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野兔拿起来一瞧,发现在野兔的脖子上还有几个带血的血洞,像是被什么野兽给咬出来的。
“爹,这几只野兔不会是那些狐狸和黄皮子送过来的吧?”我爸有些匪夷所思的说道。
爷爷沉着脸,点了点头,说道:“很有可能是它们,白天的时候,几百只黄皮子和狐狸对着咱们家跪拜,也不知道咱们家孩子跟这些畜生有什么渊源,既然送来了,咱们就留着,把血放了留给孩子,咱们吃肉。”
有了这兔子血,总算是喂饱了我,沉沉睡去,家里也跟着开了一顿荤。
但是让家里人没有想到的是,这些狐狸和黄皮子并不是只送这一次,至此以后,几乎天天晚上来我家转悠,每次来的时候,总会留下来点儿什么,有时候是野鸡野兔,有时候还会有两条鱼,甚至一天还送两顿。
这下好了,我家天天开荤,在那个年月,这生活水平比其余人家都好太多了,一般人家,逢年过节才能吃顿肉,我家天天吃,甚至有时候吃不了,我爹还拿在集市上去卖,让村子里很多人流下了羡慕的口水。
当我爸在院子里再次看到这些黄皮子和狐狸的时候,再也没了要赶走它们的意思,看到了也当做是没看到,有时候无奈走个对脸,那些畜生也不怕我爸,叼着野味儿从我爸身边一晃而过,放下就走,头也不回,十分潇洒。
就这样,转眼间过了三年,这些狐狸和黄鼠狼每天都送些野物过来,家里人吃肉我喝血。
由于生活太好了,我爸妈都胖了一圈。
渐渐的,我长大了,除了喝血这个毛病之外,其余的跟你正常小孩儿没有什么两样。
家里人也尝试给我吃过一些其它的食物,但是我每次吃都会吐出来,根本咽不下。
刚生下来的时候,身上长白毛,脸跟狐狸差不多,但是随着一天天长大,身上的白毛褪去,那张脸也逐渐变的正常起来,而且越长越秀气。
然而等我长到三岁的时候,爷爷和父亲又开始担心起来,他们还记得吴半仙的话,我是天生应劫之人,每三年一劫,如今正好三岁,也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劫难。
三岁生日那一天,果真应了劫,村子里死了一个人,村子里的人都说是我害死的。
我三岁那一年,正逢大旱,我三岁生日那一天,村子里的大人基本上全都去浇地去了,我家里人也一样,就留我一个人在家。
家里给我留了一碗野鸡血,让我饿了自己喝。
虽然只有三岁,我却比一般的小孩儿聪慧,也很听话,一个人在院子里玩。
这几年来,一直都是我自己,没有小孩儿愿意跟我玩,主要是家里的大人不让,说我是一个天生的怪胎,村子里的人也知道我从来不吃饭,只喝血,而且每天晚上黄皮子和狐狸都会跑到我家里来送东西,人人避我如蛇蝎。
生日那一天,我依旧与往常一样,一个人在院子里玩,正当我撒尿浇蚂蚁窝的时候,突然听到院子外面有小孩嬉闹的声音,顿时吸引了我。
这三年来,我基本上都很少离开这个院子,毕竟村子里的人都嫌弃我,人人看到都会躲着我。
可是我太希望自己有个玩伴了,哪怕有个小孩跟我说句话也好。
听到了院子外面的动静,我就跑到了院子门口,从门缝里面往外面去瞧。
在我家院子前面,有一个小沙丘,是隔壁邻居打算盖房子,囤积的沙子,有四五个小孩儿正在那沙丘上玩沙子,有说有笑,看的我心痒痒。
那时候只有三岁,也没有想那么多,就直接跑了过去,想要跟那几个小孩儿一起玩。
可是有那个小孩儿一看到我,顿时露出了惊恐的表情,有一个年龄大点儿的小孩指着我道:“怪胎来了,喝血的怪胎来了,谁跟他说话谁就要倒霉。”
这一声大喊,玩沙子的几个小孩顿时跑的没了踪影,只留下我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那里。
这些小孩跑的很快,玩沙子的东西都留在了沙丘上,看他们跑了,我心里挺失落的,不过没关系,他们跑了我自己玩。
我拿起了玩沙子的工具,蹲在沙丘上自己玩了起来,就在这时候,突然间有个声音从沙丘的另外一侧传了过来:“我们一起玩沙子吧?”
我抬头一看,是一个胖乎乎的小孩儿,跟我年纪差不多大,还挂着两串大鼻涕,穿的倒是挺干净。
我冲着他笑了笑,说好啊,一起玩,我们一起堆个大房子。
所有人都跑了,就剩下这个小胖子,他跟我年纪相仿,都是不知道害怕的年纪。
我们俩坐在沙丘上玩的很开心,撅着开裆裤玩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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