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佩赶了过来,听完戚继光的描述,不由皱眉,看见地上的金条,他拿出一个盛满香料的小木盒,打开后放在地上,伸手去捡金条,就在他手触碰到金条的一瞬间,画面来到了一间破旧的老屋内。
少年挽着总角,跪在地上,面前站着几个男人,床上躺着重病的女孩,少年不停的拱手哀求,在灶台边站着一个约摸三四岁的女童,一边添柴火一边把灶边的冷米粒往嘴里送。
“军爷,我姐姐重病,妹妹年纪还小,我去了卫所,谁来照顾她们呀?”少年一边说一边给躺在病床上蓬头散发的姐姐盖被子。可是任凭少年怎样请求,几个男子任然把人强勾走了。
就在路口,少年一低头看见了一块金条,那金条沉甸甸的压手,少年心中一喜,有了这一块金条,便能脱籍,便能给姐姐治病,便能给妹妹找个好人家……越想越高兴 少年小心翼翼的把金条揣到怀里,脸上的泪痕干了,一双眸子瞬间有了朝气。
一路走,一路看,少年顿时觉得神清气爽,中途在石头上休息,少年又捡了几块金条。
一晃十年过去,少年长成了大小伙子,中了科举,头插金花腰系玉带身穿大红袍。
来往人员络绎不绝,媚眼相看,狐言相贺。锦上添花来往繁,欢声笑语恭维多。
少年笑看着身边的妻儿,忽然他后腿一步,惊惶的抬起头。跑到院子里呢喃着“我哪里有妻儿啊?我的妻儿已经全死了……”
远处拿人的差役步步逼近,少年身上的大红袍玉腰带忽然变成了破烂铠甲,一霎时天地昏暗,日月无光,天地不见。这世界只剩下黑暗暗一个征人。
“天呐——”
一声轰雷,一道霹雳,打醒了梦里人,秦佩趴在地上,身边的士卒皆吓得面如土色,只有戚继光上前去搀扶。
“都指挥,您怎么了?”戚继光问。
秦佩摇摇头,站起身来拍拍灰尘,收拾好东西,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屋里。
“佥事,都指挥他——?”士卒不解的问。
“个人自有个人的事……”戚继光也不知道秦佩怎么了。
断断看着面前的尸体,想起笔记本上的处理流程,于是打开递给戚继光,主要断断没碰过死人,他怕啊——
戚继光疑惑的看着断断,问他哪来的,断断说学生会的都有。
此时远处跑来一个姑娘,王月娇故意走过去说要和她一起处理这些事情,这小姑娘也不害怕,说处理就上手,王月娇一边帮丈夫,一边打量这小丫头,别看她才十四五六,干起这活来却熟练极了,这姑娘看了断断一眼,不由一笑,断断魂子立马就飞了。
“姐姐你好,我叫佳音。”小丫头对着王月娇自我介绍。
“我叫王月娇,是他的老婆。”王月娇一笑,难怪自己家的和她自来熟,这丫头像有魔力一般,看着就行揉两把。
“原来是嫂子呀!”佳音开心一笑,这四周的冰雪便也融化了。
“继光,你什么时候得来这么可怜的妹子?”王月娇已经把醋都丢了碱缸里。
戚继光才想否定,又想起都指挥的话来,于是笑了笑。
“妹子,你家住何处?何方人事?”王月娇一边扫地一边问。
“我是永平府人,再次处投奔——”佳音看了戚继光一会一转眼珠子笑道,“在这里来投奔表叔……”
王月娇听完放下手里的扫帚,打量佳音,蓝底碎花的立领袄子,雪白的百褶裙,一双蓝印花棉鞋,头发挽在脑后,带着红绳线花,腕子上一对红玛瑙的叮当镯。
佳音也打量了王月娇一番,高高大大,比戚继光矮不了半头,脸上未擦胭脂,头发编成两根三股辫在头顶结髻,用红绳绑束,带着一支小银钗固定,钗头有梅花两朵。发髻后带着桃红色纱花两朵。身上穿着桃红色立领大襟短袄,一条蓝色棉裤,扎着翠绿色腰巾,未曾裹脚,穿着平底包口红棉鞋。耳不饰环,颈不戴圈。
说起来也怪,刚才王月娇还在因为戚继光和佳音走太近吃醋,这会竟然形影不离了。
断断总觉得佳音眼熟,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想着想着就看见历史老师来了,于是过去打招呼。
“老师您怎么来了?”断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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