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愿为质

尤其听的此话皱着眉头，在心中思考，查日温在一边看了看，忍不住说道：“阿渊，既然你提出的条件是偿还你所受的屈辱，那就偿还吧。父汗，我愿意去南楚做质子。”

“这？” 可惜不可置信的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又扭头看了看神情闲适的楚皓月。“所以，太孙先说了这么多，你的条件就是这个？”

楚皓月耸肩，“首先我并没有主动提这个条件，是你们提出来的，其次，只要你们愿意，我也不会拒绝这个条件。”

所以就这么着，查日温就在这场战争结束后成了要去往南楚的质子。

他留下来的时候还问楚皓月，“是不是这样，你心里才会好受些？”

“不一样。”还有旁人在，楚皓月也没办法和他说太多，只交代潘肃尧，“好好安顿这位质子殿下。”

查日温过来以后第一个去见他的，是他的外公邓员外。

邓员外见到外孙的第一句话就是，“孩子，听说你是自愿为质啊？”

“嗯。”查日温点点头，“阿爸当上可汗，靠的是祖母背后的部族。可阿妈身后并没有祖母那样的势力，所以，我只有主动为北国牺牲，北国才会记住我，而且我相信，我在南楚的日子并不会太难过。”

邓员外只是一个普通老百姓，不懂得那些权贵之间的斗争，但是他看着面前的外孙迅速成熟的样子，也忍不住唏嘘。

好多年前，跪在自己面前说要求娶自己女儿的年轻人，到现在，因为身份地位不一样了，就不会和从前那样真诚了。

“孩子，我过来之前去见了一趟太孙，他答应去北国接你阿妈还有妹妹过来跟你道别。另外这一趟我也会跟着一起回去，孩子，你不是孤单的。”

等查日温见到阿妈和妹妹，就是一阵安慰。

他的妹妹琪琪格就带着一脸茫然的表情问他和邓氏，“哥哥，我出来的时候，达西伯伯说，要我去勾引太孙，做他的侧妃。你说阿爸是不是也是这个意思？”

邓氏却是脸色一变，马上抬手打了她一巴掌，“跟你说过，不要再想着这件事，我宁愿你嫁个普通人！”

查日温也叹气：“琪琪格，回去以后，就赶快在那些喜欢你的普通勇士里，找一个你看得顺眼的人嫁了，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不要想这些事了。远的不说就说近的，和亲……长宁公主的例子就摆在面前，她跟我们生活了那么多年了，她过着什么样的日子，你不明白吗？”

琪琪格捂着脸，愣愣地点头。

查日温又重新跟邓氏叮嘱，“回去之后要赶快把这件事情安排了，要不然阿爸的打算，怕是让琪琪格和其他部族联姻，那样也不行的……”

“我知道，我知道。”邓氏眼眶含泪，“好孩子，这个时候了，你就别跟着操心这些事儿了，好好的啊。”

等查日温和家里人告过别，那边儿楚皓渊也提前收拾东西走了，进这一趟平洲之旅的主要事情都已经解决了，他要提前走才不引人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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