奖励他一块……
就这样折腾了两个时辰才终于结束,府里的人都夸夫人教子有方,曜安讪笑没有接话,
她是想着狼犬不分家,所以干脆拿了训狗的方法训江琅,索性大家只看的见效果,不然她的行为与“恶毒继母”无疑。
洗完澡之后又要剪发梳洗,这可不一样了,他们拿着剪刀靠近,江琅只看的见尖锐的东西朝着他吓得背脊拱起,喉咙里发出警告的狼嚎声,
就算用羊肉诱惑他都没用,只件事便只能曜安亲自上阵,在人们看不到的地方,她便卸下了那副慈母模样,知道江琅听不懂,便和他比划,大致内容就是,
按照狼群的方式决斗,胜者为王,败者服从。
江琅只是刚开始接触人类社会,和他讲道理是最没用的事情,不如就按照他以前生活的方式,等到他越来越像个正常少年之后,再去改正他。
曜安不管方法得不得当,她只管有没有用。
她在第一个世界领兵打仗过,虽然不用亲自冲锋陷阵,但也是拿过真刀真枪的人,谭泽檄教她怎么一箭封喉,释迦澜奕教她草原独有的刁钻近战技巧,
虽然只学了些一点,但因为时处的古代背景,正是武学最深厚的时候,就算是皮毛,也是最精华的皮毛。
对付一个十岁的少年,足够了。
曜安下了狠手,力量不够,便专挑些人体弱处打,对江琅毫不留情才堪堪胜利,
小狼崽被困在桌椅之间,焦躁的只用指甲挠地。
曜安也没好到哪去,她的身上留下了许多道血痕,甚至连咬痕都有,不过好在她护着脸,从表面上看,只是头发乱了些。
女人对着铜镜打理自己,慢条斯理的戴回助听器,不一会就恢复了那副温婉模样,她的笑容有些歉意,将江琅从椅子下面抱了出来,一边给对方上药呼风一边说着:
“乖孩子,这次可以让母亲给你梳头了吗?”
全然没了刚才那副锋芒模样,她隐藏的太好,好到之后数年江琅再也没有见过她的这一面,
甚至他会时常怀疑,经历过的这件事是场梦……
但这想法又在多年后江琅亲眼见到她脸上崩了血珠也仍面不改色的一刀一刀刺向仇人时瓦解,
那不是梦,他的母亲一直都是这样的人,就如同潺潺的水流也能锋利如刃,
温顺清婉是她,无情狠历也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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