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真?”这个名字几乎是从黑袍人和李晨两人的嘴里同时蹦出来的,李晨还看了一眼那黑袍人。
李凡真这个人,李晨并不陌生,相信大陆上,也没有人会陌生这个人,因为他正是当今丞相李旭存之子。
对于这一阵惊呼,木道完全在意料之中“没错,李凡真在今年的神赤教春季大典上,直上破云峰的顶层,只用了不到三天的时间,破了那天罡十八阵,直取顶层花魁的头颅,一个人一把剑直接位列四才之首。”木道眼睛变得深邃。
冷风吹过,树叶飘落。
大陆东方,一座富丽堂皇的巨大府邸,矗立于此,此时诺大的丞相府中,竟给人一种窒息般的死寂,桌前一个少年,拿着手中一颗黑色的珠子,静静的转动着,眼睛丝毫没有离开过“这就是你说的希望?”
墙角的黑暗处,突然传出一阵咳嗽声,一阵苍老的声音缓缓传来“少主!”顿了一下,苍老的手在光的照射下,变得清晰,让人不得不感慨,这双手到底是经历了多少的战争“难道!这还不算吗!”
眼睛,直直的看着黑珠,嘴角露出了一丝邪笑。
木道没有再将事情说下去,因为陆兰出手了!李晨听到声音也望了过去,突然李晨心里出现了一个想法,如果自己会武功的话,也许就可以帮的上师姐了,说不定还能在她面前,做一回英雄,想着,竟心里出现了一丝激动。
而反观另外两人,个个眼神凝重,尤其是木道,自从台上的打斗开始,便再没有了刚才表现出的镇定!
“陆兰怎么了?难道是受伤了,怎么这么多的失误!”木道看向了李晨,眼中竟有了些担忧“你和她在一起,她怎么了!”
李晨回忆着“不知道,只觉得师姐她,好像有些疲惫!”
木道死死地盯着台上,连眨眼都很少,生怕错过了什么!
台上你来我往,分不清高下,针线飞蹿而出,与红剑交向交错,针每每被弹飞,便直插入台上,虽已战斗片刻,却不见有一颗针落在台上,但所有人都知道,针没了下去,但针上的线都还在。
又是一针飞来,陆兰后退一步,却不见一条细细的线丝,这线丝由上好的天蚕丝制成,又硬又细,又放置在寒洞中,自带寒气,当线触碰到陆兰时,直接划破了她的身体,带入一股寒气,陆兰闷哼一声,忍着疼痛,又去接下一针,台上的针落得越多,身上的伤越多。
木道攥紧拳头,身体有些颤动,死死地盯着台上。
突然他睁大了眼睛,愣了愣“线阵?”一把站了起来,竟要一跃而下,被身旁的黑衣人一把抓住了“贤侄,不可啊!为今之计只有忍啊!”
“忍?那是线阵啊,他分明是要对陆兰行傀儡之术啊,你叫我怎么忍啊!”说罢,一把甩开了黑衣人的手。
李晨听到了争吵声看了过来“刚才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对了,陆师姐不会有事吧!”
小声嘀咕着。
“贤侄!”那黑衣人刻意压低了声音“如果你现在去了,那我们岂不是功亏一篑了,我们所做的努力不就白费了吗!”
木道的身体颤抖着,喘息着“如果她死了,我做的努力才是白费了,我做的一切都没有了意义,我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受伤害,为此,即便是付出生命!”
“你……”
木道不等他在说话,一步跃了出去,速度极快,才一瞬间便到了台上,但就在这一瞬间,一颗针生生的插入了陆兰的左臂,突然针后的线,随着针直穿入陆兰的身体,木道见势,手一催力,一把抓住了那针线,拳头攥的死死地,全身都在颤动着,一滴滴的血从手中滑落下来了但他没有松手,安静的看着陆兰,陆兰看着他手中的血,艰难的动了动左臂,一把将他推开了,“啊~~”一阵痛苦的哀嚎响彻了这片天地间。
木道一把扶住陆兰,一阵哀嚎过后陆兰昏了过去,全身变得冰冷,木道握着陆兰冰冷的手,眼神满是震惊“陆兰,你为什么要推开我啊,你就让我这么看着你在我面前受伤,你不觉得太自私了吗?陆兰,陆兰……”渐渐的两行泪滑了下来,声音有些颤抖。
屋顶上,李晨震惊的看向了黑衣人“陆师姐她怎么了?”黑衣人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一跃而下。
“诶,等等我啊!啊~~”
东方魁将头发撩到耳朵上,就像一个女人一样“没想到你们还再跟着我,我也是大意了!不过你竟然为了个女人,不惜暴露了,真是可笑之极!”
