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凌乱的摆着各种石膏模型,颜料的气味在空气中浮动,墙上贴着各种各样的油画和素写,大多画面都十分诡异,色调阴暗,属于小孩子看了一眼就会做噩梦的那种。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抓着画笔在纸上轻柔地描绘着,毫不在意画板和地上泼洒着的颜料,他手上的画笔不停地挥动着,似乎进入了一个完全封闭的世界,他的眼中只剩下画布上的颜色。
“咚咚咚。”画室的门被扣响,一个女人用极其恭敬道:“白社长,那个花圈店的第十九任去梦魇回廊了。”
被称作白社长的男人慵懒的把画笔伸进水桶里涮了涮,污水溅到了画布上,他便更加烦躁,“不要在我画画的时候来打扰我,我说过的吧。”
“对……对不起,白野社长,我……”女人惊恐的退到了阴影里。
“没关系”,白野笑着点了一根烟,忽明忽暗的火星在黑暗里燃着,淡白色的烟雾弥漫开来。
女人欣喜的笑凝固在脸上,她发现整个世界开始模糊扭曲起来。“怎么……”
女人的话没有说完,也永远没有说完的机会了。
白野的笑容收敛了起来,取而代之的是嫌恶。“正巧,小燕缺一具身体,被挂在路灯上的那具肯定是不能用了,先借你的用一下吧。她的价值比你高的多,不是吗?”
男人随意的把烟头一抛,从身后的抽屉里拿出一颗头颅,那人惊恐万分的神情好像艺术品一样凝固在脸上。
“小燕,我没有亏待你吧?”白野自说自话道。
“上次的神龛没有到手,念在以前的情分,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这次再做不到的话,你就像她一样,成为我作画的颜料吧。”
白野捧起那颗惊恐的人头,悠闲的走到了画室门边,仿佛在做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门口僵硬的立着一具尸体,奇怪的是尸体的头不见了,或者说是融化成了颜料,顺着衣服滴在了地上。
“啧,地板又脏了。”白野把人头放在那具尸体上,头颅与身体的接缝居然在慢慢愈合,好似一幅被修补好的画作。
眼前这个被拼接好的“人”手指动了动,脸上惊恐的神情慢慢消失。
“明白了,这次去哪?白社长。 ”被拼接好的小燕说道。
“花圈店的第十九任还在像只无头苍蝇一样乱撞,他还没有清楚502室封印的究竟是什么,呵,正好,那座神龛是老头封印过的,不会有问题。”
“可是……白社长,以我的能力,还对付不了‘囍’,”女人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寒而栗的摸了摸脖子。
“棺材里的东西吗……确实棘手。”白野似乎有些烦躁,又点了一根烟。 “啧,明明那个老头都死了,还是这么麻烦。”
“把那幅画带去。”白野朝着画室角落里的一幅画一指,“虽然不能和‘囍’相提并论,拖一拖时间还是可以的。”
“社长英明。”小燕立马拍了一记马屁。
“至于门口的挽联,不成问题。”白野对于小燕的马屁不置可否。“拿颜料抹了就行,拿了神龛就赶紧走,别给我添麻烦。至于‘囍’,不要管她,我倒想看看这个废柴十九任是怎么被红绸吊死的。”
“我倒觉得他连梦魇回廊都走不出去。”小燕小声嘀咕道。
“梦魇回廊?我想起来一个熟人,他们两个会碰见吗?”白野想想就觉得有趣,不禁笑了两声,往黑暗处走去。
“对了,美术社再招一批人,还是老地点。”白野回过头说道。
“明白,尚捷大厦四分之一楼。”小燕回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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