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南方一个唤作云家村的小乡村。
冬夜,万籁俱静。
一户人家的窗户直到凌晨12点还透着昏黄的灯。
钱清:“赵丽,咱儿子出生给他起个响亮的名字,就叫锋,怎么样?”
赵丽:“好。”
说话的是钱清和他妻子赵丽。他一手扶着妻子赵丽的背,一手轻轻地摩挲着妻子那隆起的肚子。小家伙在娘胎里也呆了快十个月,很快就要降生。钱清心里抑制不住地狂喜——他期待着能是个儿子!也只能生个儿子。
按照那会的计划生育政策,钱清这镇里的生产队长,是公职,妻子在家务农,如果头胎是女娃,可以再生二胎,如果二胎也是女娃,那就不能再生了。
不过前不久,妻子去村里的八字先生那占了一卦,说是个男孩,那应该八九不离十。
钱清放心地抿了抿嘴,看见妻子似乎感觉舒服了些,就哄她睡下。
钱清关了灯,全村陷入一片漆黑。偶尔传来几声狗吠声,更显得深夜小村子的寂静。
因为睡得晚,赵丽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丈夫钱清早已骑着自行车去镇里上班。
家里两个小叔子钱刚和钱金,也早都去了地里。虽然是冬天,但也要松土、拔草、下肥,为来年春天的播种做准备。
公公负责家里的那头水牛,一早也去后山放牛去了。
婆婆在厨房和客厅里忙进忙出,让刚满十岁的闺女钱秀去了河边洗衣服。
她见赵丽起来,就让刚满十岁的钱云一把洗脸水打好,并叮嘱赵丽要悠着点,饭菜在锅里热着呢。(钱秀和钱云双胞胎女孩子,是赵丽的头胎)
赵丽吃完早餐,也没什么事做,按照婆婆的要求和丈夫的叮嘱,到屋后的晒谷场里转悠。
正转悠着呢,赵丽突然觉得肚子好像撕裂一般痛了一下。她心里一紧,赶紧回家坐着。结果没到15分钟,肚子开始一阵阵地痛。
她挣扎着到房间一看,羊水破了,赶紧叫婆婆。婆婆刚忙完,在给她屋后院的那株桃花浇水。一听到赵丽的叫声,婆婆赶紧跑过来,立刻叫正在厨房里洗菜的钱云一去镇里叫钱清回来。
家里唯一的一辆自行车被钱清骑了去上班,钱云只好一路小跑地跑到钱家镇里的队长办公室,气喘吁吁地告诉爸爸,妈妈要生了,快回去把妈妈接到城里医院去。
钱清一听,立马放下手里的活,骑上自行车就往家赶,留下钱云继续气喘吁吁地在后面跑。
到家时赵丽已经疼得满头大汗,一脸苍白了。
钱清立刻跑去村里钱老四家说明情况,钱老四不由分说,开了拖拉机,把赵丽往县城医院里去。
钱清住的小村子离县城医院大概5公里左右,十几分钟也就到了。钱清妈因为晕车,什么代步工具都不能坐,就在家里收拾了一些产妇和婴儿衣物用品,在后面走一段跑一段地赶过来。
到了县城人民医院,钱清去办好手续,安顿好赵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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