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可还对他抱有什么希望?”
宴瑾站在她身后,是她想要,就能触及到的地方。
可这个原本漂亮的女人,已经积累了满身的疲惫,除了苏叶,谁也无法再踏进她心中半步。
“你满意了?”凌欲不理会他的问题,只是安静地坐在草坪上,看着日出。
“我得回皇宫了,你……”需不需要我送你回去?
“不用你管。”
凌欲的声音毫无波澜,现在,她只剩一个目的了……苏叶必须活下去!
“等等!”
宴瑾还没有远,回过头,走近她,等她继续说。
“宴瑾,你值得信任吗?你会帮我吗?”她轻轻地从草坪上站起来,目光如炬的看着他。
“只要你想,我就在你身后。”宴瑾很认真。
她虽不知他这句话是不是出自真心地,或是又什么意图,凌欲信了,虽然她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意图。
凌欲认认真真地朝宴瑾行了一个标准的跪拜礼,“谢谢您,殿下。”
宴瑾垂下眼帘没有说什么,沉吟半晌,凌欲已经自发的起来了,他叹了口气,“我走了。”终究没能扣开那扇门啊……
——
第二日子时初,宴瑾带兵造反,宜德帝被囚禁,嶙朝的统治告一段落,由宴瑾上位,改国号——阳,自封——天子。
宴瑾下令重审天牢众人,清洗文武大臣。
变天了,日子要不好过了……
这是当今阳朝所有人的想法。
新帝上位,一众大臣惶恐不已,生怕这位新帝如同上一位刚上位一般,大开杀戒。
可宴瑾用事实证明,他是一位明君,他将这天下治理地井井有条,只是再难从他脸上看到一丝和煦的笑容。
令众臣不满的是,这妃纳也纳了,这是三年却未有一个子嗣……
那么现在我们的男女主在哪里呢?
让时间回到宴瑾带兵造反的那一天清晨——
“殿下,不……是陛下……你不要、忘了这个、约定……一定!要记得!”
凌欲断断续续的说完这句话,已经气若游丝。
宴瑾没想到原来苏叶可以在她心里扎根扎的那么深,原来她的世界是那么的辽阔,容得下所有的喜怒哀乐,可又是那么的渺小,小到、他踏足不了半步!
他看着怀里没了气息的人,脑海里删过无数个把苏叶宰了的法子,可是,这是她唯一的愿望了,护他周全,还有不要告诉他。
——
凌欲走后,苏叶目光呆滞的盯着牢顶,不知在想什么,只是手中攥着颜色有些黯然的琉璃。
当他被放出来的时候,心情是诧异的,反应过来后便要去找凌欲。
可是,他的腿并不允许他这么做,动作稍大痛感就会传到四肢百骸,但他顾不得那么多,他要去找凌欲,去确认她还好好的,她还活着。
突然,视线中出现一双沾满鲜血的靴子,苏叶俯在地上艰难的抬头,看清来人,急忙伸手抓住他的衣角,“她呢?凌欲呢?!”
宴瑾挑了挑眉,神色不变,“凌欲?这是何人?”顺带让人将苏叶扶到轮椅上。
苏叶神色大变,“你不认识她?”
“否。”宴瑾神情冰冷,仿佛他一直就是这个样子,“寡人今日来此就是想问一问,不知苏公子可有兴趣来朝廷做个太傅什么的?”
“没有!”苏叶斩钉截铁,太傅是个什么东西?新添的职位?他现在,只是想见一见凌欲,明明昨日是他将凌欲带来的,今日为何又说不知此人?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宴瑾为何称帝了?凌欲又去哪了?!
“苏公子还是好生思虑一二,再定夺不迟。”宴瑾转身离开了。
苏叶身后的太监推着他不紧不慢的往前走,带他来到了一处宅子,匾额上是新提的三个大字——太傅府,大门一旁放着一块旧些的匾额,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首辅”二字。
霎时间,苏叶仿佛被电到了,“太傅,原来是首辅?”
他身后的太监回的恭敬,“是呀,公子还不知道吧,新帝上位,这官职的称谓凡是陛下不喜欢的,就都改了一遍呢。”
是吗?苏叶问到:“上一位太傅呢?是谁?”
小太监神色变了变,沉吟片刻,“是殷习殷大人。”
是吗……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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