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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毒王"尽管并不害怕,却又担心当真有暗器从背后射来,不得不分心注意,被搅得越发心神混乱,眼见傅北川只是频频招架躲闪,并无还手之力,心想:“须将这小子尽快料理,要不然这两个小娃儿一但联起手来,定会节外生枝。”手杖舞动如风,渐渐只攻不守。
傅北川见他招数中突然露出不少破绽,初时还道他故意诱使自己进招,再突施毒粉杀手,可眼见他左肋上门户大开,觉得正是好时机,猛一招“钟馗托剑”,身子半蹲,右手上举,将树枝平推,枝头直刺,登时撞中"妙手毒王"的肋下。
此时若是被真的长剑刺入,定可直穿心肺要了性命。即便如此,“妙手毒王”立觉肋下剧痛,手杖捏握不住落在地上。傅北川见自己这一刺居然得手,立即再连环刺出一招,击在"妙手毒王"胸前的中庭穴上。"妙手毒王"身子一软,立刻倒在地上。
麻脸女子立刻纵身来到“妙手毒王”面前,伸手捏住他两腮,将一颗橘黄色的小丸子塞进他口中。“妙手毒王”顿时脸色惨变,结结巴巴说道:“这……这是你的九盅……九花丹?”
麻脸女子笑道:“师兄真有见识。你若不听话,九十九天后便是药王爷爷在世也救不得你了。”
“妙手毒王”当然知道这丹药的厉害,吃了之后,体内五脏六腹在九十九天后由内向外开始腐烂,到时定会身受人间最惨烈的痛苦而死。这九盅九花丹,顾名思义是用九种毒虫的毒液与九种毒花的毒汁熬炼而成。“妙手毒王”自己也会配制,只是他师兄妹各自在配药之时,所用的毒虫毒花的种类各不相同,所取的毒汁毒液的分量亦各不同,因此谁都不能轻易破解对方的毒药。
傅北川清楚自己侥幸得胜实际受益于那女子在旁搅乱“妙手毒王”心神,可见她给“妙手毒王”吃这一粒看似剧毒的药丸,心里又不觉一凛。
麻脸女子看出傅北川面露厌恶,即刻道:“师兄他施毒的本领太过高强,而且又给师傅下了毒,若是不用此法让他有所忌惮,他才不会交出解药放了师傅。”
傅北川听来也觉有些道理,可心里仍旧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刚刚经过这一场平生未遇的凶险激斗之后,心中只觉这世上当真是千奇百怪,又见这师兄妹二人都身怀施毒解的绝技,不禁想到:自己苦练武功当然是为了除暴安良、行侠仗义,免不了与他人比武打斗,若遇到这等使毒的高手,却是再高的武功也无用武之地了,不由得在他二人身上来回打量,苦思日后破解之法,可想来想去却又摇头苦笑。
麻脸女子道:“师兄,快将那‘龟神霜'和‘百毒咒’的解药拿来罢!”
“妙手毒王”道:“在我怀里。”
麻脸女子道:“你如何不自己拿出来给我?还想害我不成?”
“妙手毒王”吃了那九盅九花丹后,早失了斗志,此刻只想如何向师妹讨得解药,哪敢还有甚么其他心思,便道:“师妹多心了,我被这位小……不,大侠点了穴道,手足都动不了,如何拿解药?”
麻脸女子朝冲傅北川点下头,道:“傅壮士,他此刻不敢再来加害你我了。”
傅北川对“妙手毒王”身上所携毒药仍心存忌惮,先用手中树枝在他左脚商邱穴上打了一下,好教他不至于起身突袭,这才给“妙手毒王”解了身上的穴道。
“妙手毒王”立刻从怀里拿出一黑、一红两小个瓶。傅北川心觉好奇,视线随着那两个小瓶移动,忽见一只肌肤雪白的小手将那两个小瓶拿起,急忙抬起头,却原来是那麻脸女子的手,心下琢磨:“这女子肯定经常制毒施毒,才将好端端的一张脸弄得如此不堪。”
“妙手毒王”道:“师妹念在同门这十多年的份上,就给师兄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罢?”
麻脸女子从怀里取出个粉红色的药丸,用手指掰成两半,递给"妙手毒王"和他的徒弟一人一半,见他们吞下之后,说道:“师傅说过,他老人家不想再见到师兄了,你们这就走罢。”
“妙手毒王”苦笑道:“师妹,这才是一半解药,还请将那另一半相赐才好。”
麻脸女子道:“另一半要等师傅无事以后我才给你们。你们三个月以后再到‘百草洞'来拿罢!”
“妙手毒王"再要开口,麻脸女子却道:“你们如何还不快走!”“妙手毒王”只好招呼一声徒弟,一瘸一拐,缓缓离开。
见他们走远,麻脸女子冲傅北川深施一礼,道:“多谢傅壮士仗义相救。小女子也没有甚么可做答谢的。不过,我自小便跟随师傅学习医术,看你的兄弟象是生了重病,不知道能否效力。”
傅北川听她说懂得医术,心想:“这女子相貌古怪,使毒的功夫更是闻所未闻?说不定有甚么奇方灵药可以救得义弟。”便道:“姑娘若有此意,在下当真感激不尽。”
麻脸女子忽然说道:“小女子有个请求,不知道壮士能否答应?”
傅北川笑道:“只要不让在下杀人放火……或……或做甚么怀事,在下当然会答应。”他本想再说不去使毒害人,可随即觉得如此说太不妥当,当下改口。
麻脸女子似是明白他的心思,随即笑道:“傅壮士多虑了,我再不会让傅壮士去做那些用毒锥偷袭害人的事了。”
傅北川道:“这便好。”眼望麻脸女子,等她说出那个请求,可见她忽的把斗笠戴到头上,将头垂得极低,半晌才道:“我……我想叫傅壮士一声大……大哥,不知意下如何?”
傅北川心想:“这女儿家的心思真是琢磨不透,你若想叫也不必如此扭捏,不过你又不知我年龄如何,我若小你几岁,岂不是占了便宜?”不禁笑道:“当然可以,在下月前刚过十九岁,不知姑娘芳龄几何?若是……”见麻脸女子始终垂头不语,却又猜不透她的心思了。
麻脸女子却是听到傅北川问起年龄,心觉扭捏不堪,好一会儿才道:“这个……傅大哥……”
傅北川又笑道:“既如此,姑娘随便称呼便是。”猛然想起,自己竟还不知道这位姑娘的名字,便问道:“请恕在下卤莽,姑娘能否告诉在下怎么称呼?”
麻脸女子答道:“小女子姓韦,叫做莲儿。”声音几乎低不可闻。
傅北川道:“这名字好听得紧,既是姑娘叫在下做大哥,那在下便称你做莲儿姑娘罢!”
韦莲儿欢喜道:"好啊!"随即跑开。来到宋睿藏身之处,将他从雪洞里抱出来。
傅北川问道:“莲儿姑娘,我义弟伤势究竟如何?”
韦莲儿当下用手指搭在宋睿脉上,不禁轻声惊叫,道:“哎呀!他受了重伤,若不即刻医治便会死的!”
傅北川听到这声惊呼,急忙冲韦莲儿摆手,可她只顾全神贯注的把脉,没有看见,直到抬起头发现傅北川神色焦急,这才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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