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穆云飞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见到一个看不清模样的赤发男子坐在一个高高的王座上，无比巨大的宫殿里站着各种名样的生物。有的体形硕大如山，有的形态像是花鸟，也有的与人无异，或头上长角，或身上有鳞......形貌不一，姿态各异。他又看见一名风华绝代凤冠霞披的高贵女子，一颦一笑之间天地都黯然失色，如同九天玄女让人为之心醉。女子莲步轻移，款款走到一座长亭前，而亭中立着那个赤发男子，便见女子深情低语:“王......”

画面又为之一转，变为一场惨烈的大战。整个天地间尽是战火、遮无蔽日的凶兽与一群身穿道袍的白发老者们激战在起，术法的光辉闪烁在天地间，不断有人死去。正中心赤发男子手执一柄绝世之剑凌空而立，神情傲然。另一边是一群道士与之对峙，而中间一人同样蓝白首袍，却飘然若仙，不似凡人，他四周环烧着十二道金符，始终紧盯着赤发男子，神色一片肃然。天空中风云滚动，电闪雷鸣，世界仿佛正崩坏瓦解。整个天道都在悲鸣。那是怎样一幅场景......

穆云飞醒了，他一睁眼便见到了柳长生。柳长生一脸担忧地望着他，让他不禁一愣。两人难道都死了?

不对，他能感觉到身体清晰传来地痛。穆云飞环视了四周，依然是原来的低谷。他看到不处躺在地上体形如山的墟兽，顿时绷紧身体严阵以待，又一下子牵动了身上的伤势，痛得他直吸冷气。

柳长生见他醒了过来，已无性命之忧，不由松了口气。

“没事已经死了。”柳长生见穆云飞紧张地盯着墟，回答说。

穆云飞从地上撑起，不可置信地说:“死了？！怎么会......发生了什么？”

“不知，”柳长生摇头:“”我也刚醒来不久，才发现墟已经完全没了生机。”

柳长生十分困惑，本以为两人就要葬身谷中，没想到竟奇迹船地话了下来。其实在看到墟的那一刻他就做好了身死道消的准备，他知道自己根本没有什么把握，但这是他身为司天监之人的责任和使命。

稳云飞强忍着伤势站起身来，他不禁诧异。按当时的情况就算能活下来，自己既使不成废人也至少得在床上自躺个一年半载才会好转，而现在虽然依旧疼痛不已，竟还能够行动。柳长生同样如此。

不过当下显然不是思虑这些的时候，两人互相搀扶着走向墟，再次确认墟的确已经没了丝毫生机，两人不约而同地呼了口气，心中的石头也彻底落地。

柳长生向的石坛望去，石坛中间裂开了一道洞口，不知通往何处。他醒的时候就发现了。

昏迷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有大多的疑问可惜没有一点头绪，无从算起。

“那个又是什么？”移云飞也发现了那个幽深的洞口，他不禁问道。

“有太多谜团等着我们，”柳长生蹙起眉，转而又疏缓开来:“不过我觉得洞里并没有什么危险。”

穆云飞点头。这道士直觉一向很准。

“就算有危险，”穆云飞拾起掉落在地上的断剑坚毅地道:“既然已经到了这里哪有理由退缩。”

柳长生嘴角扬起，点了下头。

于是，二人抬步一同向石坛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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