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的童年,真是万光宝石,大放异彩,就像家星的或者说就像整个家族或者整个村子的土皇上。
上山吃野果,上树掏鸟窝,下河模泥鳅、在家里骑过狗、骑过猪、咬过猫、甚至试着烧吃过老鼠肉,多么美好的童年。
对我来说却是黑暗无光,如同在人间地狱里生活。你们的童年更是我奢侈而向往的日子,因为我与你们每一个人的经历都是有所不同。
只因为我的经历与众不同,不堪回首、苦涩而布满荆棘的童年的岁月。
也许我把自己的童年说出来,你们都不会相信。因为你们生长在自己所爱的父母的怀抱里,一直过着幸福,安逸的养尊处优的生活。
你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父母的疼爱和关怀,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好日子。
你们的父母会把你们视如珍宝;捧着手里怕冻着,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夜明珠、金疙瘩……。
根本无法想象我所经历的一切,是怎么样的……苦色年华。
我的童年曾经是三番五次的挫折,像转轱辘一样的,反复的被人抱养或收留。
给人当过干儿子、童奴、牧羊人……,跟着小偷学摸袍,跟骗子演双簧一句话就是为了活命。
常言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有明争暗斗,勾心斗角。
真的是一路江湖深似海,暗流涌动风腥血雨。在我最快活的时候和女县长谈情说爱,和市长称兄道弟……。
也曾经努力过,奋斗过、当英雄,最世态炎凉的时候,使生活逼的像韩信一样胯下受辱当过狗熊。
我穿过中国的大半个地方,差点穿过鸭绿江去了朝鲜。听说那里女人多,男人少、男人成了金疙瘩。
他们那个地方竟然有女人娶不到老公的女光棍,还听说朝鲜女人比中国女人漂亮。
说女人不是好东西,但是也离不了。虽然我反对女人,但是我也睡过好多女人。但是到现在我还是没有结过婚,有时候过的不如人的生活时,被困难逼的我做过靠扇子(这是江湖黑话,江湖人称乞丐为靠扇子。)。
反正是人做的事,我也做过,人做不了的事,我也做过。为了糊口我打跑了咬人的狗,反而怕狗的我……吃了跑了狗的狗食。
我也受过人能受的气,人受不了的狗气我也受过。骗过婊子做过嫖客,骗过六七十岁的老人和稚气未退的学生。
现在想起来自己真是,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的大坏头。
常言说:“人在将死其言善也”也许就是这个道理!
我也帮朋友申长正义,帮他偷的公安局长不敢声张。因为他也是一个行贿受贿的大贪官,吃了原告,吃被告,家里放的都是百姓的血汗钱。
也偷过县长的一尊金佛,县长硬是咬牙忍了没敢告官。
我从六七岁时,从耳朵里好端端的流出了黄白相兼的粘稠物。并切恶臭难闻, 别人看见我都躲。又嫌弃我从此也没有人理我,我就是一个只能吃饭又能出气的木偶。
也许正是这样,给我以后心里留下了阴影。
在那个年代缺医少药,是最正常的年境。这是什么病?好多人都不认识更没见过。
而难免有很多人,胡说八道,有些老人在村里,最爱′显摆能耐。就怕别人不认识她似的,胡乱的说:”那是从大脑里流出来的东西……是脑髓”。
好端端的脑髄流出来,那是非同一般的问题所在。脑髓流出来,这种病根本看不好长此以往下去,脑子再好也是白给了。
据那些老人说:”这娃子长大之后,肯定是非痴即残,或者是非痫即狂,残疾反成了父母的累赘。
就这样慢慢的我便成了一个,有娘生无娘养的孤独伶仃苦命孩子。
随着耳朵里流出的东西,越来越多,气味越来越大。就成了千人讨万人厌脏娃子。
父母也慢慢的讨厌我,嫌弃我脏,最后由讨厌、嫌弃变为经常拳脚相加。也经常谩骂诅咒;“赶快死掉或者让狼吃掉”等毒骂。
因为他们还有四个儿子,两个女儿,所以对他们来说我就是多余的 。
能最疼我的,最喜欢我的是我的爷爷,他也是在这个家是不受待见的,可在外面受人尊重和喜欢。
因为他有一身的好口才,和过人的精明能干,他挥金如粪土 。
在那个最贫穷的年代,他花了不少钱,为接济揭不开锅人慷慨解囊过日子。
也花了自己不少的钱,用了好多办法治不好我的耳病。
他是一个虔诚的基督教徒,他为了传递基督的福音,经常早出晚归。
他也读过不少的古代经典《山海经》、《易经》和曾国藩的《冰鉴》。
他经常对我说:“孩子你的命苦啊!你注定了半辈辛苦半辈甜……。人的命天注定,苦死累活不顶用,这你想改也改不了。
你少年多辛苦,到成年以后……慢慢的会一步一个脚印,会变得越来越好的!不管什么事都要慢慢来。
总而言之你的生活是,热火春风斗古城”!
