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感应灯刹那间齐刷刷熄灭,四周彻底被黑暗吞噬,老式铁窗在寂静中突然自行启开,伴随一阵刺耳摩擦声,仿佛是在宣告着某种不祥。
马嘉祺等人身形一滞,进入戒备状态,幸亏得以拥有超高夜视能力,能够在黑暗中勉强辨识出周围轮廓和细节。
马嘉祺:“大家小心。”
严浩翔:“刚刚那张脸有些熟悉。”
张真源:“尽管只有一瞬间,但我也觉得很熟悉。”
马嘉祺:“阿程,你距离门最近,你有印象吗?”
丁程鑫目光闪躲,有些欲言又止,马嘉祺瞬间明白是自己说错话了,自丁程鑫失去一魄后,记忆力大幅减退,即便是见过,转天便会遗忘,并且这样的遗忘,就如同被时光抹去其痕迹,难以追寻。
张真源走到床边,伸出手欲触碰其血液,马嘉祺上前一步,连忙制止,他担心血液细菌颇多,贸然触碰非明智之举。
贺峻霖:“他是血印使者,触其血悟其生,也许这是我们突破的关键。”
马嘉祺的忧虑所有人都明白,这一路上种种险情不得不保持高度警惕,张真源自然也深知这一点,他加入灵梦特遣局初衷是为了自保,但随着时间推移,心态早发生了变化。
如今他仍然珍视生命,但珍视的不仅是自己生命,更是身边同伴的。
马嘉祺:“一定要小心。”
张真源微微颔首,指尖轻触到那粘稠血液时,脑海中瞬间响起一阵轰鸣,这是他首次启用血印使者的专属能力,强大力量在他体内涌动,眼前紧接着白茫一片,在这瞬息万变之中,感官仿佛被剥离。
他正在体验触碰的血液主人死前那一幕,一张无比扭曲的脸骤然在眼前放大,脖子被紧紧扼住无法呼吸,张真源此刻如濒死的鱼,不断挣扎,隐约之间还听到那东西不停在耳边低语,一句又一句重复“游戏好玩吗”。
豆大汗珠从张真源额头滚落,在众人看来,张真源就只是坐在床畔,轻垂头颅,只是这呼吸声几不可闻,不禁让每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对于血印使者那传说中“触血悟其生”之能力,虽略知一二,却都未曾见过施展时到底是何模样,一时间大家也不敢轻举妄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马嘉祺众人如热锅蚂蚁,焦躁不安,张真源端坐如初,毫无动静,正当众人按难不住时,张真源猛站起身,大口呼吸空气,眼神逐渐从失焦变回清明。
马嘉祺:“看到什么了吗?”
张真源:“据我所感,被害人已入梦乡,但断断续续敲门声音不止,与此同时床下不断传来似有若无的低语声,将其吵醒,朦胧睁开眼瞬间便看到眼前放大的鬼脸,狰狞可怖,随后被扼住脖颈,窒息受惊而亡。”
严浩翔:“但魏建林说六人死于同一时间。”
张真源:“确实是同一时间,这些人皆死于虚妄之中,也就是梦境。这一点小贺应该最清楚,毕竟他是卫梦者,本职就是驱逐梦境之中欲害人的鬼怪,这些东西纵然能力再强,却也无法真正触及人身,施以伤害。”
贺峻霖:“靠梦境的确可以使其同时死亡,鬼怪这东西只要足够强大,操控十几人脑电波如探囊取物般简单,宋亚轩应当最为了解,毕竟秋孜村那数十号人,不正是受其影响而走向黄泉之路的吗?”
瞬息之间,空气似乎被一层说不出的诡异所笼罩,贺峻霖眸光中蕴含着某种难以捉摸的深意,静静落在宋亚轩身上,宋亚轩深吸口气,缓缓抬起头,迎向那道复杂目光。
宋亚轩:“没错,秋孜村全村人虽非我直接杀害,但的确是我影响其脑电波,倘若此事杀害手法与我相同,那咱们面临的恐怕是只难以收服的厉鬼。”
张真源:“还有刚刚在门窗上那张脸,是其中一个被害人的。”
这句话吸引所有人思绪,众人心照不宣开口道出“灵魂”二字。
张真源:“就是灵魂,倘若我们能寻得这被害者的魂魄,或许能揭开更多真相,可为何其魂魄未受地府召唤,仍逗留阳间?”
刘耀文:“地府有律,但凡生灵阳寿未尽而夭折者,鬼差不得擅自拘拿,生死簿大家都不陌生,此书载录万物生灵寿命,待其寿终正寝之际,鬼差乃依律前来,守护其侧,到了时辰便引领其魂归地府,此六人尚有余年,遭此厄运,致使早逝,自然没有鬼差来引。”
丁程鑫:“可按照耀文所说,这六人均未到阳寿大限,没有鬼差来收,为何咱们只见到那其中一个人的灵魂呢?”
马嘉祺:“许是其余五个没有露面也说不准。”
严浩翔:“横死之人魂魄无法离开太远丧命之地,并且我能清楚感知这栋楼只有两个鬼,一强一弱。”
贺峻霖:“被吃了。”
丁程鑫:“被吃了?”
宋亚轩:“鬼有阶级之分,与人类强弱无区别,只不过人类想要变强是通过勤加锻炼等方式,而鬼除了像我这般修炼,还有一种方法便是食鬼。”
丁程鑫:“食鬼....这不等同于人吃人?”
宋亚轩:“没错,鬼食用横死之人灵魂,可使其更强大。”
马嘉祺:“倘若真如此,那这六人死于这东西贪念生为提升自己的心思下也尚未可知。”
严浩翔:“可为什么偏偏是这六个人呢?耀文也说了,如果是恶鬼害人,那范围一定极广,绝对不会只有寥寥六人。”
刘耀文:“我想还有一种原因,那就是这东西忌惮地府,也忌惮天道,若同时加害人类过多,引来同咱们一样的特殊职业者,亦或者道门高人,一张表文上承天地,那它便岌岌可危,太得不偿失,姓严的你命阮琴查查,近期全国可有同类型事件发生,若有,那就代表这东西四处流窜,以增强自身,若无,那就是咱们出发点有误,根本问题还在这六人身上。”
严浩翔:“眼下也只能这样。”
宋亚轩:“这间屋子没什么可用线索,趁着阮琴调查之际,我们随着阴气走向,寻一寻刚刚露面的那只鬼,它既没被食,那定是奋力逃脱,适才那番骚动,或许是为吸引咱们注意,企求援手。”
马嘉祺:“亚轩说的有道理,阴阳有别,普通人难以察觉我等不同,但鬼怪对于咱们身上的气很是敏感,也许那鬼认为我们非同一般,才冒着被食危险露面。”
一行人沿着阴气最浓重方向寻去,阴风如刀,尽管在这密闭空间中仍深感刺入骨髓。窗户也夜风肆虐下砰砰作响,似乎同这六人的灵魂在悲鸣、哀嚎一般。
长廊在幽微荧荧灯火下,更显飘渺无常,恍若通往无尽幽冥底端,压抑感如巨石压心。万籁俱寂之中,步履声被无限放大,每一步都如踏在薄冰上,不知何时会突然崩溃瓦解。
每个人手中均紧握武器,不同的压迫之气由身散发,涤荡每个角落,向那未知邪鬼宣告着他们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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