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夜晚的罗温城寂静极了,温柔的夜色包裹着这座夜晚也灯火通明的城市。钟楼上盘旋的乌鸦好似在预兆着一顿“美餐”的出现。
“叮铃......”在这死寂的夜晚,铃铛的声音显得十分引人注目。一顶银白色的轿辇被八个壮汉抬着,像是海市蜃楼一般凭空出现在罗温的街头。浩浩荡荡的队伍中,还有两个引路的戴着狐狸面具的孩童,分不清是男是女,手中都提着一个白灯笼。在这无人的街道显得有几分诡异。在队伍最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两个和队伍中其他人的穿着格格不入的两个妇女。
在钟楼敲响一声沉闷的钟声后,这一长列队伍犹如迷雾一般散去了。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
清晨。
“伊德、弗洛,我们到了!”拉冬叫醒两个孩子,提着行李,下了船。
高高的建筑和之前那个小村庄仿佛不属于同一个世界。拉冬带着他们去了旅馆。小二见他们穿着并不富足,摆出一副大爷架势,没好气的说:“几人儿啊?住店还是吃饭?”他用鼻孔对着拉冬三人。却在不经意间瞟见拉冬从黑色转为赤红的眼眸时,背后一阵冷汗,犹如被一条毒蛇紧紧盯上,而此时,这条毒蛇还在悠闲得吐着信子。
小二的额头布满冷汗,一下子点头哈腰得接过拉冬手里的包裹。伊德和弗洛对视了一眼,他们也感受到了这个大叔身上不同寻常的气息。但还是默不作声的跟着小二去往他们的房间。
房内。
小二灰溜溜的退下,拉冬这才和他们讲,“这小二真是以貌取人,还好我跟着父亲也学了些巫术。”一边讲着,一边帮他们倒茶。伊德睨了弗洛一眼,看她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便知道这男人在说谎。亲兄妹之间,总是有些心灵感应的。弗洛天生就有感知事物的能力,更是能分辨真假、幻境。
伊德眯起了眼,喝了口热茶,心想:“他很强,得尽快除掉。不能让屠村的事实被发现。”弗洛则趴在窗前,问道:“叔叔,那是什么地方?有好多好看的姐姐。”拉冬凑过去,看着斜对面的欢夜楼面露难色,挠了挠头,“那是达官显贵们去找乐子的地方,你还小。”说着又摸了摸弗洛的头,算是结束了这个话题。“叔叔带你们去买些新衣服吧,在这罗温城里,没好衣服穿可是会被瞧不起的。你们先去洗澡吧,我们一会儿就出发。”
罗温城主街。
拉冬一行人已然是改头换面,伊德原本就有些富家子弟的气质,加之面容姣好,更是像一位隐世家族的贵公子了。他拉着弗洛,小丫头娇嫩可爱的容貌被衣服衬得更显楚楚动人。
街道两边不乏小贩,却有个黑袍老者的摊子前人烟稀少,来往的人好像刻意躲着一般。偶尔有几个壮汉空手而来,走时又拿着一个白色的令牌。
拉冬向着老者的摊子走去,只见摊位上多是一些兽骨和未剃干净还带着肉的猛兽尸块。不知拉冬和老者说了什么,老者同样拿出三块金色的令牌。
拉冬接过令牌,带着伊德他们离开。
旅馆。
“叔叔,那个老爷爷的摊子还一个人都没有。你刚才和他说了什么啊?。”弗洛一边说,一边将令牌对准阳光,令牌被阳光透过呈现出亮黄色的光芒。拉冬摸着手里的令牌说道:“这就是我说过的,罗温城中比赛的入场令牌,”他摸着令牌磨砂的质感“但这也只是入场,想要正式参加比赛,还要完成一个任务。任务因人而异,也分等级。从最低级的白色,到中间的金色,再到最高级的黑色。而这场比赛,人尽皆知,却没几个人敢参加。”
伊德看着手里金色的令牌,“明明可以实现梦想?”又回想起那是看到的几个壮汉的白色令牌,“而且,我们为何是金色?”伊德深感疑惑。
“令牌的颜色是会变化的。根据持有者的巫力的多少,会变成不同的颜色。”拉冬笑着喝下一口茶,继续说道:“并且每个人的挑战任务也不一样。但都十分凶险,大都是灭杀凶兽。活命都成问题,自然没几个人敢参加。晚上,令牌会指引你们去指定的任务点。”
“那怎么算完成任务?”
“杀掉。”拉冬阴郁的眼神看向伊德,冰冷的视线仿佛穿透了他。“然后将头骨带回去,交给那个老者。”
弗洛听到这里,不由得有些后怕,她摸着脚踝的疤痕,问道:“可以不杀吗....”拉冬站起身来摸着她的头,“都是些野兽罢了,只是为民除害。”
今天的夜色来的很快,浓重的夜色压在这一方城镇的正上空,寂静的夜属实让人倍感压抑。
“叮铃....”铃铛声传来,而旅馆中,伊德和弗洛的令牌闪着微光。而拉冬倚在黑暗中的墙边,他的令牌并没有亮。他由黑转赤的眼眸在黑夜里格外显眼。他注视着伊德与弗洛匆忙的身影,眼底的阴郁更盛了。他金色的令牌也在二人匆忙的背影后,变成了黑色。
“不知今夜,谁是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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