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活该孤独一生。”
——张真源
东三所上上下下都是红色,看上去喜庆极了,但成婚的这对新人,面对这身婚服一刻也不肯多穿,敖子逸拿着佳酿对着天上的圆月敬酒,站在他身后的沈桉颇有些烦闷。
沈桉:“我嫁给你不是为了看你萎靡不振的。”
沈桉拿走了他的酒壶,捡起地上的发簪为敖子逸戴上,没有感情的两个人被强行绑在了一起,何况眼前这个人心有所属,沈桉大概猜到那几位是怎么想的,敖子逸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和那位将军在一起,这一切沈桉看的清清楚楚。
敖子逸“到底是他变了,还是他从一开始就在掩盖。”
这样一个皇帝哪里还值得他们敬仰,贵为九五至尊却处处干尽天下厌恶之事,如今的江山怨声载道,百姓民不聊生,这一切都是武帝造成的。
沈桉:“你怎么不说你从未看透他呢。”
武帝初登帝位之时,野心毕露,种种迹象都在告诉他们这是一个怎样的人。
沈桉:“敖子逸,不是你猜不透,是你入戏太深。”
马嘉祺选择了他,宋亚轩和丁程鑫也选择了他,镇国将军成为皇后,要背负的是千古骂名,她想那位将军一定清楚,但谁不想为了爱情拼一次,只是结局早就注定了,从他们选择敖子逸的那一刻起,就无法更改。
沈桉无奈的将醉酒后的敖子逸扶进寝殿,为他盖好了被子,如果敖子逸心中空无一人,或许他们真的可以试一试,但她沈桉从不夺人所爱。
苏新皓:“陛下猜忌之心太重,张真源迟早会被拖下水。”
西厂与东厂不同,他们拥有皇帝特许,即便是先斩后奏也无人敢说一句不是,他让苏新皓紧盯贺峻霖,不过是想断了这两个人联手的可能,然而锦衣卫是皇家的重中之重,武帝自有留下的到道理。
贺峻霖“猜到了,张真源不会好过的。”
不过与此同时,提督府的地牢传来了响亮的鞭声,张极被绑在拉肢架上,不求饶也不出声,张真源手心攥的发白,他也有点不忍心,但就是摆着架子,不扭头不喊停就这么看着。
这藤条鞭泡了一天一夜的盐水,抽到身上时皮肤会裂开,盐水会顺势而入,痛上加痛。
张极后背的伤口纵横交错,不说血肉模糊那也是皮开肉绽。
“大人,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下属有些心疼,平日里张极和他们打成一片,关系自然很好。
张真源:“错了吗?”
张真源转身走到张极的眼前,为他擦掉脸颊的血迹,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每次见到他和宋亚轩来往,就觉得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张真源这么多年来身边没有一个贴心人,只有张极会问他饿不饿,累不累,他自私的不想让张极离开,却也觉得张极值得拥有更好的生活。
张真源:“张极,你究竟懂不懂,倘若哪一天东窗事发你让我怎么保你!”
张极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地方,滴滴答答的血迹将浸了盐水的鞭子染成了红色,惨白的嘴唇还挂着血迹,他无助的勾起了嘴角。
张极“大人,我只忠于你,陛下如何与我没有任何干系,但我只是爱一个人,不觉有错。”
他自始至终都没有想过离开张真源,他的前半生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两个人身上,对张泽禹是爱,对张真源是忠,这两者其实并不冲突。
只是张真源孑然一身,当身边出现一个永远忠于他的人时,他哪怕用尽手段也要留住,就像他不承认对贺峻霖是何感情,却偏偏不肯放手,张极至少在他身边,他就更不可能放手,他太孤独了。
张真源深吸了一口气
张真源:“好,好得很。”
张真源:“继续!”
带刺的鞭子抽在身上,就像无数的钉子扎入骨缝又突然拔起,痛入骨髓,张极虚弱的看向张真源离开的方向,眼泪从眼角流下,与汗水结合。
张极“大人可真矛盾。”
嘴上说着是为了他好,其实只是怕他离开提督府,但张真源不知道,从张极成为他侍卫的那一天起,他就认定张真源是他这一生唯一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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