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水几经波折,回到了佟尘手中。
欧阳羌捂住失去右臂的肩膀,在大门关闭之前踉踉跄跄地跑进了地牢。
佟尘身后的修士蜂拥而上,合力冲撞着地牢沉重的石门。
“哐――”
大门突然不受控制地向外大开,一道雄浑的灵波拦腰而来。
各家长辈都接住了被灵波弹出的小辈,蹙眉凝望地牢。
寒水出鞘,看起来颇为单薄的寒水剑,将剧烈震动的石门切了个粉碎。
?:佟少侠?别来无恙。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这么多长老级别的修士,他却单单唤佟尘一人,在场两鬓斑白的都若有若无地看了佟尘一眼。
无疑,他是故意的。
未有应答,那人似乎也不急。
?:你我多年未见,不如小酌一杯。
言语间轻浮,狂傲,与佟尘同出一辙。
?:我给你个牵制我的机会,让外面的打,你我,只需欣赏。
似有一大腹便便的中年修士不屑地冷呲一声。
那人丝毫没掩饰。
龙套:后生狂妄!
佟尘脸色微变。
只见由地牢方向极速窜来一缕黑烟,寒水出鞘,竟也直接毫无作用地穿透过去。
方才说话的男人顷刻间没了生息。
接着,从男人的脸开始,似血肉都被殆尽,方才还生龙活虎的男人,哑然成了一具皮包骨。
男人四周的年轻修士全部惊恐地后退。
那声音又不紧不慢地响起――
?:佟少侠?
佟尘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干尸,转过了头,似要往地牢走。
角落的男人嘴角微微上扬。
下一刻,佟尘袖中的银针以一种常人所不能见的速度,飞快地向人群角落刺去。
精准地挑下了那人的人皮面具。
江淮:……
面具下,是一张人神共愤的脸。
与七刹齐名的魔头――江淮!
声音,黑烟皆自地牢而来,如此便给了人误导,以为江淮坐镇地牢里。
可佟尘没那么好骗。
江淮愣愣地看了眼刺在木桩上的银针,和针尾的那张人皮面具。
江淮:果然……
银针作为武器,在这天下唯有一个宗门行驶――
华山派!
江淮忽的笑起来。
干尸似乎有所异动。
江淮:她果然没死……
干尸突然暴起,手臂以诡异的姿势环住了离他最近的少年的脖颈。
寒水将干尸弹来,一尸一剑纠缠在一起。
佟尘收手吧,江淮。
江淮:收手?
江淮:你叫我收手?
江淮:我已经遭万人唾骂了,若此刻收手,他们如何待我,你如何待我!
江淮:把我千刀万剐,还是用我的灵祭奠那些所谓的名门义士!
尸群如潮,疯狂从地牢涌出。
几乎所有人都拔了剑,与无边无际的尸群对峙。
嘶吼声此起彼伏,佟尘一边驭剑一边观察着局势。
地牢里面都是走尸,如果这些走尸不是丢失的公子哥们,那他们便是被早早转移了。
应该不远。
不知从哪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在满是嘶吼的林中格格不入。
狂暴的走尸几乎在同一瞬间停止了动作,脖颈咔咔作响,全部转向了一个方向。
一曲收尾,是首江南小调。
邢云江淮。
七门围剿时,年轻一带的杰出代表。
那时的少年意气风发,满腔对武学与正义的热爱,誓除华山。
如今到成了人人喊打甚至于自己齐名还要更胜一筹的魔头,让邢云有些感叹。
但没感叹多久。
因为,一滴泪悄然在江淮脸颊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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