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阳进入小屋后简直惊呆了,这哪里是男人住的屋子,根本就是如假包换的少女闺房。看那菱花铜镜半开半合,粉红色的纱账半遮半掩,帷帐四角还挂着香囊,被子上绣的是娇媚芙蓉,姻脂水粉随意地摊在妆奁里。
她深吸一口气,疑窦顿生:润玉堂堂天帝,事务繁忙,为什么会深夜来此地,还呆在一个女子住的小木屋里,像是在等什么人,看到她来了也不意外,难不成是在等她?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奇异的念头,难不成这屋子是特意为她准备的?
这个想法刚冒上心头,就被她否了,她又不是锦觅,怎么可能劳动天帝陛下大驾做这些,未免有点自作多情了。
她正思绪间,本来趴在肩头饿得“半死不活”的咕咕早已瞥见桌上一盘青翠欲滴、鲜嫩水灵、晶莹剔透的葡萄,瞬间满血复活,像一阵闪电似的就窜上了桌,上去就囫囵吃了起来。
看着吧唧吧唧吃个不停的咕咕,那模样就像猫儿撞见了腥,初阳忍不住问道:“你究竟是个什么物种?又像松鼠又像狐狸,原本以为你是个肉食动物,没想到也爱吃葡萄。”
“伦家当然爱吃肉,只是现在饿破肚皮没得挑剔。”咕咕哼哧哼哧道。
风卷残云般地吃完了葡萄,咕咕窜上了旁边的榻席,四仰八叉地往那儿一躺,摸着肚皮道:“桌上还有苹果香蕉,留给主人你了,我要睡喽。”
初阳嘴角抽了抽,“那你还真是大方。”
她这才往桌上看了看,方才没留意,这会才发现桌上除了水果外,还摆着一瓶丹药,蓝白花纹相间的瓷瓶,瓶盖上赫然写着祛疤药三个大字。
而恰好她的脸颊被划伤,正是需要祛疤药,这是怎么回事,越看越觉得这屋子是特意为她留的呢!
若果真如此的话,她心念一转,这里说不定还准备了干净衣服?
她打开衣橱一看,果然有一件紫色衣衫。
衣衫上氤氲着淡淡光彩,上面绣着精致的白芍药,裙脚处几只彩蝶翩翩起舞。看起来像是注入了灵力的防御法衣呢!
真有女子衣服啊。
初阳来到铜镜旁,照了照,只见左边脸颊上伤口已经结痂,一条狰狞的红色血疤几乎从太阳穴直达唇角,遮掩了原本的倾城绝艳之色。
若是没有祛疤药,这疤痕估计要一辈子消退不了,她将那瓶祛疤药打开,取了点伤药,在指间匀抹开,往疤痕处涂了涂。
又连忙脱下身上这件破烂衣裳,换上紫色法衣。
薄薄的裙装,勾勒出她优美玲珑的曲线。肩若削成,腰若约素,顿显那袅娜的身段。
而且她惊喜的发现,这紫色衣裳似乎有净化身体的效果,她感觉浑身的汗渍、血渍、污秽都被一扫而光。
好像泡着花瓣澡将全身都洗涤干净,只感觉身心都舒畅了。
虽然不告而取的行为不太妥当,但出门在外,事急从权,她才不想穿着一身破烂衣裳睡觉,血液汗渍黏糊糊地沾一身,难受。
不管这房子是不是润玉特意为自己备下的,她既然已经用翎羽买下了这间房子,那现在这房子所有的东西自然都归她所有。
“这房子既然现在落到我手里了,也应该物尽其用,不知道有没有纸笔......”,她在这屋子里四处找了找,果然在床前柜子里翻出纸墨笔砚出来。
她打算画几道符,虽然没有黄纸朱砂,符咒的效用会大打折扣,但总归还是能应急的。
以前修仙时,她的师门莳花宗虽是剑修门派,但是对门下弟子要求却是甚为严格,除了练习剑法外,那些符篆、丹药等等技能都要求弟子们学习掌握。
初阳也都学的很认真,因此对符咒也称得上精通。
她画了常用的定身符、引雷符、避水符后,又画了一张招魂符。
其实在收伏咕咕之后,她曾立刻试着念咒召唤穗禾魂魄,想召出她的魂魄后,问一问她是否还有什么遗愿,只要不伤天害理、不违背道德律法,她会尽量帮她达成,毕竟自己借用了她的身份重生,也算欠她一份大恩。但是却没召唤成功。
按常理来说,只要不是元神被重创而因此神魂俱灭、魂飞魄散的话,刚死的时候,魂魄会在这世间弥留一段时间,不可能离散地那么快。
而从穗禾死亡到收伏咕咕这期间不过半刻钟的时间,但是穗禾的魂魄似乎就已经无影无踪了。
当然这可能是因为自己欠缺灵力,所以召唤才失败了,或许用招魂符会有效果。
她一手捻着招魂符,一手掐诀,念起咒语。
须臾,只听得屋外风声阵阵,树叶沙沙声响。
约摸十息时间,风停树静。
但哪有穗禾的影子。
她一连试了几次,却还是徒劳。
招魂咒竟也不行,初阳微皱眉头。她现在毫无头绪,看来这事只有等之后烛照再现身的时候,问问吧,它应该会知道点什么。
三更时分,蝉鸣也休。
初阳吃饱喝足后,躺在被窝里,看着上方的纱账发呆。
听说这世间有妖魔会以魂魄为食,不知穗禾的魂魄是否已被妖魔摄了去。
总归,她要找到穗禾的魂魄,然后......
眼皮越来越沉, 她的意识渐渐模糊,终于支持不住沉沉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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