从此我便学会了,想办法讨好家里每个人。但是不管怎么样?我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费,所有人?都不买我的账。
我才发现娘有爸有,不如自己有,爸疼娘疼不如自己疼自己。
我在这个家里比不上一只狗,到吃饭的时候,有人操心喂狗吃饭,而我要操心狗什么时候吃饭去了,所以我就跟在狗后面。
到了厨屋我发现,我吃的饭被狗吃了,我还不敢向狗发火。
否则!会惹的全家人都生气或冷或少或多或者不用说有一顿无一顿。
有一天下午,我在野地里打猪草,因为打的太多拿不动,回家晚了走在半路上。
听见后面有人说话,“孩子……你家在哪里”?
“我家就在跟前”。
”你是谁家的孩子……怎么……你一个人走路?你家里的大人哪里去了?怎么天这么黑天了也没有人来找你”?
”不用找,这么惯了……我不像别人的孩子那么矫情”。
我只顾低头走路,也没有看说话的人是谁?
”你一个几岁的小孩子,狼又这么多,你家大人难道不怕狼把你吃掉吗”?
“不怕……!我达小到现在就没有见过狼是长的是什么样?只听过有人说过狼吃过小孩和老人”。
我急于走路还是没有看那个人,因为我回去迟了还要喂猪草吃否则会遭挨打。
”你看你这一身衣服有脏有烂,身体又这么瘦小?可能你爸你妈不喜欢你吧”?
“……”
”你爸妈有几个孩子”?
“和我七个”。
”你肯定是家里多余的,他们肯定希望你叫狼吃掉”。
“……”我想了很多很多,经不住眼泪流下来。
因为我从小就胆怯,怕见陌生人。正是他的话触碰了我的伤痛,我才慢慢的抬起头看他;
只见他身高体瘦,三角眼,尖下颌两腮夹瘦夹瘦的。而面色姜黄,头戴一顶黑色新鸭舌帽。上身穿黑色新中山装,下身穿肉色条绒旧裤,一双黑布鞋上面满是泥泞。
我胆却的不敢说话,只是一手提着草蓝一手紧握着烂铁镰;胆却的看着这个人。
他说着话从衣兜里摸出了手帕,给我擦了眼泪。用颤抖的声音对我说:“孩子,你这么小就给家里干活。
我家里的孩子从来不干活,一整天就在玩。我的孩子穿的好。吃的好我也爱我的孩子,从来不惹孩子不愉快。
要是我家的孩子,在这个时候不回家。肯定不是干活,而是玩过了头,我和我老婆就要去找不让孩子一个人走夜路”。
我依旧没说话,只是看着他擦自己的眼泪。我看见他的眼泪,就想起了我的爷爷临走的时候;望着我流的泪。
爷爷好像有好多话对我说,而说不出来。瞬间!我立刻感觉他就是,我的爷爷!
我还感觉他和我的关系相近,就问他:“你家孩子有多大了”?
“都比你大几岁了,你有多大”?
“我八岁多……快九岁了,他们都叫什么名字……”。
“他们的名字又叫贾宝玉、林黛玉、红孩儿、林冲、王熙凤……”
“他们的名字真好听”
“那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脏东西”
“怎么这个名字?你爸你妈打你不”
“经常不打,有时往死里打”说着我向四周看了一下,没人才敢说了。
“算了,你给我当孩子,我不会打你的,我会把你像我的孩子一样爱”,说着从挎包里摸出了,一个大红苹果和几块水果糖。
我头一次见这么多的好吃的东西眼睛一下子就绿了,我立即从陌生人的手里接过苹果就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以后我想起这件事就骂自己:“一个苹果能香死你吗?差点送了命”。
从此就改变了我多半生的命运,这个苹果我只吃了三四口,就感觉头晕晕的打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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