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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见了这等架势顿时都住了嘴,心说:“今日这红包当真拿不成了,还是乖乖瞧自己的热闹罢!”
易大木在众人面前丢了脸面,心中怒火中烧,想想自己刚才之所以败落,是被紫衣少女突然缠住枪头,决不能再大意,若栽到一个小娘们儿手里,日后在江湖上还如何再混?暗中拿定注意:“决不再教你这小臊货碰到我的铁枪,看你还能将我怎样?”
但见紫衣女子一鞭卷来,易大木急忙腾身跃起。本以为那软鞭会从脚下一扫而过,谁知竟如一条灵蛇一般,鞭身贴地,却鞭头翘起,在易大木屁股上狠狠抽了一鞭。
易大木当真大出意外,只觉屁股火辣辣生疼,身子也顺势向前一扑,好在他手中铁枪又派上用场,忙在身前拄地,才勉强撑住身体,不至摔倒。
刚刚站稳,紫衣少女一鞭又到,这回却是抽向左臂。易大木左手使枪,即可迎击长鞭,可偏偏牢记刚才被软鞭缠绕枪头之苦,急忙枪交右手,侧身躲避。可想而之,那软鞭中途变向,在他背上再留一道鞭痕。易大木脚步蹒跚,连连抢出几步,用铁枪勉强撑住。
但见紫衣少女左一鞭,右一鞭,鞭鞭都抽在易大木背上、腿上、屁股、膀子上。易大木竟似忘记手中拿着一条能致人死地的铁枪,每挨一鞭,都把铁枪在地上一撑,倒好似心甘情愿被人抽打。
不多时,便结结实实挨了二十几鞭,那般高大结实的“赛张飞”身上尽是累累鞭痕,终于支撑不住,双腿跪在地上,双手兀自拄着铁枪,好使自己身躯不倒。
在场众人眼见如此一条威猛大汉,宁可被打得鲜血淋漓,也绝不愿还手,都不知易大木吃了甚么迷魂药,居然打不还手?
有人便又胡乱猜想:这等怜香惜玉的痴心汉子哪里去找阿?更有人替“赛张飞”叫冤枉明不平。有几个还说紫衣少女虽说模样标致,下手太狠,性子却活象个母夜叉,当真刁蛮凶恶。
说这话那几个人随即都被晓月、碧云、香红、柳青用鞭子一个个摔出来。
众人立即都住了口,敢怒不敢言。却只有司马赢等几个好手心下憷然:“这紫衣小丫头功夫诡异,的确非同一般。”
吕长天一颗心当即又悬起来,心中实在猜不出这紫衣少女是甚么来头。
紫衣少女漠然瞥了一眼那“赛张飞”易大木,转身对那“云顶双雄”兄弟道:“你们二人如此不济,日后如何再替神教办事阿?”
云顶双雄急忙跪地道:“属下无能,请圣女处罚。”
紫衣女子道:“你们日后也好歹练练兵器上的功夫,省得再吃亏。”
云顶双雄听了连连称是。
吕长天在一旁听到“神教”二字,忽然想起:月前曾经来过两个南方蛮夷装束之人,自称是甚么三绝神教中人,来到风啸山庄索要风雷刀,态度甚是无礼。这风雷刀本是风雷门镇山宝刀,如何能够随意轻送旁人?便将那二人乱鞭赶走。心中似乎有了些头绪,但依旧不知三绝神教究竟是何来头。
紫衣少女卷起长鞭藏于袖中,道:“姓吕的,你方才不是说,要让我主持公道来着?”
吕长天仔细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自己曾这般说过,只记得明明是说要请大伙来主持公道来着。
没等他开口,那紫衣少女又道:“今日你姓吕的犯下了擅将掌门之位居为己有,擅自开山收徒,胡乱结交匪类三条罪状,我便来主持这个公道,教你将掌门位子让给范长乐来坐罢!”
吕长天心中大怒,却依旧不动声色,走上几步,朗声道:“今日来此助兴的都是我风雷门的朋友和客人,是冲着我吕长天的薄面,才来捧这个场,在下虽不才,但这掌门人的位子是我门中的家事,怎能凭你一个外人说了算数?”他故意声音响亮,好让司马赢等人听得明白,出来打个圆场。
话语出口,果然有个衣着华丽、年近五旬的白面汉子应声离座,说道:“吕掌门说得不错!咱们大伙全都冲着你的面子才来的,可不是冲那姓范的。你一个女孩子家的,小小年纪,不在家里头克守妇道,却到这里来胡说八道,也忒不把大伙儿放在眼里了罢!”
吕长天见这人是川北化蚕门掌门罗神通,焦急之情稍定,心想:“罗神通三十六路‘天罡化蚕手’我是见过的,当真是刚柔并济,变化多端,今日他若出手相助,日后定要重重酬谢。”
但见罗神通边说着话,已然迈步走到面前两丈之处站定。
紫衣少女心说:“这人赤手空拳,若用鞭子赢了他也不算本事。”斜眼忽见司马赢低头不语,心里有了注意,眉头微微一展,当下也不理会罗神通,却对吕长天道:“你说今日众人都冲你姓吕的才来捧场的,却不怕乱说话烂了舌头么?”
吕长天呵呵笑道:“我所说的句句属实,小丫头若是不信可以随便问问。”
紫衣少女手指“云顶双雄”道:“那我便问问他二人如何阿?”
吕长天冷冷一笑,道:“我还道你有甚么高见来着,却原来是开这个无聊玩笑。”
紫衣少女道:“你既然不喜欢开玩笑,还可以问问司马赢,他来这里是不是也冲着你的面子阿?”
吕长天手捋须髯,哈哈大笑,道:“司马寨主乃是在下的多年老友,今日在场多半都有耳闻,你教我去问司马寨主,依我看还是免了罢!”
司马赢心中正自惴惴不安,心道:“幸好吕老弟没有上当。”只盼着紫衣少女赶快与罗神通再打一场,最好谁也别来与自己说话。
紫衣少女道:“姓吕的,你不问问他,怎么便有这般大的把握?是不是不敢问阿?那我可就让你的范师弟去问了。倘若司马赢是冲着你的范师弟才来的,你又该当如何阿?”
吕长天只觉紫衣少女言词之中尽是幸灾乐祸,气愤哼了一声,道:“若司马兄是冲范长乐的面子,我这掌门位子让给他坐也罢!”
紫衣少女道:“这可是你自己亲口说的阿?待会儿可不要耍无赖哟?”
吕长天转身冲司马赢一抱拳,道:“司马兄!那位小丫头教小弟问你,本来小弟不愿意问来着,但瞧今日这架势,便有劳司马兄出来说句话罢!”
司马赢自从发现那几个裹着青袍的女子开始,心里头便一直七上八下,不知所措,有心找个理由离开,又恐紫衣少女到时不给解药。但若继续坐在此处,更担心紫衣少女会逼迫他做出违背本意,对吕长天不利之事。此刻正如热锅上的蚂蚁倍受煎熬,猛听到吕长天问他话,顿时汗流浃背,一时竟支支吾吾,只想着找个地缝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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