木道紧紧攥紧了拳头。
“不过,我劝你趁现在好好看看她吧!毕竟!她没有这么多的时间了!哈哈哈!”双手背后,一步步扬长而去。
木道望着陆兰,泪不自觉的滑了下来“我还是让你受伤了!”将她抱在了怀里。
“木师兄,既然你们五灵院来人了,不如就把吟水剑交还给我们吧!”杜天龙笑道。
“我现在不想杀你!滚!”手上不停的滑下血珠。
“你……”杜天鸿一怒,欲要拔刀。
杜天龙看了他一眼,示意他退下,笑着看着木道“告辞!”
“我们走!”扬长而去。
黑衣人一步跃了上来“糊涂啊!实在是糊涂啊,东方魁的警惕肯定更重了,下次再想动手,可就难上加难了!”摇了摇头。
李晨一把从屋顶上摔了下来,也忍着疼痛走了过来,满是震惊“陆师姐你怎么了,陆师姐,陆师姐!”
木道渐渐平息了呼吸“熊叔,我求你个事行吗?请你一定要答应我。”还能听出他心中的忧伤。
黑衣人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说说看!”“帮我把陆兰,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还有这位小兄弟。”将陆兰交到了黑衣人的手中,转头看向了李晨“小兄弟,陆兰便拜托你来照顾了,千万不要让她再受伤了!”
李晨望着他,轻轻点了点头“恩”
“贤侄,我们去做这些,你不会……”
“熊叔,你也知道我不是个优柔寡断之人,但是我绝不可能见到她受伤了,而做事不管,东方魁对她行了傀儡之术,为今之计也只能去找东方魁了!”
黑衣人动了动“不可啊!贤侄,东方魁因为此事早已生了戒备之心,这一趟可是九死一生啊,我不同意!”
“熊叔……”
“你别再说了,我是不会同意的,更何况你是为了这个女人,让你爹知道了,岂会轻易放过你。”黑衣人显然不会让步。
木道呼了口气,用流过泪的眼望了望四周“熊叔,我爹说过,出门在外,遇到分歧,要听我的……”就像一个不知所措的孩子。
“可你爹也说过,万事都要把你的安全放在第一位,不管如何,这件事我是不会让步的!”黑衣人不等他在说下去,便将他挡了回去。
木道颤了颤,可以听出黑衣人是有些生气了。
“嘭”木道双膝下跪,跪在了黑衣人的面前,冰冷的台面,融入了血水,变得透红。李晨在一旁看着,心里走些说不出的滋味,他为了陆师姐可以连命都不要了,而自己,却什么都干不了!
“你这是干甚?我还说的不够清楚吗?”黑衣人有些急了。
“熊叔,算我求你行吗?我求求你,你让我去吧,不然陆兰她可就毁了啊,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熊叔我求求你了!”说着一头磕了下来,发出“砰砰”的声音,寂静的夜也被这声音震动,冷风悄悄吹过。
“唉~~”黑衣人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我不是你爹,别说我不给你机会,现在是亥时,等到了子时,你若再不回来,我就去找你,到时你爹怪下来,你也只能自己扛着!”
木道,一把站了起来,一阵踉跄“熊叔,谢了!帮我照顾好陆兰!”身形一动,一掠而去。
黑衣人看了李晨一眼“你们之前住在哪里,带我过去!”李晨“哦”了一声,便走在了前面。
李晨望着木道离去的地方,我什么也做不了,只好祈祷你成功回来吧,陆师姐可不能有事啊!
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
灯火明,人心灭。
杜天龙,带着杜天鸿回到了客栈,刚一坐下,杜天鸿便不安分了“哥!他刚才这样和你说话,你为什么不让我出手啊,我可不怕他!”将刀一把放到了桌子上,怒道。
杜天龙看了他一眼笑了笑,倒了一杯茶水,放在他的面前“有什么可生气的啊!我倒觉得这是好事啊!”
“什么意思?”杜天鸿看着他。
“你先把这杯水喝了!”指了指桌上的茶水,杜天鸿看了他一眼,拿起杯来一饮而下“哥你说吧,别卖关子了!”
杜天龙还是保持着笑容,不过现在笑的更深了“你刚才看到木道的态度了吗?”
“和以前一样,狂妄自大,这又怎么了!”
“不不不,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他对陆兰的态度!”冲杜天鸿微微一笑。
“你是说他喜欢陆兰?”他转了转眼珠“那陆兰就这么在他眼前受了傀儡之术,他一定会去找东方魁的,到时候,岂不是要有好戏看了!”
“你说的是没错,不过我想我们没有时间再去看这出戏了。”杜天龙也给自己倒上了一杯。
“为什么?”
“师傅传音来了,让我们回破云峰修炼,好准备一年后的天道,而且。”喝下了一口茶水,望着窗外,深深一笑“也是时候,处理处理家事了!”
床上,一具穿着神赤教教服的人躺在床上,而他,身体各处安好,却唯独没有了五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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