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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寨主打量几眼,心中却已料定刚才几个同伴被摔下马一定与她们有关,心道:“听这几个女子的声音好象不过十几岁的年纪,不大有可能有甚么手段把我这么多兄弟从马上摔下来,一定附近还有甚么高手在旁暗算偷袭。”四下又望了望,只看到宋睿一人,见他身罩一件灰布长衫,头上匝着方巾,身材略显消瘦,又一脸的细皮嫩肉,不似会甚么武功的样子。心中暗想:“这可奇了,难道大白天的见鬼了不成?”
四个女子的笑声依旧“咯咯”传来,令这伙汉子甚是难堪。那司马寨主粗着嗓子厉声叫道:“格老子的!到底是哪个龟儿子干的?在这里躲躲藏藏的,有胆量就和老子较量较量?”
话一出口,就听一人道:“喂!你骂哪个是龟儿子阿?”说话这人却是香红。
司马寨主本想着骂上几句,把暗算之人激将现身,此刻见是其中一个女娃答话,心道:“小丫头说话当真不知轻重,谁教你跟那个暗算之人有关。先抓住一个问问在说。”走上前几步,身子突然一跃而起,腾起半空,张开左手五指,朝香红肩头抓落,不过也担心这一抓之下,将她一条手臂撕扯下来,倒叫江湖中人说些闲话,污了名头,因而手上并未使出多少劲力。
谁知,突见眼前红光一晃,一道劲气扑面而来,司马寨主心叫不好,但他身子已然从半空中下落,无法躲避,急忙伸右手抓向那件柔软细长的兵器,便在此时,碧云和柳青同时扬起右手,立即又有一黑一白两件兵器卷向司马寨主双腿。
在场其他习武的汉子都看见,原来这三个女子所使的兵器分别是红、白、黑三条两丈来长的细长软鞭。
司马寨主虽说抓住一条红鞭,双脚却被另外两条软鞭卷住。香红等三个女子同声娇喝一声,将他的身子从半空里硬生生拽落地面。司马寨主疾速下落,急运劲力于右手,死死抓住那条红鞭不放。即便如此,还是重重摔在地上。但他兀自武功不弱,落地之时,身子在地上连滚,早将红鞭顺势带向怀中。他一身功夫全在掌上五指之间,这一抓一带之力使上十多年的功力。
香红只觉一股大力传来,手上立时拿捏不住,被生生将软鞭夺了去,顿时“哎呀”一声惊呼。几乎同时,晓月把手里的黄鞭一甩,鞭梢直向司马寨主抓红鞭的手腕扫落。司马寨主刚刚身子一挺,还未站稳,但觉握鞭的腕上一疼,不禁放松手指,刚刚夺来的软鞭立时又撒了手。又见碧云手中白光一卷,已将红鞭重新夺回,交到香红手里。
几个起落只在瞬间,但晓月、碧云、香红和柳青四人挥鞭卷人、夺鞭,出招巧妙,配合默契,直让人惊奇无比。
司马寨主向来最得意自己所练的大力鹰爪功,可今日抓到手的兵器居然脱手再被人夺回,自是栽了一个大跟头,立觉面上无光。眼见又是栽在四个女子手中,一张红脸憋得青紫,暗想:“原来是这四个黄毛丫头暗地里捣鬼,却不知她们是甚么来头?”
其实,若单以武功而论,司马寨主以大力鹰爪功在川北也算得上江湖上一个豪杰,晓月、碧云、香红和柳青等人绝不是他的对手,但司马寨主一上来便犯了轻敌的毛病。而她们四人武功虽颇有不如,但攻守相济,又配合默契,救助及时,再以奇招占了上风,这才侥幸得手。
见到司马寨主模样狼狈,碧云不禁哧笑几声,道:“这下知道我们的厉害了罢!下次再这么横冲直撞的无礼,就再让你们栽几个大跟头,好长长记性。”
香红呸一声道:“老是摔交多没意思,瞧他们各个皮糙肉厚,料也摔不坏,还是每人抽十鞭子来的好。”
柳青却道:“不妥!不妥!抽鞭子多吓人!他们一定疼得鬼哭狼嚎,听起来怪烦人的,干脆都在树上安安静静的吊上两日,这样又可出气,又可让他们败败火气。”
听四人唧唧喳喳的争论,好似全然不将这群汉子放在眼里。司马寨主等人都气得七窍生烟,纷纷喝道:“四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竟敢在咱们悬骨寨头上动土,当真吃了豹子胆!”“先教训教训她们再说!”说话间,四、五个汉子撸胳膊卷袖子就要上前动手。
司马寨主自持武功高强,又想给自己朋友王奎出口气,当即抬手拦住,说道:“几位兄弟且慢动手,看我将这几个小娘们抓住,也好出口闷气,待会儿给兄弟们分了,大伙也乐呵乐呵,怎么样!”说着,张开双臂,五指成爪,又栖身上前。他刚刚吃过四个女子的亏,此刻下手自是不似方才那么卤莽。
香红见他来势凶猛,叫声:“姊姊们小心,这厮力气很大。”说话同时,手中红鞭轻点,甩向司马寨主的左腿。柳青随后也将黑鞭卷向司马寨主的右腿。她们这两下出招,一前一后,恰倒好处。
司马寨主这回早已提防,疾抬左脚避开红鞭;见黑鞭再至,右腿也紧随抬起。只不过,担心再被她们四人从半空中拽落,再不敢纵跃。
这时,晓月和碧云二人见没有卷住他,急忙挥出手中软鞭,左右抽向司马寨主两边的太阳穴,看那鞭势夹带一股疾风,真若击在两处太阳穴上,登时就会眼珠迸裂。司马寨主急忙矮身藏头,那一黄一白两条软鞭从他头顶一啸而过。
司马寨主这三下闪躲已经使上最他上乘的武功,本来距离四个女子三丈有余,此时业已栖到香红的马头下方,探出右爪,疾抓向香红的左腿。想起刚才被她们四人戏弄,此刻恨不得将香红的一条腿抓得骨断筋折。
香红手中软鞭轻灵细长,仓促间发觉敌人已然近在咫尺,疾抬左腿,蹁腿立在马背上。司马寨主一抓落空,双爪齐挥,又抓向她的下盘。晓月、碧云和柳青三人眼见同伴被逼的凶险,急挥软鞭再向司马寨主甩过。
司马寨主听到背后风声,变招缩回双臂,反身回抓,瞬间把一白一黑两鞭的鞭梢全都抓住,几乎同时,他自己左脚也被晓月的黄鞭紧紧卷住。司马寨主当即深扎马步,气沉丹田,虽被那黄鞭连扯几下,脚下却如同生根一般,立住不倒。随后十指加力,把黑、白两鞭向怀里猛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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