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牢房里,肮脏、冰冷,这里的环境刺激着凌欲,心脏像被攥住一般,疼的她不能呼吸。
“她没来吗?”牢房中,男人影在黑暗里,语气有些崩溃。
她站在自己侍女身后,不敢抬头。
“你知她如今身份,又怎能来此?”茯苓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戳人心痛。
“她……可还好?”苏叶的声音有些颤抖,那人时时刻刻萦绕于他的心头,即甜蜜又痛苦。
“大人很好,是大人托我来瞧你的。”茯苓抿了抿唇,有些不忍心。
她敛着眼睑朝后伸手,凌欲低着头双手捧着一个匣子,递了过去。
“这是大人给你的。”隔着栅栏门,茯苓将匣子递了过去“大人说了,让你忘了她,安心的走吧。”
“不!凭什么?”苏叶激动的问她,但碍于腿上的伤,他只能坐在那里。
苏叶眼眸猩红、曾经的傲骨让他无法承受现在的状况,可他更无法承受她对自己这般态度!他挺过了各种刑法,为的、就是临死前见她一面!
可她一直、一直都不肯露面,苏叶以为她是真的有要是缠身,可现在、她现在竟要与他一刀两断!
他又颓废的靠了回去:“我不接受。”这是他……最后的傲骨。
可他没看见,茯苓身后的凌欲,她的肩膀在颤抖,凌欲死死的咬住唇,让自己不要抬头,但眼泪是怎么都克制不住。
凌欲知道,苏叶要强,所以、所以为了他能完整的回来、不能!不能见他!
凌欲不知道她是怎么跟着茯苓出去的,回到马车的时候,她的腿一软,便跌在车上。
她抱着茯苓,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心脏很疼很疼。
“大人,您必须忍住!要不然之前的一切,可都白费了!”茯苓咬着唇,沉声安慰着。
“我知道、我知道,但就是止不住的心疼……茯苓,他的腿都废了!那得有多疼啊!”凌欲哭着,死死的拽着心口的衣襟。
马车摇摇晃晃地启程了,凌欲也已经不哭了,但她的心情止不住的低落,但回府后,她还要与那些个人虚与委蛇。
——
大牢里,苏叶盯着手里的匣子愣神,半晌,他伸手打开那个紫檀木的匣子,就像是验证了他的猜想一般,那里面,安静的躺着一只手镯。
那是一只很漂亮的玉镯,翡翠色的,里面仿佛流淌着白色的液体,在光线的照射下,投射出绿色的影子。
苏叶拿起那只镯子,愤恨的想要摔碎,却又像宝贝似的捧着,在爱和恨这两种情绪的交织下,他快要疯了!
“为什么要躲着我呢?你有什么必要的事情或理由吗?”他喃喃着:“或许吧……”
这只镯子,叫琉璃,是他们的定情信物,苏叶给她之后,她就一直戴着,九年,琉璃跟了凌欲九年。
是条狗都能养出感情来,可她呢?将琉璃、又还给了他,就像是玩腻了的玩物一般,像烫手山芋是的又丢给了他。
“呵呵……真是可笑……凌欲、那这九年,我到底算什么?”苏叶不禁发笑,似是嘲讽一般地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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