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早就变了,只是我一直都在逃避,以为这样就可以等到皇兄回来。”
——马嘉祺
要说谁对当朝武帝最为忠心,那除了西厂张真源,便只有马嘉祺忠心不二,他记得幼时总爱贪玩,总是被父皇罚抄书,每每这个时候,皇兄就会为他准备很多食物,皇兄一边看他吃得开不开心,一边会帮他抄书。
偶尔犯了错,皇兄也会将错处一人全揽,皇兄待他极好,让他一直觉得,即便皇兄成为了武帝,但他还是那个,会全心全意爱护他的皇兄。
可是现在人人都痛恨皇兄,马嘉祺也不知该作何选择,他心里自是有一杆秤,但是皇兄那边永远比宋亚轩重,马嘉祺只当是皇兄迷了路,他的皇兄永远不会变。
马嘉祺:“皇兄,我还能这么唤你吗?”
自武帝登基以来,他真的再未听到过马嘉祺唤他皇兄,但现在他是堂堂天子,曾经的那些美好回忆他又能记得多少。
武帝“摄政王,你逾矩了”
马嘉祺深吸一口气,眼眶有泪流转,倔强的不肯流出,一如他这个人。
马嘉祺:“臣弟不明白,陛下为何一定要赶尽杀绝。”
马嘉祺:“他们明明从未起过谋逆之心。”
他们的父皇是少有的一代明君,可就是这样一个明君,竟然死在了亲生儿子的手中。
从前马嘉祺还会在心里为皇兄找借口,觉得他有不可言说的苦衷,觉得他一如既往,但现在一切种种就像是一颗巨大的石头,压的他喘不过气。
武帝“摄政王,他们为何处死天下皆知,你不该为他们说话”
马嘉祺:“可陛下知道那不是真的!”
马嘉祺:“是你给他们安了莫须有的罪名!”
马嘉祺铿锵有力的声音夹杂着颤抖,这是他第一次同皇兄这般说话。
武帝“放肆!”
武帝“马嘉祺,你为了一群贰臣来质疑朕,你别以为朕不会罚你!”
马嘉祺在大殿之上发出阵阵苦笑,他的皇兄何时与他说过这样的重话。
马嘉祺:“陛下当初将我打入诏狱,究竟是为了平天下之怒保我不死。”
马嘉祺:“还是陛下认为我手握重权威胁到了你的地位。”
武帝登基后的前三年,马嘉祺真的信了他的鬼话,觉得那些大臣存有异心,背叛父皇,不忠皇兄,那些大臣全部由他处死。
唯有北镇抚司,他迟迟找不到合适的罪名将其处置,于是便成了武帝暗中操控的刀刃,给其扣上了逆反的罪名。
但贺峻霖不是吃素的,他推翻了马嘉祺找到的所有证据,但马嘉祺已然引起众怒,弹劾的奏折几乎堆成了山。
武帝好言相劝,说是北镇抚司绝不会背叛,马嘉祺也信了,全当是自己误解了皇兄的心思,他还在感叹皇兄如此重用父皇的部下,一定会保护好天下百姓。
武帝下旨将马嘉祺打入诏狱,听候发落,但他告诉马嘉祺,一切都只为了保他性命。
后来宋亚轩鼎力相救,但他却在那一年的牢狱之灾伤了根本,每次旧疾复发都会生不如死,他也从武帝得力的帮手沦为了没有实权的摄政王。
武帝“马嘉祺,朕从未亏待与你,可你却如此忤逆朕!”
马嘉祺:“你不是我的皇兄,我的皇兄不会对我说忤逆之词。”
马嘉祺冷静下来,终于看清了武帝,他也彻底失望。
马嘉祺:“陛下,从今日起,臣退出朝堂。”
马嘉祺:“愿陛下江山稳固,臣自此,再不踏入宫门一步。”
马嘉祺:“至于这条残命,陛下若不嫌弃,可随时来取。”
如今马嘉祺彻底脱离武帝的身边,但武帝却没有任何表态,从马嘉祺没有实权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被抛弃了,武帝怎会重用一颗废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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